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之后,雪莱拉着我去她那屋,我也任她拉着。她进去后,快速把我拉了进来,然后看了一眼正在收拾东西的尤莉娅把门锁上了。
她坐到我身边,说:“姐姐,你能再给我看看你那把银色的匕首吗”
我想了想把匕首抽出来给了她,这个匕首比我刚拿到的时候多了几条红线,都是在花纹里,剑的中间有一个菱形的缺口,像是之前镶过什么宝石。
雪莱接过刀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用尺子量了一下中间的菱形缺口,然后从抽屉里翻出了一个破旧的牛皮本子凑到我的旁边,给我看。
她翻开了其中的几页,书的纸已经泛黄了,这个本子破破烂烂的,上面写着“海因里希”,说明这个本子是父亲的。
“这个本子你哪里来的?”我问雪莱,雪莱抿了一下嘴说:“父亲的遗物,我拿出来的,里面记了很多的故事,母亲就给我了”
我点了点头,翻开了这本牛皮书,雪莱翻了翻找到了一页给我看,在这泛黄的纸页上贴着一张黑白的照片,正是这把银色的匕首,旁边还记录着这把刀的一些基础数据,以及一张照片。
图片上是一些穿着军服的军人和考古学家在一个阴森的森林里,许多人在寻找着什么,后面是一座废墟,几个考古学家在上面勘探,一个穿着军服的帅气男人拿着一把匕首在画面的右侧,照片的落款是1936.9
这个照片中帅气的男人是雪莉姐妹的父亲海因里希,他拿着的正是我手里的这把匕首,不过那个匕首上是有一颗宝石的,我这个没有。
照片底下有一串红字学着这把匕首的找到地点——Der Harz(哈尔茨山脉)Mitteldeutschland
哈尔茨山脉应该是德国最恐怖的地方,里面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魔鬼女巫的传说,据说都是真的!
我拿着这个牛皮本走出了雪莱的屋子,这个牛皮本子正好可以放到我上衣军服的下兜里,这是我管她要来的,雪莱毕竟是个小孩,看这些不好。
母亲尤莉娅已经收拾完东西了,正带着一个单片眼镜坐在沙发上看书,我走过去靠着她:“母亲,我可以去我父亲那书房看一下吗”
尤莉娅抬了抬眉毛说:“去吧,不过怎么感觉你回来之后怪怪的。”
“哈哈,可能是刚回来吧哈哈”我打了个哈哈,含糊的说道,尤莉娅看着我的背影走进书房之后才收回,自言自语的说:“可能是我多想了”
走进书房之后,我把门一关靠在门上,刚刚好像差一点就暴露了,对于我来说,尤莉娅和雪莱就是陌生人,而继承雪莉的记忆也跟放片段一样,仿佛我只是一个旁观者,阅读者,没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我摇了摇头,甩开了这些烦恼,干正事要紧,我走到书桌旁坐下,打开了第一个抽屉,里面是一些杂物、零钱什么的。
第二个抽屉里是一些照片以及一把军刀,我把照片拿出来大概翻了翻,都是一些安奈特一家的合影,还有几张是海因里希自己的照片和每个人的单独照片,大部分落款时间是1941年4月,看来这些照片是在进攻苏联之前拍的。
还有几张比较特殊,是最近刚拍的,里面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照片里的“我”身穿整齐的崭新的军服,挎着一个医疗箱,粗粗的麻花辫和满是笑容的脸让整张照片都显得很明亮,我也不由自主的笑了笑,把这张照片放进上衣兜里之后就继续翻下一个抽屉。
下一个抽屉就比较特殊了,里面是一个做工精致的橡木礼盒,里面有一把鲁格p08和一颗血红色的宝石,和我之前丢弃的那把普通版鲁格不同的是这把枪是袖珍型的,相较于炮兵型的长管和普通型,这把枪的管更短一些,因为产量稀少只配备给军官的。这支估计是海因里希珍藏的,上面还刻着“安奈特”的德文花体字。
我现在很眼馋这把枪,可是拿走会不会不太好啊?我掏出了自己缴获的m1911拿着两把枪看了看...
我拿着橡木盒快速的走出书房,左右看了看快速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而在书房的第三个抽屉里,一把m1911静静的躺在那里,以及许多配套的子弹。
我气喘吁吁的坐在了自己屋的床上,从外表看好像干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我摘下帽子放到床头柜上,这时,尤莉娅的声音传了过来:“外面先关灯了,你也早点休息~”
“收到!”我学着军队汇报的语调回了她一句,笑了笑。
现在可以开始我的猜想了,我拔出那柄银色的匕首,又从盒子里拿出红色的宝石,对比了一下,我找了缺口然后放了进去,一刹那,我感觉到了一丝眩晕,随后我瞬间就感觉到我的视线开始天旋地转,眼皮也越来越沉。
我往后踉跄了几步直接倒在了床上,眼中的视线也在这一刻彻底黑了下去...
天色昏暗下去了,天上布满了黑色的乌云,似乎要下起大雨。
丝丝凉风吹到了我的脸上,我并没有感到寒冷,而是有很舒服的感觉。我低了下头观察了一眼四周,感觉似曾相识。
这不就是雪莉家所在的萨克斯施维茨县吗,这个街道我来的时候路过这里过。不过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呢?
“喂”一个熟悉的女声在我的身后叫我。我转过头去,是一名普通的士兵,好像还是一个医疗兵,不过,为什么感觉这么熟悉。
我抬起脚朝着她走过去,可是越近我觉得越熟悉,当我看到她那双紫色的眼睛的时候,我震惊了,仿佛一道闪电在我脑海中炸响,向后退了一步,震惊已经让我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你...你...”
“嘘——”她把手指放到嘴前,然后看向街道“你知道吗,我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