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人在红月亮酒吧,你还剩下三十分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交出幕后推手!”
“谣言是我放出去的,我就是那个幕后推手。”老史密斯说话底气十足:“你觉得我会束手就擒吗?”
“我觉得你不会。”陈海一脸认真。
“那还废什么话?”老史密斯霍得站起来,两眼通红,怒火高炙千万丈。
“我要亲手杀了你,我必须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我……”
陈海挂断电话,抬头望去。
舞池上空杀气盘旋,凝如实质。
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对峙不到半分钟,领头那人垂下枪口,干脆利落的拉动枪栓。紧接着,枪响起。
密集的弹道划破空气,直把吧台打的木屑横飞、千疮百孔。
那个酒保来不及跑出去,当场被打成了筛子。
陈海还想喝口酒来着,刚举起那瓶威士忌被流弹打爆了。子弹接连不断的打在他身上,好似高压水流,直把他往酒架上顶。
陈海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抬起手轻轻一挥,吧台顿时好似被猛兽用利爪从中间撕开。陈海顶着成千上万颗子弹迈开脚步,一边走,他一边举起手,攥成拳,短暂的蓄力他猛地做出一个下砸的动作。
二楼走廊嗡嗡震颤。
领头那人后知后觉的抬起头,下一秒,他们头顶上几十块层板接连崩塌,混泥土块连带着断裂的钢筋儿如同冰雹般砸落,哀嚎声四起,那群武装分子不是从护栏上掉下来就是被埋在了混凝土块下面。
待到混凝土块全部落净,一整条走廊就只剩下寥寥数人还能站立。
屋顶破了个大窟窿。
一轮圆月高高悬于穹顶。
领头那人一屁股坐在混凝土堆上,脑袋鲜血淋淋。他擦了擦脸,一脸绝望的抬起头,视线恰好跟陈海的视线撞在一起。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领头那人连滚带爬的朝陈海相反的方向跑去。陈海面无表情的抬起手,心念一动,隔空拗断了他的脖子。他旁边那几个人悚然一惊,不由抱紧手中的突击步枪。
“睚呲,走了。”
陈海吆喝一声,腾空而起。
“好嘞,小主子!”
睚呲屁颠屁颠的追了上来,肚子涨大一圈,估摸着它堵大门的时候没少进食。
陈海懒得跟它追究这些屁烂事,翻身骑到它背上。
“小主子,接下来咱们去哪儿?”睚呲讨好的问。
陈海抖了抖破破烂烂的衣服,嫌恶的皱皱眉头。
“先去找个商场,我去换身衣服。”
“那好,小主子您坐稳喽,老奴这就带您吹吹风!”
……
虽然老史密斯早就有心理准备,但当他听闻红月亮酒吧沦陷的消息还是火冒三丈。
他深知愤怒会使他丧失判断力,为了逼自己冷静点,他拿冰水沾湿毛巾敷在脸上,仰起头一言不发。
约翰笑着问:“用我出手吗?”
“你绝不能离开我半步。”老史密斯扯下毛巾,神情余怒未消。
“你把我当成底牌来用还不如让我早点出手。”
“我不喜欢把所有筹码都押出去。”
“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那个华国人一一摧毁你的产业?”
“我还找了个外援。”老史密斯突然说道。
约翰被他勾起好奇心:“是谁?”
“鬣狗。”
“不认识。”
“如果幸运的话,用不着你出手我们的危机便能解除。他已经出发了。”
“这对我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闻听此言,老史密斯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还无的笑容。
红月亮酒吧里人都跑干净了。
活人见不着一个,唯剩下一地尸首。
门口尸积如山,无一例外全被睚呲掏空了内脏。
血顺着台阶流进下水沟,犹如小溪潺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风呜呜作响。
一眼望去此地阴森恐怖犹如鬼蜮。
按理说应该没人敢来这种鬼地方,偏偏那个侏儒就敢。他大口呼吸着这儿的空气,整个人快乐无边。他便是鬣狗,一头见了人血就兴奋的忘乎所以的鬣狗。老史密斯请动他并没有花费太多代价,他这个人平生最大的爱好便是杀人放火,如果杀人放火还能有钱赚那就更好了。
所以鬣狗来了。
他站在舞池中央,深吸一口气。
空气中残留的气味顿时勾勒出一个又一个淡淡的人影。
寻味识踪。
作为一头鬣狗,鼻子不灵怎么能行?
这只是他身上诸多能力的一种。
他很享受猎杀的过程,猎物越强悍他就越亢奋。
这次的猎物比他猎杀过的猎物都要强悍,所以当他看到成堆的尸体时非但不害怕反而两眼发光。
找到他,找到他!
鬣狗拿着陈海的照片漫步在人群中东瞅瞅西瞧瞧,最终在损坏的吧台前停下脚步。
他歪歪头,神经质似的笑了起来。
找到他了!
鬣狗深吸一口气,将空气中陈海身上残余的气味全部吸进肺子里。
强烈的快感使得他双眼逐渐迷离。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
接着,他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他一边咆哮一边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