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梁叔在外头帮着收桌子,自己跟梁旗去看房间合适嘛?
怎么想都不合适。
陶姜的拒绝都到嘴边,梁旗修长的手指伸过来,准确无误的抵在她的唇上,“别想拒绝。”
话落,他更是将人拽起,边无所谓的冲他爸喊话,“爸,我带陶姜去房里看看。”
什么?!
梁父吓得差点把手里的碗筷摔出去!
等他抗拒回头时,儿子已经拉着人进屋了,他那丈母娘还笑呵呵的跟着一块!
这让他想开口阻拦都不行了!
眼不见心不烦,他逼着自己把注意力全落在手里的碗筷上,像个工具人一样忙碌起来。
房里,陶姜掺着外婆,心里总算自在了些。
“这个房间盖的好,盖的好啊!看看,多方便啊。”许老太一步一步挪着,恢复清明的眼里一览无余的满意。
她说着,不忘看向身边的小丫头,“等回头你和旗古子结婚生娃,坐月子连房门都不用出,洗漱大小解都搁屋里,干净又方便。”
额...
怎么又提到这里来了?
陶姜窘得脸都要烧起来。
梁旗呢,只管笑,还是深意满满的那种。
陶姜又羞又恼,不动声色探手过去随便找个地方就抠。
梁旗只感觉腰间被碰了一下,低头去看,小手找的位置真好,肉是一点没抠着,全在皮带上了。
嘴角笑意怎么也压不住,余光觑了眼还在端详房间布置的外婆,手果断覆住柔软,将它包裹住。
陶姜惊慌看过来。
梁旗老神在在的回望,随即在她的注视下,面不改色的将小手从衣角下摆塞进去,稳稳贴上滚烫的肌肤。
陶姜整个人紧张到一个度,可讨厌的男人却用唇语示意她:抠这里,这里肉多。
他怎么这么厚脸皮呀!
陶姜恼羞成怒寻着他的手心狠狠抠了一下就要收回手,可梁旗比她动作更快,紧紧握住不肯放。
“你,你快松开呀。”
陶姜开始紧张,都顾不上羞了,咬着唇凑近小声求饶。
被外婆看见她的手在梁旗的腰间,多不好!
梁旗挑眉,坏得很,用同样低的声音说,“你抠一下,解解气,我就松。”
怎么有这样的人!
陶姜哭笑不得的很。
不过,还是依了他的意。
男人太霸道,讲理这些根本没有用!
只是气早在不知不觉中散了,她根本没舍得再下重手,至少梁旗是觉得跟挠痒痒没多大差别。
两人的黏糊还是被后知后觉的许老太给发现了,她突然转身,陶姜刚把手从梁旗手里挣脱出去。
她眼睛眯成一条线,笑的不行,“我就说你们这两小孩怎么一个一个不吱声,敢情背着我黏糊呢。”
“不是,外婆,我,我没有”陶姜脸红的都没法看了,无所适从的摆着手结结巴巴否认。
许老太顿时笑的更开心,抬手就往梁旗身上招呼,“我知道,肯定是这个臭小子不老实!”
陶姜,“.....”
虽然是真的,但为什么还是只有她觉得尴尬。
房间看完,梁旗没了赖着人的借口,只能目送离去。
他在院门口巴巴站的跟个望妻石似的,许老太搁门口看了好一会,摇头笑着找女婿去了。
梁父正在灶房清点席后剩的菜,其实也没剩什么,村里都是干活的人,胃口大,今天这菜又下足了肉,别说大人,就是小孩都吃的满嘴流油。
“就剩这些了?”
许老太拄着拐杖进去的时候,就见女婿盯着跟前两个大碗,里头装着酸菜小菜。
“是啊,娘。”
梁父回头,笑着接话,“大家都吃的挺好的,本来想一会让你带点菜回去,看来是不行了。”
“那就不带。”
许老太摸到他跟前,笑眯眯的,“反正我今儿个肉吃够了,不差这点。”
“那不行。”
梁父听完就义正言辞的拒绝,“剩菜没了,还有猪肉,二百斤的猪还剩了百来斤,我给你砍十来斤回去,让嫂子煮给你吃。”
许老太哪是为了肉来的,她是...话都要嘴边了,马上出口,背后突然走进来人。
许香花舔着一张脸,搓着手,突兀的插话,“姐夫,给我也砍一点吧?等我和你妹夫带着俩孩子回去,差不多就天黑了,我也不好上地里去摘菜。”
可摘菜跟砍肉有什么关系?
说得好像有肉就不用摘其他菜炒了似的。
许老太一对比过世的大女儿和眼下的大女婿,越发看小女儿不顺眼。
“砍什么砍,你家还少你姐夫家这点肉?旗古子手底下带了这么多人做事,回头还得喊人来家里再坐坐,喝茶吃饭聊聊明年开工的事呢。”
“你要是不嫌弃,这剩菜你带点回去对付一晚算了,肉就别砍了。”
不是吧?
许香花不可置信的朝一旁菜碗看去。
上头的菜不知道被多少人夹过了,连块肉都看不见,她才不要!
抗拒着,她又往一旁剩的百来斤猪肉扫一眼,这么多肉,她砍个几斤回去也没关系吧。
妻妹这么眼巴巴的,梁父就算心里有不舒坦,作为男人,身份还是姐夫就小气不了。
“没事,娘,我给香花他们砍个一斤半斤的。”
什么?
才一斤半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