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竭力施展超能力,全身上下电弧攒射,即便如此他仍感觉自己像是走在沼泽地里,无处不在的阻力禁锢挤压着他的身体,致使他的速度慢的好似龟爬一般。
杜山拄着拐杖一步步朝他走来,凝如实质般的压迫感仿若排山仿若倒海。约翰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内心焦躁不已。眼看着杜山距离他越来越近,约翰只得放弃超能力,架起拳架,准备跟杜山贴身肉搏。
杜山没给他这个机会,距离他还有两三米远的时候,杜山停下脚步,轻轻一跺脚,约翰的影子里突然窜出一只牛犊般大小的饿狗,第一时间一口咬住他的小腿使劲儿往后拖,约翰脚下一个趔趄,后脑勺着地,仰面栽倒。
那头饿狗接着又扑到他身上,连啃带咬,撕扯下大片血肉。约翰连声音都慢了许多,看上去还有点滑稽可笑,可如果从他的视角出发,可就半点都不滑稽。
“你最近思想有点问题,还有点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杜山边说边按住那头饿狗的脑袋。
那头饿狗马上就停下撕咬。
两个人四目相望。
杜山在笑。
约翰浑身痉挛。
就这一小会儿的功夫,他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肉。
“你得好好反思反思,这样下去不行,回去给我写一篇检讨,不少于8000字。明白了吗?”杜山拍了拍他脸,笑得很开心。
约翰说不出话来,直勾勾盯着杜山。
这种畏惧中带着恨意的眼神真是看多少次都看不腻呐,杜山用力捏了捏他的脸,用轻快的语气说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以后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记住了吗?”
说完,他笑眯眯的打了个响指。
时间流速恢复正常。
迟来的疼痛感完全爆发,山洪般剧烈。
约翰疼得是死去活来。
杜山起身退后两步,大声道:“杰克西,给他治疗治疗。”
“好的。”
一个戴着眼镜、扎着马尾辫,穿的土里土气的小女孩快步上前,抬手按在约翰胸口上。下一秒,约翰身上伤口迅速愈合。看似是治疗,实际上却是转移。
约翰身上的伤口在一瞬间全部转移到她身上,顷刻间,杰克西成了个血人。剧烈的疼痛感犹如潮涌般不断袭来,眼看着她就要疼得晕厥过去,她肚子上猛地显露出一张血盆大口。
杰西卡扯开衬衫扣子,露出肚皮。
那张血盆大口焦躁狂乱的上下启合,犬牙般参差的獠牙左右交错。
也就是在这时候,杰克西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由着张血盆大口操控着她趴到方才那具干尸身上。
那张血盆大口在那具干尸身上大肆啃咬、连骨头带肉,囫囵吞咽。
哪怕是最坚硬的头盖骨也经受不住它那巨大的咬合力。
直到将那具干尸全部吃完那张血盆大口才消停下来。
杰西卡仰面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与此同时她身上的伤口逐渐愈合。当最后一处伤口结疤,她肚子上那张血盆大口这才消失不见。
“就为给你擦屁股,杰西卡遭老罪了,记得好好感谢人家。”
这句话杜山是看着约翰说的。
约翰看出来了,这是他在检验自己的服从性。
刚才那一幕还历历在目。
约翰即便心有不甘,也只能硬着头皮认了。
拳头没他硬,除了装孙子他别无办法。
约翰调整调整情绪,看向杰西卡沉声道:“谢谢。”
“没关系,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杰西卡连连摆手,申请惶恐,约翰瞧了眼杜山的脸色,见杜山仍盯着自己他不由有些心慌。
思来想去,他豁出去了,他面朝杰西卡跪下来,把脸埋在地上,大声说道:“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我……”
他突然说不下去了。
太屈辱了。
他觉得脸臊得慌。
倒不是因为给杰西卡下跪,而是因为他不得不向杜山低头。
他打小就在街头混,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黄种人。
不管是华国裔、东瀛裔还是高丽裔在他眼里全都一样。
也就他们的女人有点意思。
有一个算一个,上了床全都是荡妇。
无论是在军队里还是退役后,他心情不好就去欺凌黄种人。然而今天,他却被一个黄种人压得喘不过气。
奇耻大辱啊!
既然没话可说,那就磕头。
不管怎么样先把这一关熬过去。
约翰强迫自己清空大脑,机械般一个接一个磕头。
即便脑门磕出血了他也浑然不觉。
“挺好,这样才能看出你的诚意嘛。就这么磕,磕到我满意为止。”
杜山说出的每一个字像针一样刺在他的心头,说是字字诛心都为过。
约翰假装充耳不闻,继续磕头。
杰西卡朝他投去担忧的眼神,想说点什么吧,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合适。纠结来纠结去仍想不出,她索性假装没看到,老老实实的站到杜山身后。
“艾米,艾米,我的小艾米。”
之前那个捣鼓刘海的小姑娘赶忙举手喊道。
“就你最听话了。”杜山心情不错,说完破天荒的做了个飞吻。
艾米笑眯眯的抬手在空气中一抓,好似抓住了杜山发射的小心心,一脸陶醉的放在自己的心口上。
就在这时,耳麦中再度响起开路手韦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