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点出息?瞧你这窝囊劲儿,我杀你爹的时候,你爹可比你现在强多了。”
对准他的枪口陈海视若无物,大步往前走。
站在他背后的那个保镖哆嗦着手扣动扳机。
子弹出膛,随后那个保镖便诡异的身首异处。
一颗好大的头颅咕噜噜在甲板上滚,一阵海风袭来,在场的保镖无不感到一阵瑟瑟凉意。
至于那颗子弹,飞至中途就被一股狂风吹偏,站在陈海右上方的那个保镖遭了殃,手臂挨了一枪,枪都举不起来。
“杀人归杀人,别搞得到处都是血,清洗起来麻烦。”
陈海停下脚步,转头训斥道。
海风中飘来鬼一样的阴戾的嗓音:“小主子,要不然我把他们都吃了,保证不见一滴血。”
吃……吃人?
甲板上那些保镖面面相觑,眼中尽是怯意。
就在这时,一团黑影从天而降,落地悄无声息。
龙首狼身,是为睚呲。
睚呲后腿猛然蹬地,瞬间窜到距离它最近那个保镖面前,一爪将他扑倒。
那些保镖下意识调转枪口,齐齐对准睚呲。
睚呲不管他们,叼住那个保镖的脑袋往空中一扔。
那个保镖在半空中胡乱扑腾,睚呲仰起头,张开血盆大口用嘴将那个保镖接住,囫囵将其吞入腹中。
这一幕,吓坏了那些保镖,也吓坏了崔城桓。
崔城桓闭上眼抱着栏杆嚎啕大哭,屎尿流一地,模样好不凄惨。
“不想死的就给我滚。”
陈海话音刚落,又一个保镖喂了睚呲。
睚呲眼中冒着凶光,边拒绝嘴里的头颅便打量剩下的那些保镖。
崩溃了。
还活着的那些保镖四散开来,不管不顾的翻越护栏,扑腾一声跳进海里。
陈海看向崔城桓,崔城桓就知道哭,他当然知道财阀的后代也有草包,但草包到他这程度陈海还是头一次见。
“去,给他一巴掌。”陈海不耐烦的道。
“好嘞,小主子。”
睚呲兴冲冲的恢复人形,又兴冲冲的小跑着过去,扬起手给了崔城桓一耳光。
崔城桓不哭了,捂着肿成沙包的脸不敢抬头看。
“哭什么,我有这么可怕吗?”陈海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捡起被他扔了的那台卫星电话,递到他面前。
崔城桓一脸懵,完全猜不到陈海要他干什么。
“给你的长辈打电话,想办法把你的那些长辈聚一块。”
崔城桓死定了,陈海没想放过他。
与其简简单单杀了他了事不如将他的剩余价值全部榨干。
他已经厌倦了跟那群高丽财阀玩这种你砍我一刀,我砍你一刀的回合制游戏,索性一锅全端了,省心省力省时间。
陈海在愣神,崔城桓也在愣神。
陈海愣神没人管,他要是愣神,睚呲就大耳光扇他。
“耳朵聋了?我小主子说的话你没听见吗?打电话!”
崔城桓颤颤巍巍接过那台卫星电话,他只是胆子小,又不是傻子,他清楚的知道他这通电话打过去意味着什么。
所以他才会犹豫。
“高丽国土虽小,但养肥你足够了。好好想想,蛋糕只有一块,少一个人分你就能多吃一口。抛弃阿姆斯特丹的产业回到国内称雄称霸,你不觉得这笔买卖很划算吗?”
先诱之以利,再晓之以情,这套流程陈海玩的很熟。
现在就看崔城桓上不上钩了。
“你……你不杀我?”崔城桓眼里有了亮光,声音很激动啊,显然他信了陈海给他开具的空头支票。
陈海憋着笑,轻轻点头。
崔城桓想不通陈海为什么放过他,心里还在纠结。
陈海看出他在犹豫,在纠结,于是他接着忽悠:“我还指望你给我赚钱呐,就这么把你杀了,多浪费?”
这下崔城桓就能想通了,原来陈海是打算借他的手掌控高丽的经济命脉。
这就是对了。
当傀儡就当傀儡,总比没命强。
崔城桓捧起那台卫星电话,给李胜贤打过去。
李胜贤这老东西打小就瞧不上他,上一次在圆桌会议上还给他难堪,这人必须得死,要坑也得先坑他。
“柳牧师得手了,下一个目标是福龙会,来聊聊吧。”
……
“老地方,老时间。”
……
“嗯,就这样。”
挂了电话他又给其他议员打电话。
越打他越兴奋,想到自己将来可能会带着崔家成为国内第一财阀,崔城桓就亢奋的两眼发红,手不停颤抖。
“这小子胆子不大野心倒是不小。”睚呲凑到陈海耳边小声道。
陈海点点头,对他这番评价表示认同。
折腾了近十分钟,崔城桓才通知完所有人。
就这,他还意犹未尽。
“主人,主人,最迟到今晚十一点,他们就能到齐。到时候……”他边说边恭恭敬敬的把那台卫星电话递到陈海面前。陈海没接,崔城桓的心咯噔一跳。
“睚呲,学过搜魂术吗?”陈海道。
“当然学过,吾乃一介散修,搜魂术可是必学的。”
睚呲笑容狰狞。
恐惧再度降临,崔城桓脸色煞白如纸。
“不是说好不杀我的吗?”崔城桓右手勾着护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