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枫还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新奇的词汇,完全不明白沈骸瑶这是什么意思。
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问了一下沈骸瑶:“玩伴?是什么意思?”
沈骸瑶正要给他解释玩伴是什么意思,沐春风轻蔑地瞅了一眼身边的孙枫,双手叉腰的对他说。
“玩伴当然就是朋友了啊,傻大个儿表哥,你可别和我们俩闹哈!你不会长这么大都没有交过一个能玩到一块儿的朋友吧?哈哈哈哈,终于能让我嘲笑你一次了,哈哈哈哈哈,真好笑!你长这么大居然连个朋友都没有,哈哈哈哈哈!”
听着表弟对自己的嘲笑,孙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玩伴就是朋友啊……”
说着说着,孙枫就一个人蜷缩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后面,他的眼泪就开始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说真的,他真的是个没什么安全感的人。别人有、而自己没有的任何事物,都让他能感受到一种空虚,并且那种空虚感还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东西。
看着面前这个一米九的大男孩在自己面前流眼泪,沈骸瑶连忙意识到可能是沐春风的嘲笑,让他心里不舒服了。
不就是没朋友嘛,这也不是个值得悲伤的事情啊?然而,话又说回来了。不就是朋友嘛,孙枫以前没有,可并不代表以后还没有哇。
她安慰了一下孙枫:“孙枫,你别听春风瞎说,他就是想逗你开心而已。你可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啊!”
说完这话,沈骸瑶看到孙枫还是一直在流泪,也不知道他到底将自己的话听进去没。
这时,平阳郡主为了照顾外甥的情绪,对沐春风用一种严肃的语气,喝令一声。
“春风,跟为娘过来!”
沐春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惹了大祸,跟着他娘去了后院。
“啊?娘亲,你要我过来干啥呀?”
“来人,卸了少爷身上的装备,好好给老娘按住少爷!”
平阳郡主喊来两位家丁,将沐春风身上的练功装备全卸了。沐春风正一脸懵比,想问他娘给自己卸装备这是为什么。
十几秒后,就从后院传来了平阳郡主用竹条,暴揍沐春风屁股的声音。
“啪!”
抽了一竹条后,平阳郡主才将自己教训儿子的原因,一点点的说给他听:“春风,我看你这几年练功,把咱们沐家家规都给疏忽了吧?娘问你,嘲笑兄长和侮辱前辈,按家规该当如何?!”
“哎哟!嘶……”
沐春风听平阳郡主这么一说,才记起自家还有一套专门的家规。
这套家规是平阳郡主原本为了限制府内下人才制定的。想不到,现在这套家规里面的一条,会这么快的落在自己身上。
他现在被娘亲用竹条抽屁股,疼的他简直连死的滋味都有了。
“娘,孩儿错啦!我真的错啦……鞭……打五十……娘!饶了孩儿吧……啊!啊——!!!啊!呜呜呜……嘤嘤嘤……啊!”
沐春风一直在向平阳郡主求饶,可平阳郡主对他简直就是恨铁不成钢,抽打他屁股的手劲儿,也不自觉地加大了几分。
“今日为娘若不好好教训你,今后你就不知什么叫做敬重兄长和尊师重道,把眼泪给老娘憋回去!!!沐家只有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将军,没有流眼泪的懦夫!快点儿,把眼泪给老娘憋回去!”
沐春风求饶的声音,也上升了好几个音调:“娘!孩儿错啦——!孩儿真的知道错啦……哎哟!孩儿再也不敢啦……孩儿对天发誓,保证以后都不嘲笑表哥啦——!呜呜呜……啊——!哎哟——!嘤嘤嘤……”
平阳郡主无视掉了儿子的求饶,用竹条抽完他五十遍,才厉声对沐春风说。
“春风,回你房间!罚你抄写家规一千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就休息,知道吗?!你小子要是敢让府内下人帮你,你试试的!”
沐春风的屁股已经被他亲娘给抽紫了,隐隐有鲜血从里面渗出。
他没有别的选择,只好带着哭腔应了娘亲一声。
“孩儿知道了。”
后面,他才被两位下人搀扶着回了房间。
经此一事,沐春风尽管还是会对孙枫不服气,可却再也不敢嘲笑他任何事情了。
这笔账,他先给孙枫记下了,在内心暗暗发誓:早晚有一天要让表哥还回来。
同样因为这件事,沐府所有的下人再也不敢小看这位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夫人了。
想不到,为了一则家规,她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这么狠的手。
看上去,平阳郡主是第一次暴揍对兄长不敬的沐春风。其实,她这么做是特意给有些人看的。
身处皇家圈子的平阳郡主,从很小的时候就被亲生父母给灌输了一些保命的心机方法。
不揍沐春风这一顿的话,将来难保还有没有像“沐春风”这样目无尊长的家伙,继续对沐府的客人、兄长、前辈露出那种丑恶嘴脸。制定这套家规就是用来规范沐府上下所有人的行为,若府内人人都如此嚣张跋扈、目中无人,那家规即便是制定出来了,放那儿又有何用?从此以后,沐府在燕都的严苛家规,就震慑了燕都城内所有的权贵士族,得到了大家一致的好评。
不得不说,平阳郡主这招心机方法用的很好。不仅保住了沐春风的命,还给自己赚来了“家睦夫人”的名号。最重要的,还是赢来了自家外甥孙枫对她的尊重。
后面,孙枫参军入伍时,为了整顿大军的士气,就效仿了舅妈平阳郡主的这套心机方法,在军中实施了赏罚分明的严苛制度。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孙枫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