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苍扔了长剑略显被动,匪首大叫着展开猛攻,月芽钩挑、勾、劈、刺、锯,把浑身解数施展,趁着敌人空手而暴击。
傻苍却不畏惧,于腾挪闪跃间瞧准机会抢至一匪徒身后,左手抓着他小腰一捏,那匪徒痛得大叫,傻苍趁其缩身之际往脑门一掌拍下,再顺手抢过他手中铜棍,回身再斗,几棍下来便把匪首攻势瓦解。
这边刘百川被砸伤,左半身失去知觉,乱刀斩死敌人之后信心大增,血性被激发,歇息一会站起寻人再斗,他已抹去最初的胆怯,每刀之出有板有眼,把傻苍所教的精粹尽数领悟与施展。
如此这般,傻苍时不时偷袭别个海盗,被偷袭之人非死即伤,瞬间白鲨帮一伙大落下风,形成二打一甚至是三打一、四打一的局面。
盗首见势不妙,生了怯意,激斗中扯开嗓子:“风紧,风紧!”趁着傻苍回身袭击同伴之际,翻身跳上梯子回到己船,其余十余名海盗见状刹时间军心大乱,纷纷退逃,只是沧海号船员已杀红了双眼,拼命困住敌人。傻苍手持铜棍加入战团,一棍一个,片刻之间把敌人杀了个清光。
盗首害怕神勇傻苍杀将过来,不顾被困的伙伴,把三张勾梯全扔海里,于沧海号上同伴绝望的呼救声中调转风帆,急速逃离。
当最后一个海盗脑袋被砸烂,沧海号突然静寂下来,随后即爆发出一阵呐喊,喜悦的狂呼,劫后重生的哭喊,还有不屈的斗志,在海风吹拂下,远远传了出去。
商船上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傻苍持棍而立,敌人的鲜血染红了他。
刘百川同样呆滞,不敢相信他敢杀人,并且杀的还是两个穷凶极恶的海匪,手中沾满血的刀,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傻苍!”刘百川看着傻苍的背影,低呼一声。
傻苍转头,淡淡的问:“还怕吗?”
刘百川坚定地摇头,“不怕!”
“不怕就对了。”傻苍说完径去洗手洗脸。
这场血腥拼斗死白鲨帮留下来三十二具尸体,其中大半死在傻苍手下,可说是凭他一己之力挽救了沧海号。沧海号这边死五人人,重伤四人,人人身上都带了伤,也是付出很大的代价。
邱春忪把傻苍和刘百川请至舱中坐下,忽然向着傻苍跪下磕头道:“恩公在上,请受小的一拜。”
“我只是为保命而杀敌人,不必谢我。”傻苍别了别身子。
门口抢进赵忠贤,他扑通一声跪下,“恩人挽救了沧海号,我们所有人的性命都是你救的,你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边说磕头,船板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傻苍终于坐不住,把他们扶起来,“二位不必多礼,白鲨帮贼人必不心甘惨败,前路更加危险,两位大哥还是先别忙着谢恩,快快起来商讨对策罢。”
“恩公说得是,请问恩公姓名?”邱春忪又磕了三个头,站起来问。
傻苍道:“我叫傻苍啊,邱哥不是早知道了吗?”
邱春忪道:“现在我岂敢叫你化名,那是对恩公大大的不敬。”
刘百川道:“邱哥,傻苍就只这个名字,别无分号。”
“既然这样,我就叫你小苍吧。”邱春忪觉得叫他傻苍太不像话。
“不必,你们以后还是叫我傻苍,听惯了。”
邱春忪无可奈何,只好道:“傻苍兄弟,那咱们商量一下,按原本计划,沧海号向西偏东三分航向,现被白鲨帮盯上,你认为咱们该怎么走好?”
“邱哥,我连波斯在那个角落也不清楚,你叫我如何回答你?”傻苍有些无:奈。
刘百川道:“老大,这航线的事,我们那能插上手,还是你们自己决定吧,”
邱春忪道:“既然这样,咱们就分析一下眼前形势,如按正常航线走,怕白鲨帮的强盗阴魂不散,要是再被缠上,咱们定然斗不过他,眼下另有一条航线需绕一个大弯,虽然颇花时间,但可避开白鲨帮追踪。”
刘百川:“如果不赶时间,就走这条线吧,安全为上。”其实他心底里还是很害怕白鲨帮的。
邱春忪点头,与赵忠贤商量一会,决定绕行新航道。
刘百川对傻苍的武功身手非常钦服,问他一身武功从那儿来的,傻苍白了他一眼道:“谁知道是怎么来,天生的吧。”
刘百川问:“难道从娘胎里你就开始练?”
傻苍救了一船船员的性命及保存了船只货物的安全,各人对他十分客气尊敬,更有人向他讨教武功,傻苍一点也不吝啬,悉心指导。
此后天气晴朗,无风无浪,船行不快,邱春忪虽然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沧海号每天都高高拉起三张风帆,以求尽快离开白鲨帮势力范围。
刘百川甚是好学,每日不是跟傻苍习武,便是和船员:练习游水潜水,技多不压身,说不准那天会用得上。
他曾问过副手赵忠贤,得知这一船货物价值六万余两银子,出售给波斯大食等国,换回白花花的银子、黄澄澄的金子以及香料宝石,来回这么一倒手,邓家能净赚一万多两万两银子,利润颇丰,可是海上航行,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赔得倾家荡产,正所谓富贵险中求。
刘百川听后不禁咂舌,说道:“如果那天被劫持了,不但我们性命难保,涛哥家也要因此而遭殃,失去这一船货物,涛哥怕是要元气大伤。”赵忠贤道:“什么元气大伤,简直是灭顶之灾,这船上的大部份货物,邓老爷都是赊回来,如果遭劫,便赔得倾家荡产也填不回。”
邱春忪道:“忠贤,你可少瞧咱老爷的家底,就这样的货船,老爷赔两条也没问题,至多是这几年做的生意都赔了进去而已。”
刘百川对五万两银子没有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