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你的,我就先回去了。”顿了顿白绫继续说道:“有时间陪我去见见我家老祖宗,他可念叨你好多次了。”
戏都演到这里,陈海只好陪着她把这场戏演下去:“我会的。”
“那好,我走了。”
白绫走得很干脆,白里泽还想留下来跟陈海拉近一下关系,但是被白绫瞪了一眼后他就怂了,乖乖跟在白绫屁股后面。
白绫走后陈海敛起笑容,脸色变得无比阴沉。
马可波罗大酒店一部分面向普通人,一部分则面向杀手、雇佣兵、黑老大等等活在刀尖上的特殊人群。
两个群体在马可波罗大酒店中泾渭分明,互不照面。
这也是为什么白里泽想去顶楼花园餐厅吃饭得需要徽章或是金币作为凭证。
没有凭证还要求去特殊群体的区域消费,马可波罗大酒店管理层会将那人的行为视作挑衅。
顶楼花园餐厅是他们这种特殊人群的活动区域,然而白绫却能到那个地方用餐。
好一个危险的女人。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嘴获取徽章或是金币的方式。
马可波罗大酒店内部有个悬赏榜,想获取徽章只有一种方式:那就是靠自己的能力暗杀榜单上任意一个目标。
榜单上的人物一个比一个难杀。
白绫却做到了。
这次陈海算是看走眼了,没想到白绫出身豪门世家竟也熟练掌握杀人技。
陈海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他现在都开始有些庆幸自己早早提出退婚的想法。
这个女人娶不得啊!
告别经理,陈海返回花园餐厅。
王澜溪蔫蔫的,拿手撑着脑袋一直在走神中。
白绫一定跟她说了些什么。
陈海猜不到,憋得慌。
“发生什么事了?”最后陈海沉不住气了,主动开口向她询问。
王澜溪强打起精神,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我刚刚在胡思乱想,还有点患得患失。就这样,没别的事。”
棘手,超棘手。
一个人患得患失起来根本就不能靠理智扳回来。
陈海自知自己说的越多,错的也就越多。
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王澜溪心里不安极了,表现在脸上这是一副死气沉沉的表情。
在面对白绫时隐藏在她骨子里的胜负欲会逼迫她表现得像个好斗的小公鸡,然而等敌人撤走了,她的负面情绪就开始反扑了。
她也不想这样。
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啊!
王澜溪拿手捂住脸,竭力调动理智稳固道心。
她不想让陈海看到她此时的丑态。
陈海看不下去了,上去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你干嘛?”王澜溪吓了一跳,埋怨的捶了捶他的胸口。
奇怪的是,陈海将她抱起来的那一刹那,她内心一下子安定下来。
她抿了抿嘴唇,抬手搂紧陈海的脖子,好想哭,没有理由的想哭。
陈海抱着她乘坐电梯上了天台。
晚风很急,凉飕飕的。
王澜溪下意识把身子往陈海怀里缩了缩。
站在他们这个位置能看到枫城电视台铁塔。
那是枫城的地标建筑。
只要天色一暗,缠绕在铁塔上的霓虹灯就会逐层亮起来。
老一代的审美喜欢一切金碧辉煌的事物。
因此霓虹灯发出的亮光也是金色的。
待到金色的霓虹灯逐层点亮,那座铁塔便像极了通往诸神殿堂的金梯。
因此每到晚上那座铁塔就变得游客如织,时至今日枫城电视台铁塔早已成了年轻人心目中的爱情圣地。
“以前我跟我朋友登上过那座铁塔。”王澜溪突然说道。
陈海感觉怪怪的,顺嘴问了一句:“男的女的?”
王澜溪闻出他话音里的醋意,于是促狭一笑,大声说道:“当然是男的。”
“嗯?”陈海眯缝起双眼,他是真吃醋了。
王澜溪心情好了一点,也就不逗他了,于是一脸认真地说道:“好了好了,当时我们是班级组团去的,有男有女,玩过一会儿我们就觉得没意思了。周围全是情侣在哪儿打啵……”说到这儿,王澜溪突然意动,于是她故作正经的坐直身子,闭上眼,撅起嘴。她生怕陈海不懂她的暗示,还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陈海就算是个傻子也该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这小妮子,刚刚还哭唧唧的,现在却全忘到脑后,她甚至还有心思打啵。
陈海哭笑不得。
咋办?
佳人既然肯如此主动,他要是不配合岂不辜负了佳人的心意。
于是陈海低下头,猛地吻了上去。
这一刻,世界安静了。
王澜溪心里也踏实了,紧接着她却又莫名感到害怕。
她感觉眼前的陈海太不真实了。
如梦似幻。
王澜溪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浑身开始发热,脑子变得不清醒。
迷迷瞪瞪中她用舌头撬开陈海的牙齿,激烈而又粗暴,恨不得把自己揉进陈海身体里。
在这种情况下陈海哪里还能保持理智。
手上小动作不停,大手在王澜溪肌肤上游走。
王澜溪跨坐在陈海怀里完全沉浸其中。
只有这样,陈海在她眼中才变得真实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