孟珂送完了念恩,便带着白谨来到了街上,白谨很少上街,看到东州府这些东西,只觉得眼花缭乱,“孟姨,这人好多啊。”
“可不?谨儿这段时间辛苦了,孟姨带你好好逛逛,孟珂先是到了一成衣店,选了一件月牙白色的蜀锦的衣服,还选 了一件天青色的衣服,合计两套衣服送给白谨,又给自己选了一件青蓝色的裙子,又选了两件粉色的裙子给春华和秋实,这两丫头平时没少和她一起出门,总该有几件像样的衣服才行,然后又到布庄,挑了一百匹薄一些的粗布,还有五十匹细布,这是给家里的工人准备的,天气渐热了起来,一人做两身衣服,到时候再看看差多少,再让成才过来买就是了,细布是给庄子里的女人们准备做一件上衣外加一件里衣,夏天天气热,贴身的衣服总是要软一点才舒服。孟珂让布庄的掌柜帮忙将货送到知味楼,自己则带着白谨接着逛
孟珂带着白谨,又来到了糕点铺子,给白谨各式各样的都买了一些,“谨儿若是喜欢什么样的,记得下次和孟姨说,你看那边有卖捏糖人的,不知道能不能捏出一个谨儿来。”孟珂心情极好地逗着白谨,白谨如今已经和孟珂很是熟识了,他很羡慕念恩有一个这样关心自己的娘,加上在庄子的时候,孟珂不管做什么都是双份,这让白谨对孟珂更加喜欢,这要是自己娘亲多好,可以陪自己买衣服,买点心,还可以捏糖人。
“谨儿,你快看,这些糖人多好看,你想要捏个什么样的?”
白谨偷偷地看了一眼孟珂,狡黠地一笑,然后翘着脚在捏糖人的耳边,那捏糖人的一愣,随看看了看孟珂,冲着白谨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就吹了起来,那粘粘的糖在捏糖人的手里变得听话起来,只见那人左一下右一下,上一下下一下的,很快,一个人形就出来了,捏糖人的又看了看孟珂,一双手又飞快的捏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捏好了,然后递给白谨,孟珂看着这糖人好像有一点眼熟,但也没有多想,掏出三文钱递了过去,捏糖人的眯着眼笑道:“夫人养了个好儿子啊,这孩子平时里定是与你关系最好。”
孟珂一愣,自己怎么就成了这白谨的娘了?再回头一看,只见白谨在那捂着嘴偷偷地笑,孟珂也忍不住的笑了,这孩子。白谨从前被白启明管的很严,平日里过的都是一板一眼的生活,就连白老太都说,长的都不像孩子了,没有想到,在乡下这大半个月,反倒激活了这孩子的天性,每天和念恩玩的不知有多疯。 孟珂觉得孩子就应该这样,她小的时候没有什么童年,所以便想着把这童年给念恩,白谨和念恩在一起久了,自然也就慢慢的放开了,加上白老太也不拘束,所以这大半月在白谨眼中,成了他最快乐的日子。只是眼下又马上去书院了,白谨觉得自己的苦日子又要来了,但见孟珂送完念恩并没有马上把自己送到父亲那里,心里已然是十分开心,若是自己也有这样的一个娘就好了。
孟珂又带着白谨进了一家卖笔墨纸砚的店里,买了一套上好的笔墨纸砚送给白谨,接着又带着白谨到知味楼好好的吃了一顿,这才将白谨送了回去。
白启明这几天也在忙着统计各县承上来的县志,还有运河的事情,因为马上要到了雨季,各地这个时候自然要加紧验查堤坝,又要筑堤,这运河的事情怕是又要往后延了,只是这来自朝堂的压力还是压着他喘不过气来。但是听到下人说小公子回来了,还有孟家家主,不由得神情一松,放下手里的公务,迎了出来。
“孟姑娘,你来了?”语气说不出的温柔,竟将自己的儿子都放在了一边。
“民妇见过白大人。”孟珂款款地施了一礼。
白大人忙扶起孟珂,“孟姑娘不要这般客气,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些虚礼?”
白谨在一旁撇撇嘴说道:“爹,你眼里只有孟姨,我可是你亲儿子。”
“胡说,你小子在乡下呆了这么久了,功课有没有落下?有没有给你孟姨惹麻烦?”
白谨....算了,我还是继续当空气好了。
孟珂摸着白谨的小脑袋,说道:“这谨儿可比念恩懂事多了,闲着的时候,还帮念恩补了不少功课,老夫人将孩子教育的很好。”
白谨一听孟珂这样夸他,顿时小脸一扬,哼,看吧,本宝宝乖着呢。
白启明忙说道:“没给孟姑娘惹麻烦就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我们到书房去坐坐。”
孟珂点了点头,白谨假装正经地说道:“爹,那我先回房去了。”
白启明点了点头,随即往后看了一眼,呦呵,这东西....可真不少。
李铁,呜呜呜,白大人,你才看到我啊,我都要累死了....
白启明忙叫人帮忙把东西接了过来,李铁终于解放了两只手,随即恭敬地说道:“家主,小的在门外等您。”
孟珂点了点头,李铁随后就走了出去。
白启明心里有些吃味,不由说道:“孟姑娘以前出门可从不带男丁,这次怎么带了个男丁?”
孟珂不由觉得好笑说道:“自然是男人的力气大些,这段日子家里的事情多,秋实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就把春华也留下去了,我这次过来,除了送谨儿,还想问问关于何飞的事情。”
“何飞?”白启明心中怨怼,这么有精力去操心别人的事,怎么不见得你对我也上上心啊?唉,真是心不苦命苦啊。
“我已经从中做了媒,但是何家虽然算不上大户,但是小康,只是觉得这儿媳妇每天要抛头露面的不大方便,私下里派人也悄悄的看了冬梅几回,见冬梅这丫头不仅能干,长的也不错,加上何飞这小子犯轴,已经定下来了。”
“这总算是好事,冬梅可是我的左膀右臂了,她这一嫁人,我怕是望县那边又有得操心了。”孟珂打趣地说道,心里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