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苍反应更快,立马知道雄鸡玉佩破了尸煞金刚不坏之躯,掏出手来又是一拳打在尸煞心窝上,这一拳直把蓝毛尸煞打得前后通透!
尸煞金钟罩被破,全身软绵绵一点力气使不出来,瞪大两只眼往后退,背部撞砖壁上,夹于尸煞两股间的短剑剑柄撞墙,往前一送,整个儿插进体内,剑尖从小腹透出。
门边火把诡异的蓝色光芒在这一瞬间回复正常,周苍死里逃生,低头看黑肉模糊的拳头,缓缓打开,掌心中的玉佩温润晶莹,于火光下闪着动人的光芒。
这块玉佩随他经历了许多,每次拿出来玩赏,都情不自禁想起大牛和大牛娘,虽然感觉无多大作用,但玉佩承载着母子二人对自己的深厚情义,因此一直珍而带之。
站立墙边的尸煞一动不动,两眼圆睁,正愤怒地盯着他。周苍险些在其手上送了性命,可是面对着全身毛发竖起满脸愤怒的尸煞他却恨不起来,反觉得心中有愧,若不是自己去打搅他的安息,怎么会生出这许多事端?
摔下井底的丁娇不知洞室里的战况,听得上面静下来,以为周苍遇害,又是慌张又是悲痛,嘤嘤咛咛哭了起来。周苍探头洞外道:“丁姑娘别慌,我没事,那具僵尸已被我处理掉了。”丁娇又惊又喜,立即止了哭声:“姐夫,我还以为你……你被僵尸咬死呢,可把我吓死,快拉我上去。”周苍道:“坟墓里脏东西多,阴气重,你一介女流阳气不足,又受伤吐血,还是不要进来的好,我处理完尸首,立即带你出去。”
丁娇道:“好,那你快点,我一个人呆在井底害怕。”
周苍缩回头,走到尸煞身前,伸手替他合上眼帘,暗道:“前辈,你别怪我,我开你棺实是迫于无奈,你如泉下有知,便去阎王殿上告黄腾老妖虫一状罢,一切事端都是由他引出。”
给尸煞合眼的手刚放下,尸煞身躯往前一扑,直愣愣摔倒在甬道里,激起一阵尘土。周苍自觉十分对不起他,拔出插在他屁股上的短剑,小心翼翼抱起尸身进入墓室,在洞口下一个纵身,回上顶层墓室,正欲将尸身放入棺中,突然一张羊皮从尸身怀里滑下落入棺中,周苍心中一喜,连忙拿出来放在一旁。把尸煞轻轻放入棺内,钉上棺板,拜上三拜。
忙完一切,周苍拿起羊皮细看,只见那羊皮上一座巍峨雄伟的大山,山体上画有三根弯弯曲曲的红线,似乎是一张藏宝图,仔细看,羊皮上没一个文字。周苍不禁有些失望,宝藏金钱对他吸引力不大,他更希望这张羊皮上记载的是五色莲花的传说,不过转念一想,大山里也许会藏有三髻道人或五花莲花的什么秘密,甚至于大山就是黄王的下葬地点。
正想得出神,突然一声尖叫自墓室外传来,周苍心头突的一跳,立马把羊皮塞成怀里,跳下首层墓室奔回甬道里。
墓道尽头传来丁娇一阵阵尖叫声:“放开我,放开我!”
“难道是黄秋生老怪抓了丁姑娘?”周苍放缓脚步,将灯盏放在身后,悄悄走近。
“傻苍那小子呢?他去了那里,怎么没见他?”是老猴子黄秋生的声音。
“谁是傻苍,我不认识他,你快快放开我。”
“嘿嘿,就是我刚刚扔下来的那小子,你不说出他去了那,我出去吸光你身上的血。”
周苍听二人声音自头顶传来,知道他们正往井口上爬,放下灯盏慢慢走到井壁边,借着极微弱的火光,看见洞口边垂着一根绳子,悄悄探出头往上张,只见一团黑影正往上爬。
周苍于三天内流了两大碗血,适才跟尸煞恶战一场,痛疼就不必说还感觉十分疲惫,逆刀又不在手上,自忖不是黄秋生老怪对手,如果让他爬上井口,丁娇不愿透露我的藏身之处,只怕会有生命危险。
果然听得丁娇道:“那小子一落入井底便爬上去逃了,我那里知道他藏在那。”黄秋生道:“胡说,他被封了穴道,这口井又极深,没有绳子他怎么可能爬得上去?”丁娇道:“你不相信,不妨回下井底仔细找寻,看他是否藏在烂泥堆里。”
“嘿嘿,小妞别嘴硬,呆会你不说出来,可有得你受的。”
“你便立即杀了我也是这一句。”
周苍心中一热,抓着绳子往下使劲一扯,这一扯之力何其大,绳子当即于井沿处割断,黄秋生猝不及防,与丁娇一块儿摔下,他反应极快,摔过井壁洞口时,一瞬即逝的空当见得里头有微弱火光射出,反应极快,伸出了黄瓜般的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搭上周苍来不级缩回的手腕,将他也扯落出石门。
周苍念头转得也是快,拉扯当中左手一拳击出,正正打中黄秋生的太阳穴上,太阳穴乃人身最重要的穴位之一,黄秋生脑袋顿时一阵晕眩,眼前金星乱转,两耳嗡嗡作响。
三人打着滚掉下,跌落在井底淤泥里,不多时即没过头顶。井底淤泥有近三尺深,三人谁也没能站起身来,躺身泥泮下打斗。黄秋生脑子里一片空白,霎时间分不出东南西北,什么主意也没有,躺身泥泮里双手只是死死抓住二人不放。
这个时候的搏杀,平时所学的所有招式都使用不上,除了抓插便是勾爪拉扯,丁娇憋气不能持久,首先忍奈不住,挣扎往泥面上爬,刚探出头又被生生拉回泥淖下。
陷于淤泥堆里的三人谁都无法呼吸,黄秋生右手已扣住周苍咽喉,用力收紧,另一只手则拉着丁娇后心衣衫,不让她浮上泥面呼吸。
周苍敏锐地感觉到黄秋生做错了一件事,泥面下你便不扼我咽喉,我也不能呼吸,你现在掐我喉咙,那不是多此一举吗?他静下心来,一只手去掏黄秋生的桃子,另一只手伸摸黄秋生的脑袋,摸到后如对付尸煞一般,抓着他的头发使劲扯。这种上扯下抓的打法犹如农村市井的泼妇无赖打架,但在这当下,却是绝对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