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对龙味这么敏感。
其次，寻常的域外邪神无法看穿他的身份。
获知这两条信息陈海已经很满足了。
接下来他就该针对域外邪神布局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域外邪神群体对龙族抱有这么大的恶意，不防他们一手，他实在没法好好过日子。
“奇娜，你对域外邪神了解多少？”
奇娜还真通过一些渠道获取了一些有关域外邪神的内部情报。组织了一下语言，奇娜款款而谈：“域外邪神在每一个发展出文明的星球上都设置了两位观察员，地球比较特殊，他们一共派遣了三名观察员，一个伪装成上帝，一个伪装成路西法……”
“还有一个呢？”陈海问。
“他非常神秘，我们至今都没查出他的身份。”
豢龙氏……
陈海脑海中浮现出他掌门师尊的身影。
随着他对龙族文明的认识越发深入，他越来越畏惧这个以养龙而留于经传的种族。
一个能把龙当猪狗一样圈养的种族该有多恐怖？
他想象不到，也不敢去想。
那么问题来了。
豢龙氏驯养龙类的技术是谁传授的？
以前他没有答案，现在他有了，域外邪神群体。
只有域外邪神群体才具备大量猎杀龙类的经验。
奇娜说的那第三个观察者极有可能就是豢龙氏的祖师爷，亦或者是……
陈海脑海中再度浮现出他掌门师尊的身影。
“你继续说，你还知道什么？”陈海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域外邪神的每一条触手都有独立的思维，应该说，域外邪神就是以集合体的形式存在的。域外邪神看似很多，实际上他们大多数都是从主体上脱落的触手，归根结底他们其实是一体的。”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只要干掉了主体，那么由这个主体衍生出的独立个体就会死亡？”陈海问。
“不是这样的。”奇娜一脸遗憾：“主体死亡后，那些独立个体中的强大个体就会相互吞噬，最终活下来的那个独立个体就会为新的主体，同时它还会继承上一任主体的记忆，理论上来讲，域外邪神是杀不绝的。”
“挺难缠啊。”
“所以我们才这么恨域外邪神。”
“有域外邪神在，你们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是吗？”
“还因为他们夺去了我们的名。”
“我们现在有了共同的敌人，一起共勉吧。”陈海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说实话，他现在也蛮头疼的，如何针对域外邪神构建有效防御，如何做出反击，怎么留退路？他一点思路都没有。
“愿为主上驱策。”
……
李金飞在操场边的看台上坐了很久，就这么坐着，什么也不去想，就吧嗒吧嗒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等他缓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脚边已经散落了一大堆烟头。保洁阿姨没说什么，默默把烟头扫起来。
她猜到这个小伙儿是遇上事了，不然不会抽烟抽的这么凶。
李金飞反倒感到不好意思，他给保洁阿姨道了个歉，搓搓脸，端着脸盆往回走。
走着走着，那头蝙蝠大小的幼龙就突然从他记忆深处跳了出来。
他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脑袋疼得厉害。
李金飞干脆坐下来缓缓，这一缓，不知不觉他又抽上了。
他就是今晚带队去搜寻王澜溪的那名队长。
第三战斗小组全员牺牲，他们却活了。
李金飞心口堵得慌。
干他这一行的，就不能太过感性。
他的下属们情绪就处理的很好。
参加完第三战斗小组的集体葬礼后该吃吃，该喝喝，有几个牲口还准备溜出去找妓女发泄一下压力。
李金飞做不到，心里总窝着一团火。
教导员也没睡，背着手，在这附近溜达。
李金飞听说他年轻的时候参加过甘道岭自卫反击战，那场战役才是真正的尸山血海，一个团生生打到就剩下几十个人，还都是缺胳膊断腿的。
教导员那条胳膊就是在甘道岭上打没的。
教导员看了过来，李金飞慌张的踩灭烟头，紧忙站起来打了个敬礼。
“抽吧抽吧，给我也来一根。”
“王教，我……”
“小李啊，没了战友谁都不好受，喝个大酒抽几根烟都是可以理解的。”王教在他身旁坐下来，李金飞不好站着，犹豫片刻他也跟着坐了下去。
“打仗嘛，哪有不牺牲的，更何况我们还是在异国他乡。”王教深深吸了口烟，爆了句粗口。
李金飞笑了，不过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也是老兵了，大大小小的行动你参加了几十次，不能每次行动有人牺牲你都颓废一阵吗？”
“王教你说得对，我得改正，得进步。”李金飞搓搓脸，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把他们记在心里就好了，你的那份报告我看了，我们是应该警惕超凡力量对国家安全的影响。不过呢，在我看来，你的见解还是有点片面了。”
“王教，难道就没人管他们吗？”
“有啊，悬镜司就是管这个的。”
“那怎么才能加入悬镜司？”李金飞脱口而出。
“这你可加入不了。”王教笑着摆摆手：“超凡力量约束超凡力量，这是当年杨老定下的总方针，多亏了他们，国内的超凡组织才不会侵害普通公民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