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口气,立即朝着顾竹青磕头道谢,又冲着刘志庸道谢。
刘志庸让王叔带着人下去,这才走到高位上坐下,端着一盏茶拿起茶盖轻撇着茶沫问道,“你们夫妇俩今日怎么有空来刘府啊?”
朱瑾之和顾竹青相互对视一眼,便知道刘志庸还不知道自己的掌上明珠干出来的蠢事。
朱瑾之也没隐瞒,如实道来。
“令千金昨日绑了我三妹和娘子,欲要陈宏毁去她们清白,幸亏三皇子殿下派人暗中保护我娘子才免去这一劫难。”
短短几句话,令刘志庸颜面大变。
同时也像刘志庸透露一个消息,顾竹青是三皇子殿下要保的人,而他也站在三皇子一派了。
刘志庸愤怒地将茶盏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整个人怒不可遏。
“真是岂有此理,那丫头怎能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气死我了,真是要气死我了……”刘志庸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然后看向朱瑾之问道:“那孽畜何在?”
朱瑾之淡定回答,“三皇子的人看守着她,就在府外。”
刘志庸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但眼下安抚朱瑾之夫妇俩才是正事。
他一脸痛心疾首,“都怪我,老来得女太高兴,结果宠坏了秀禾这个孩子。
瑾之啊,秀禾也是太喜欢你,再加上被陈宏那畜生算计下嫁心有怨怼,才做出如此愚蠢之事。
你看你娘子和三妹没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能否看在你我忘年之交的份上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另外我们刘府会给你娘子和令妹一份补偿。”
朱瑾之缓慢抬眸,看向刘志庸,“刘山长,此事并非是我们不讲情面,而是三皇子已经知晓,若是就此轻轻揭过,怕是三皇子都不答应。”
刘志庸神色一滞。
若是看在情面,朱瑾之可以答应。
但那样对青儿和桃花不公平。
如果昨日没有十四,他的青儿和妹妹恐怕就被歹人侵犯,朱瑾之都不敢去想象那个后果。
所以刘秀禾必须严惩不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否则他都不配为人夫,为人兄。
“三皇子殿下他……他可有说要怎样处决我家禾儿?”
“刘秀禾当街强掳民女,仗势欺人,意图玷污两个民女,这种事情报官的话大抵是要去流放,没准还会牵扯到刘家。
但三皇子殿下念在刘山长你入朝为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只需你们刘家自己做出一个合理的交代便会放过此事。”
顾竹青坐在一旁听着朱瑾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忍不住心中默默点赞。
如此一来借力打力,刘山长本就理亏,刘秀禾犯法,自然不敢去三皇子殿下面前对峙。
但有这番话在,刘志庸就不能轻拿轻放了此事,而且也不会将恨意放在朱家身上。
不得不说,这招高明!
远在南疆大营正在操练将士们的三皇子猛地打了几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心想今儿怎么回事?
大将军杨启陪在一侧,关怀问道:“殿下可是受凉感染?要不要先回帐篷里歇着?”
“无碍,继续操练。”萧羽臻剑眉紧蹙,大战在即,怎能因为打喷嚏就休息。
……
刘志庸听完朱瑾之的话心下一沉,他知道这是让他自己解决,一般官家女子犯法自行解决只有两个结果。
要么一条白绫勒死,要么送去寺庙一生长伴青灯古佛不得面世。
刘志庸过了好半晌才看向朱瑾之说,“告诉三皇子,日后刘家没有千金大小姐,只有秀禾姑子。
另外这戏伤害到你家娘子和三妹,虽然没造成多大影响,但总归是我刘家之错,便赠与你娘子和三妹一人一座泗水镇上的庄子为赔罪吧。”
言下之意刘志庸选择送刘秀禾去寺庙修行,让她一辈子长伴青灯古佛,这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但他没得选,事已至此只能让女儿多活几年。
这一刻,刘志庸后悔的肠子都绿了,若他多关心关心小女儿,随时派人盯着她的行踪,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朱瑾之答应一声,“刘山长的话,晚辈一定会带到殿下面前。”
“秀禾她……”刘志庸话还没说完,朱瑾之指着门口说道,“在外面押着。”
刘志庸急急忙忙朝着院门口跑去。
顾竹青站起身冲着朱瑾之伸出大拇指,“借力打力,这样一来刘秀禾受罚,刘家人也不敢怪罪到咱们的头上。”
朱瑾之抬眸看着顾竹青还笑,颇为无奈地道歉,“对不起青儿,是为夫如今没本事,为夫今日向你保证他日一定会踏上权臣之路,站在金銮殿为你讨公道。”
“啊呸,你这话咋那么像是诅咒我要出事呢,我才不要你替我讨公道。”
朱瑾之无奈一笑,“要的,你是我娘子,我理应保护好你。”
顾竹青心中一暖,没再多说拉着他走出刘府。
刘府大门口,三辆马车停在那,几十个壮汉围在一旁,秦战和李四站在十四身后,地上躺着七八口子人都被绳子绑住,还有一个人满身脏污,身上散发着刺鼻的馊臭味。
刘志庸找了一圈没找到女儿,就瞧见那最脏最臭的人缓缓睁开眼睛,她坐起身打量一眼,一转身就和刘志庸撞了眼神。
“爹爹!”刘秀禾大喊一声,站起身就要往刘志庸身上扑,准备向他告状。
刘志庸被突然的一声叫喊吓得差点丢了魂,忙后退几步大喊,“你站住别过来。”
刘秀禾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