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挥挥手,侍卫如获重释,急忙退下。
整个牢房就剩下灵帝和秦骁两人。
谁也没说话,时间仿佛凝固。
不知过了多久,灵帝长出口气,一脸疲态看向秦骁。
“毅儿至今呆傻。”
“那些刺客真不是你派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
想到秦毅遇刺的事,这两天灵帝几乎彻夜难眠,刚又碰上有人欲害秦骁,他整个人看起来都苍老了许多。
秦骁嗤之以鼻的瘪瘪嘴。
他现在是裤裆里掉黄泥,不是屎也是屎。
不管他怎么解释,也不会有人信,索性也懒得解释。
见状,灵帝就气不打一处来,眼睛一瞪就要发火,可想到刚刚秦骁差些遇刺,他又强压下心中怒火,长出口气道。
“这次的事疑点重重。”
“据暗卫回报,当时有两波人欲杀毅儿。”
“但不知为何,两波人竟打了起来,直到禁卫听着动静赶去,他们才火速撤离。”
闻言,秦骁的脸色瞬间严肃几分,眉头紧蹙。
这场刺杀,他怀疑过压根就是秦毅、郑岳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就是为了嫁祸给他。
可现在他有些懵了。
当晚竟有两波人?
其中一波应该就是秦毅、郑岳他们安排的演员。
而另一波刺客谁安排的?
他确定他从未派人刺杀秦毅。
可除了他,还有谁会冒着诛九族的风险当街刺杀当朝皇子?
恍惚间,秦骁感觉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暗中操弄着这一切,而他竟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好似有双眼睛一直在暗处死死盯着他,如狼似虎。
“可有查出这两波人的来历?”
秦骁蹙眉问道。
只要知晓两波人来历,便可顺藤摸瓜,揪出幕后之人。
灵帝摇摇头,一脸疲惫的长叹口气。
“除了那几具东胡人尸体,其它刺客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骁脸色瞬间凝重,眉头紧蹙。
找不着刺客,那他岂不是别想洗清嫌疑了?
可除了秦毅、郑岳他们,秦骁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还有谁会如此处心积虑设计这一出戏嫁祸陷害他。
“会不会两波人其实都是他们安排的?就是为了迷惑父皇?”秦骁蹙眉想想,说出心中疑惑。
灵帝深吸口气,挑挑眉道。
“朕起初也是这么想的,这才故意大发雷霆,把你关进大牢,就是想看看他们有何反应。”
“可刚刚的事,让朕瞬间明白,两波刺客绝非毅儿他们一手安排。”
秦骁闻言,满脸疑惑看着灵帝。
他现在脑子还一团乱,为何灵帝就如此笃定?
看着秦骁,灵帝面色肯定道。
“这么多年来,郑岳虽结党营私,欲把控朝堂。”
“可只要朕在,他还不敢太放肆。”
“就刚刚被安排进来暗害你的那几个地痞就可看得出来,他还不敢做的太明显。”
“不然进来的就不是几个地痞了,而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说到这,灵帝微微停顿,看了看陷入沉默的秦骁,勾了勾嘴角,继续道。
“当晚现场只发现了几具东胡人尸体,并没有发现另一波人的尸体。”
“只能说明另一波刺客身手更好,很有可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可惜,暗卫也未能查出这批死士的来历。”
灵帝重重叹口气,脸色瞬间有些颓丧。
在京城,竟出现了一批连他这皇帝也查不出蛛丝马迹的死士。
这让灵帝不由心生挫败,同时心里也不禁好奇的紧。
到底是谁,竟有如此通天本事,竟能在他这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让大批死士潜入京城。
听完灵帝的分析,秦骁默然,顿感脑袋痛。
除了秦毅这位便宜二哥,他也没得罪谁呀,怎么就那么多人想他死呢。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管是螳螂还是黄雀,都算赢了,就他最惨。
想到这,秦骁不由惨笑。
不过对方既然已出手,那他自然也不可能坐以待毙。
蹙眉想想,秦骁猛的抬起头看向灵帝,目光灼灼。
“会不会是其它……”
不等他说完,灵帝就脸色一沉,打断道:“你想说会不会是你其它那些弟弟们所为?”
秦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除了他们,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如此处心积虑欲致我于死地。”
灵帝没好气翻了个白眼。
秦骁说的这些,他不是没怀疑过。
可知子莫若父,不是他这个做父皇的瞧不起其它儿子,诸多皇子里能让他看上眼的也就秦毅、秦骁还有秦轲了。
秦轲有腿疾,一直醉心于花草,无心朝堂,根本就不可能是他。
而其它皇子就更不可能了,不是没那个胆子,就是年龄还小,根本就不可能。
“也就你两逆子才如此胆大包天,没一个让朕省心的。”
灵帝没好气瞪了一眼,随后深呼吸道:“绝不可能是轲儿,你再好好想想可曾得罪过谁?”
揉揉疼痛的脑袋,秦骁想了又想,脑袋都快想爆了,忽然间,一道人影浮现在他脑海里,他顿时瞳孔紧缩,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