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
这从外面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卫东亭,看了铁头一眼,满脸不悦地道。
“关你鸟事?”铁头翻了个白眼。
“你再说一遍?”卫东亭脸色一沉。
铁头没敢再说,当做没听见,从他旁边走了过去,嘀咕道,“这包得跟粽子似的,又不是端午节。”
“你说什么?”卫东亭勃然大怒,猛地回头。
只不过铁头已经一溜烟跑远了。
卫东亭重重地哼了一声,怒气冲冲地进了门,瞥了我一眼,正要说话,突然看到坐在柜台那边的海棠,就把到嘴的话给咽了回去,盯着海棠一连看了好几眼。
“这是谁?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卫东亭问。
“见到美女就说眼熟是吧?”我抬头看了他一眼。
卫东亭怒道,“不就是个小孩子,什么美女不美女的,别给我扯东扯西!”
“不就是石门村里见过的,你这记性不太行啊。”我给他倒了杯茶,问,“坐下喝口?”
“用不着。”卫东亭皱着眉头,打量了海棠好一会儿,“就是那个被你们救起来的小姑娘?她怎么在这里?”
“你们把人家的村子给祸祸了,你让人家住哪?”我反问。
卫东亭被噎了一下,怒道,“什么叫被我们祸祸了?”
不过语气倒是缓和不少,坐到沙发上问,“她在你这里干什么?”
我说,“流年堂二把手。”
“屁!”卫东亭黑着脸道,“你不会是拐了小孩子给你打黑工吧?”
“海棠,你给这位叔叔说说。”我招呼道。
“叔叔,我是流年堂二把手。”海棠脆生生地道。
卫东亭噎了老半天,没吭出一声来。
“你这伤得不轻啊,成天东跑西跑的干什么,也不在家好好歇着。”我喝了茶问。
“那个姓邵的呢?”卫东亭沉着脸问。
我看了一眼对面糊了一脸泥水,正在跟众人一起砌墙的邵子龙,“你找他有事?”
“找你们俩的。”卫东亭道,“我师兄说,这次石门村的事情辛苦大家了,晚上我师兄设宴,请大家过去。”
“那些受伤的兄弟怎么样?”我问。
也不知道该说是曹君武运气强呢,还是我们这帮人命硬,这回去石门村的这些人,虽然伤了一大片,但好歹都活着回来了。
沈青瑶那边就惨了,带去的那帮风水协会的兄弟,死的死,伤的伤,可谓是损失惨重。
“有几个还在医院,其他的还行。”卫东亭说着,缓和了下语气,“这回大家也算是共过患难,师兄的意思是,一起聚一下,他要当面感谢大家。”
“说的也是,咱们也算是共过患难了,一起喝一杯?”我重新倒了杯茶递给他。
卫东亭这回倒是没拒绝,接了过去。
“不过你师兄就算了吧,不是临时跑了吗,这算哪门子共患难?”我又接了一句。
卫东亭端着茶正要喝,一听猛地把茶杯拍在桌上,“你这说的什么胡话?我师兄那不是又要紧事吗,怎么能说是临时跑了?”
“不就是个小车祸嘛,有什么打紧的?”我不以为然。
“小车祸?”卫东亭冷笑,“曹伯伯到现在都生死不知,你居然说是小车祸?”
“哦哟,这么严重啊?”我吃惊地问。
卫东亭冷哼一声,“什么都不知道,就别在这里信口开河!”
“这倒是,那要不你给我仔细说说情况?”我点头。
“我跟你说……我跟你说得着吗?”卫东亭瞪了我一眼,“记得叫上那姓邵的,晚上过来。”
“在哪聚?在曹家大宅吗?”我问。
“这回在酒店。”卫东亭道。
我哦了一声,“那不去了。”
卫东亭一怔,气不打一处来,“这又有什么区别?”
我说,“觉得没什么意思。”
“爱来不来!”卫东亭怒气冲冲地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道,“我师兄为了表达感谢,还给大家准备了心意,你确定不去?”
“不去就没有了?”我问。
卫东亭噎了个半死,狠狠地一甩胳膊,就出门而去。
结果忘了自己还有伤,那一膀子甩得狠了,顿时疼得“唉哟”一声,吸着冷气匆匆地上了车。
到了晚上,果然有人过来送礼。
我和邵子龙各有一份。
“我瞧瞧是什么?”邵子龙迫不及待地打开了。
等打开一看,发现是一柄玉如意。
我那份也是一样。
这两柄玉如意雕工上乘,技艺精湛,更为难得的还是那玉的品质。
“这价值不菲啊。”张师傅见多识广,在这方面也有些眼力,啧啧称赞道。
不过邵子龙却有些意兴阑珊,丢给我道,“你看着给处理了吧,就当生活费。”
他没说给谁的生活费,但我明白他说的是海棠。
“要不等处理完了给你分点?”我问他。
邵子龙眼睛一亮,不过很快就丧气地摆摆手,“算了算了,我怕被我家老头知道了,到时候就惨了。”
“那行吧。”我把两件玉如意交给张师傅,让他找人估一下价格,合适的话就出手。
这一晃又过去两天,坊间的传闻倒是愈演愈烈,越传越离谱。
这曹家家大业大,又是梅城的首善之家,可谓是树大招风,自然是众所瞩目,这流言一起,很快就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