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刚出皇宫,就被赵无忌派来的人接到了大将军府。
书房。
赵无忌眉头微皱:“什么时候走?”
“明天。”
“这么急?”
赵无忌惊愕不已。
他猜到秦骁动手打秦冲,是想借机激怒灵帝,贬他出京。
可明天就走,这也太急了。
秦骁抿嘴自嘲的苦笑道:“我这废太子就是他们的绊脚石。之前是二哥,现在是三哥,以后还不知有多少兄弟为了那个位置处心积虑针对我,甚至置我于死地。与其被算计,不如早些离开。”
在这件事情上,秦骁看的很开,目的也很明确。
灵帝唯一嫡子。
又是废太子。
身份太敏感。
只有离开京城这漩涡,他方能天高任鸟飞。
“那你跟灵婉的婚事?”赵无忌皱皱眉。
“父皇已经赐婚,晚些成亲也可以。”
“也只能如此了。”
赵无忌无奈点点头。
眼下秦骁的处境,他也清楚。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继续留在京城,早晚遭人算计,甚至暗害。
“陛下可有说放你去哪?”
“宁州。”
赵无忌瞬间眉头紧锁,脸色凝重。
身为大将军,他对于大禹各地情况可算是了如指掌。
沉默良久,他深吸口气,看向秦骁:“宁州地处北方,乱匪横行,东胡更是时常袭扰掳掠,凶险万分。”
“乱才好!越乱越好!”秦骁不在乎的抿嘴笑了笑。
越乱,他才有借口招兵买马。
“你就一点也不怕?”
“风浪越大,鱼越贵!”
看着从容不迫的秦骁,赵无忌微微愣神:“好一句风浪越大,鱼越贵!殿下既然有此信心,那臣便不再多言。这块令牌,殿下收好。”
“这是?”
秦骁接过令牌,满眼疑惑。
“宁州守将乃臣的旧部。”赵无忌淡淡笑道:“殿下在宁州若遇危险,可凭此令牌找臣那旧部。”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人。
赵无忌此举,无疑是雪中送碳,送他一支兵马。
秦骁收起令牌,感激的看了一眼:“多谢大将军!我若成功,必不负大将军今日之恩!”
在大将军府又待了一会,秦骁告辞离开。
他没着急回家,而是绕道来到徐府,找到徐曜辉。
他明天就得离开京城,有些事他必须得交代清楚。
徐府后院。
秦骁、徐曜辉两人面对面坐在院落里的石桌前。
得知秦骁被贬,明日就得离开京城,徐曜辉蹭的站起身,一脸愤愤不平。
“殿下,陛下处事不公!”
“三皇子闹事,凭什么受罚的是殿下您?”
秦骁笑着摆摆手,不在乎的打断道:“你就别为我打抱不平了。我来找你,是有些事交代你。”
“殿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还笑得出来?”徐曜辉急的直打转,眼睛都红了。
“坐下,听我说。”
秦骁起身拽了拽,徐曜辉这才七不服八不忿的重新坐下。
“我走后,雪花盐你要看紧了,万不可让人抢了去。”
“若有人不知好歹,你便直接进宫找父皇,请他做主。”
“除了京城,其它地方也要陆续售卖雪花盐。”
“最后,每个月往宁州送五万斤雪花盐。”
交代完事情,秦骁起身离开。
……
御书房。
苟富贵调查清楚,匆匆前来向灵帝禀报。
“如何?可有查清,那逆子为何殴打冲儿?”
灵帝放下手中奏折,抬头看向苟富贵。
“回陛下,老奴已调查清楚。”苟富贵微微躬身:“此事乃三皇子引起。三皇子带人闹事,把四殿下的店铺砸了,还打伤了店里伙计,四殿下这才一气之下动的手。”
灵帝脸色瞬间阴沉难看。
“冲儿可是威胁了那逆子?”
“据当时在场百姓所说,三皇子确实有说过威胁的话。”
啪!
灵帝气的拍案而起,整个人好似点燃的油桶,怒不可遏。
刚刚秦骁态度很是反常,他就觉得不对劲。
哪有自请贬出京城,还乐呵呵的。
现在一切真相大白。
原来是遭人威胁,不得不强作欢笑的自请被贬。
想到冤枉了秦骁,灵帝心里就愧疚不已。
“去!把秦冲那逆子给朕叫来!”
苟富贵不敢多言,急匆匆前去宣旨。
不一会,秦冲就来到御书房。
“儿臣参见父皇!不知父皇找儿臣何事?”
他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灵帝一鞭子就狠狠的抽在了他身上,痛的秦冲龇牙咧嘴,惨叫连连。
“啊!啊!”
“父皇,您,您为何打,打儿臣啊?”
“儿臣做错了什么?”
灵帝瞪眼愤怒道:“带人闹事,打砸你四弟的店铺,事后还出言威胁……今儿朕打死你这逆子。”
啪!
又是一鞭子。
秦冲痛的直跳脚:“父皇,别,别打了。儿,儿臣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