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秦骁不动声色的,笑盈盈亲自送两大汉离开。
站在门口,目送两人离开,秦骁脸上笑意渐渐消失,阴沉的脸庞浮现一抹狠辣。
“派人跟上去,千万别被发现了。”
吩咐完,秦骁转身回屋。
然而。
两大汉在街上随便闲逛了会,便径直回了鸿胪寺,一切毫无异常。
秦骁得知心里不由犯起嘀咕。
莫非是自己多想了?
他还是有些不信,开口道:“这期间他们可有跟什么人接触,说过什么话?”
管家蹙眉仔细回想了一番,摇摇头。
“除了跟街边小贩有接触,并没其它异常。”
秦骁的眉头一下子皱的更深了。
不正常。
十分有九分不正常。
这两人虽说操着一口东胡口音,看起来也确实很像东胡人。
可他们绝对不是黑木的人。
这点秦骁很是肯定。
而让秦骁疑惑,百思不解的就是这两人为何要伪装成黑木的人前来接触他?
任何事都有其目的。
秦骁不信这两人会毫无目的。
“派人继续盯着那两人,有任何消息,立刻禀报。”
“是,殿下。”
管家应声离开。
然而。
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大出秦骁意料,连秦骁都有些看不懂了。
那两大汉几乎天天上门拜访,一次比一次待的时间长。
每次悄悄来悄悄走,搞得神秘的很。
而这也很快传进了灵帝耳朵。
这天灵帝批阅完奏章,一个人在御花园里散步,忽然心血来潮向身后小心翼翼跟随的苟富贵询问起,宫外可有什么有趣的事。
“回陛下,有趣的事奴才倒是不知。”
“不过奴才倒是听闻了一件奇怪的事。”
苟富贵小心翼翼瞅了一眼灵帝,见灵帝眼睛一亮,似很感兴趣,悬着的心才暂时落地。
“说来听听。”
灵帝笑道。
“奴才听闻最近有两个东胡人天天去四殿下府中,一待就是小半天。”
苟富贵话音刚落,刚还笑盈盈的灵帝脸色瞬间阴沉,大好的心情也瞬间一扫而空,重重冷哼一声,便转身拂袖而去。
东胡可是没少到大禹烧杀掳掠。
灵帝心里对东胡可没多少好感。
而秦骁身为皇子,竟跟异族密切往来,就更让灵帝不悦了。
“立刻派人去查查,最近京城可有什么异动。”
“是,陛下。”
苟富贵应声离开。
而在苟富贵离开后不久,一个贼头贼脑的小太监也匆匆悄悄离开。
不久后,宁武侯府。
郑岳看着手里刚送到的密信,嘴角不自觉上扬,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郑相,可是宫里来消息了?”
鲁延德着急问道。
郑岳笑着点点头:“陛下已知,我们可以进行下一步了。人手方面务必要安排妥当,绝不可出半分纰漏。”
闻言,鲁延德忍不住嘴角裂开。
“太好了!”
“这次那废物不死也得脱层皮!”
说罢,他收起笑容,一脸严肃道:“郑相放心,人手方面下官会亲自盯着,绝不会出现半点纰漏,定叫那废物百口莫辩。”
一番商议,鲁延德匆匆离开。
而同一时间,秦轲同样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匆匆来到书房,找到老师方谨。
方谨得知事情,满眼狐疑的看向秦轲。
“殿下做的?”
秦轲摇摇头,冷笑道:“不是孤!但孤知道是谁,定然是我那愚蠢的二弟所为。四弟表现越加优异,他们可比咱们着急。”
方谨微微颔首,蹙眉沉吟片刻,若有所思道。
“殿下,这可是一个大好机会。”
“若操作得当,殿下或许无需走到那一步,便可一箭双雕,除掉所有障碍。”
方谨的眼光还是很毒辣的。
不然秦轲也不会叫他老师,留其在身边出谋划策。
秦轲蹙眉点点头:“孤也是这么想的,这才匆匆来找老师。不知老师可有法子让孤不在暴露的情况下,顺利拔掉这两障碍?”
方谨微微皱眉,思索片刻,他嘴角渐渐上扬,露出一抹自信冷笑。
“臣猜想二殿下他们是欲栽赃嫁祸。”
方谨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继续道。
“现陛下已知,定然会派人调查。”
“而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在二殿下他们出手后,殿下在关键时刻站出来戳破二殿下的诡计。”
秦轲惊愕道:“老师的意思是,二弟他们可能会行刺父皇,栽赃给四弟?”
“定然如此!”
方谨自信点点头。
嘶!
秦轲惊的倒抽一口凉气,连呼吸都不由变得有些急促,满脸涨红。
在京城行刺当今皇帝,可真敢想。
不过仔细想想,若是换作他,他或许也会这么做。
这样做虽然风险很大,可风浪越大,鱼越贵。
一旦事成,秦骁将不再是威胁。
轻蔑一笑,秦轲挑挑眉道。
“孤这二弟还真够心狠手辣的,不管怎么说四弟也是我们的弟弟,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