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青在三合园小区也有套别墅。
他不是毛头小子了,知道什么时候该低头。
李子成在帮他平事,他再梗着脖子挑衅人家实属不智,也不应该。
因此他把姿态放得极低。
陈海看了看丁青,又看了看李子成。
忽然觉得吧,把这俩人揽入麾下是个不错的主意。
李子成有头脑,知进退,沉稳持重,把事儿交给他来做陈海可以放一百个心。
至于丁青……算个添头吧。
陈海暂时就看出来丁青这人很讲义气。
讲义气的男人再差还能差到哪儿去?
他动心了,起意了,爱才之心蠢蠢欲动了。
咋办?要不然把沈先生把搞死吧?
这事儿陈海也就想想,自砸招牌的事儿他可干不出来。
不过,招揽他们这事陈海上心了,本来他准备治好沈先生就走,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他准备在这儿多留几天,看看有没有机会下锄头。
“这事儿就这么翻篇了,等忙完了正事,我请你们喝酒。”
陈海刚说完,他就看到十几辆黑色大众簇拥着一辆迈巴赫气势汹汹的朝这边驶来。
这排场,搞得像皇帝出巡似的。
陈海感觉无力吐槽了都,他扫了丁青一眼,打趣道:“你们是不是棒子国电影看多了?怎么一个个画风这么像财阀?你们真应该整治整治了,华夏的地界上可不吹资本主义之风。”
“陈先生说话可真风趣。”李子成站出来打圆场。
丁青挠挠头,嘟囔一句:“我看这样就挺好,老子打拼大半辈子,还不兴老子享受享受了?”
十几辆车,把路堵得严严实实。
一个个西装革履的精悍男子快速下车,撑着黑伞站在大雨之中,表情肃杀,目有杀气。
司机下车,拉开后排车门。
韩帮涛第一个下车,马连东紧跟其后。
一左一右两把黑伞撑在他们头顶。
韩帮涛嚼着口香糖,一步一晃脑袋,慢慢腾腾的走来。
他目的都写在脸上,他就是来挑事的,他就是来给陈海难堪的。
马连东靠在车上点了根烟,他是来看热闹的,他这人最喜欢看热闹。
至于姜成浩,他一直在车里坐着,表情玩味,完全没有下车的意思。
陈海一瞅他们摆出这架势,心里懂了。
来者不善呐……
韩帮涛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他两眼,语气轻蔑:“就你啊?”
说完,他抬起手,把口香糖吐在手里,然后,他把还那块还裹着口水的口香糖往陈海跟前一递:“来,咽下去。”
“杀了他?”芽衣子说话了。
东瀛武士讲究个主辱臣死,他如此羞辱陈海,芽衣子当场就给他判了死刑。
“哎呦,一张口就要杀人,你马子挺烈啊。不过,我这人就喜欢骑烈马。”韩帮涛扫了芽衣子两眼不由色心大起,伸手去摸芽衣子的脸。
芽衣子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甚至韩帮涛捏她的脸蛋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韩帮涛越来越放肆,简直就把陈海当空气。
陈海叹了口气:“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你应该懂吧?”
“怎么着?你小子有意见啊?”
陈海目光渐冷:“你是得好好听听我的意见。”
韩帮涛笑了,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笑着笑着他突然从背后掏出把枪抵在陈海眉心上。
“说啊,我倒是想听听你有什么意见。”
“斩去他一臂。”
陈海话音刚落,芽衣子跨步上前,抡起一把小太刀,一刀劈下。
刀光起,血涧迸,韩帮涛一条手臂掉到地上。血在积水中晕染开来,韩帮涛怔怔看着地上那条断臂,过了好久才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喊叫。
“有耳朵不听事儿,留着也没用,斩了吧。”陈海接着说道。
电光火石间,芽衣子接连挥出两刀,两个耳朵掉落在地上。
韩帮涛疼的满地打滚,血全沾他自己身上。
直到此时,马连东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爱看热闹,但不爱看自己人被打脸,他红着眼拔出手枪,芽衣子一眼瞥过去,一式居合斩,带起一道风刃隔空将马连东手中那支枪斩成两半。
马连东人都傻了。
他看着一地零件,良久无言。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事儿闹到这地步,不翻脸那是不成了。
姜成浩抽出塞在他西装外兜的手帕扔出窗外。
手帕飘然落地,所有小弟一齐拔枪。
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陈海,王亮明不慌不忙的拍拍手,一个出租车司机扛起一支火箭炮,随便瞄了一辆车扣下扳机。
轰!
一发火箭弹,一辆大众轿车被高高炸起,离那车近的人根本就来不及躲闪,不是被火浪吞噬就是被气浪顶飞出去。
阵型乱成一团。
恐慌在人群中蔓延。
所有出租车司机战成一排,他们肩上都扛着火箭炮。
马连东这下彻底慌了。
小手枪打火箭炮?
闹呢?
他头皮一阵发麻,赶紧钻进车里向姜成浩汇报情况。
姜成浩脸色变得极为阴沉。
诚然,他可以下令一波带走陈海,但同时挨十几发火箭弹他也有死无生。
这威慑太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