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没有啊,这里很暖和我为什么要抖?”
斯内普低声说:“你明明是在笑,一直没停过。”
伊莎理直气壮道:“因为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邓布利多问:“什么高兴的事情?”
伊莎说:“我下午打雪仗打赢了。”
韦斯莱双胞胎低着头也浑身发抖,邓布利多看向他们:“你们也想起高兴的事情了?”
弗雷德抬起头,满面笑容:“嗯……对,我们下午打雪仗也打赢了。”
邓布利多问:“你们几个组队打的雪仗?”
几个孩子一起点头:“对,对。”
“那,如果你们都赢了的话……是谁打输了呢?”海格疑惑。
……
在几个孩子神秘的微笑中,教职工们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圣诞树上的小金丝雀们又开始啾啾开始唱《圣诞要你命》,随着悠扬的“All I want for Christmas is you”,伊莎首先打破了寂静,打了一个若无其事的小饱嗝。
这孩子真是坏透了。斯内普想。
满肚子都是坏水儿和热可可的伊莎今天相当快乐。她在吃到第三个烤猪肘的时候,邓布利多提议大家搞点余兴节目,比如唱歌。
伊莎积极报名,踊跃参与,先是用一首过年必备的《恭喜发财》炒热气氛,然后非常认真地为韦斯莱双胞胎的二重唱敲盘子伴奏,最后她在全桌已经涣散的眼神中以《难忘今宵》做了总结,但是因为过于沉浸于过年气氛太得意忘形所以开始伸手管要邓布利多压岁钱,被斯内普拽回来狠狠镇压。
为什么平安夜不给小孩子压岁钱!?
斯内普:因为这里是英国!
闹到九点多的时候,哈利和罗恩已经困了。邓布利多及时宣布散场,让小朋友们各回各家。红头发的韦斯莱一家还有哈利排成一串儿走回格兰芬多塔楼,伊莎打了一个呵欠,揪起斯内普的袍角,迷迷糊糊、脑袋一点一点地跟着他一起往地窖走。
斯莱特林今年除了伊莎之外没人留校,空旷、温暖的地窖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奇洛那件事是你干的?”
伊莎打了一个大呵欠,慢腾腾地点头:“嗯……是我策划的,但最终给他冻掉半条命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
“你不怕他报复你吗?”
两人的脚步声在石墙壁间回荡,伊莎懒洋洋地耸了一下肩膀,说:“我不把他埋在雪里,他就会放过我吗?”
斯内普低声说:“希望你知道自己正在干什么。你该知道,有些时候你身边的人不可能将你保护得面面俱到,尤其是在你自己主动寻求危险的情况下。”
“我不去找危险,危险会自己来找我。更何况我现在面对的根本不算是危险,只能算是游泳池里的人工造浪。如果连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未来我该怎么面对更可怕的东西?”伊莎抬手揉了揉眼眶,“好啦……宿舍到了。院长拜拜,提前祝你圣诞快乐!”
伊莎松开手,斯内普的黑袍袍角安静地落地。
她独自一人走进燃着炉火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石墙在她身后轰然合拢,把她锁进了这间本该团圆之时无人留守的空荡大厅。
斯内普盯着石墙看了一会儿,然后在地窖从未有过的温暖中抬步向前走去,走向他一如既往也只有一人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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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早上又是被克里斯蒂亚诺凉凉的猫爪子踩醒的。
“哎呀,行啦,小祖宗!总有一天我要把你送到猫咪足球学校去……”
伊莎嘟哝着坐起来,双面镜从她胸前滑落,她有些懵然地反应了几秒,这才想起来昨晚她是和格林德沃通着话的时候不知不觉睡着的。
她伸了一个懒腰,拿起双面镜又敲了敲:“在吗在吗,干爹在吗?你起床了吗?”
过了大约十几秒,格林德沃那颗白毛乱糟糟的脑袋从双面镜那头晃了出来:“这都快中午了,你这懒猪崽,也就你还没起床!”
伊莎嘿嘿一笑,大声祝福:“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格林德沃说,“你眼屎没擦干净。”
伊莎不在意地伸手抹了一下:“毕竟我刚醒嘛……干爹你收到我送你的礼物了吗?”
格林德沃轻咳一声,说:“收到了。”
伊莎凑近双面镜:“你有什么感想吗?”
格林德沃看向自己放在双面镜旁那张自己已经读了能有一百来遍的贺卡,看着上面熟悉的圈圈套圈圈的字体,看向伊莎的时候神情柔和了一些:“你做得很好。”
“那当然,我是干爹的贴心小棉袄。”伊莎为自己竖起大拇指。
“我也给你寄了点东西……不知道福克斯有没有给你送到。”格林德沃说。
伊莎一骨碌跳下床,跑向已经堆满礼物的床脚:“我来找找看!”
她收到了很多人送给她的礼物。斯莱特林同年级的同学们几乎都送了,就连高尔克拉布都写了贺卡——就是语法错误有些多。德拉科给她弄了一个很可怕的包裹,沉甸甸的,里面一半是塞到满当当要溢出来的点心糖果,另一半是镶银的沉重木制首饰盒,里面啥也没有,只有德拉科充满骄傲的手写贺卡,顺便让她猜一下首饰盒的历史和价格。
哈利送了她一件羊毛的厚实长斗篷,非常保暖。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斗篷的花纹是红色的。罗恩送的东西让伊莎最喜欢,是一套麻瓜球星卡,只是上面的球星都会动,贝肯鲍尔在画片上不停地原地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