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西京的回应,那么这件事,就一定会被提上日程。
大明三年一次小会,五年一次大会,一旦敲定,短时间内就没有更改的可能。
任何胆敢阻挡的人,都将被碾碎。
这一下,原本还不满的人,顿时夹紧了尾巴做人。
全国各地,荷枪实弹的士兵是日夜巡逻,根本不留空档。
军车满世界的巡逻,谁敢露头,就地击杀,根本不会给他们反抗的机会。
秦墨也正好借机会,将民间那些不稳定的因素清缴了一遍。
秦墨要的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街头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也纷纷从良,不敢再招摇。
西域那边依旧焦灼,并不是西域兵团不敢动手,而是在等,等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也在等西域那些人联合。
有一些人,已经暗中投降了,将要和平的融入大明。
可也有冥顽不灵的人。
秦墨只想说,找死!
大明拿下大乾之后,天下大同的概念已经深入人心。
世界归一,也是全国所有百姓的心愿。
可以说,是不可阻挡的大势。
秦墨只等这大势积蓄,随即便能席卷天下。
这件事告一段落后,也已经入秋了。
秋风萧瑟,秦墨提着酒水,来到了乾陵。
他先是去了李源的陵墓,现在这里,已经成了大明数得着的旅游景点。
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游客来这里瞻仰大乾开国皇帝的事迹。
而陵墓内部,却是不容许游客过来的。
这里周边都有重兵把守着,日日有人清扫。
“老爷子,一眨眼的功夫,你就离开我十多年了,要不是挂在堂前的画像,我都快记不清你这个小老头了。
要是你现在投胎了,应该已经十来岁了,家里的长辈,是不是要给你说亲了?”
秦墨一边说着,一边给小老头倒酒,“大明现在怎么样,比起你那个时候,是不是强盛太多了?
但是我任有焦虑的时候,或许我应该随波逐流的。
就算我已经做得真好了,还有人不满意,你说,这些人是不是太欲求不满了?”
秦墨将带来的纸钱点燃,“你这小老头那里都好,就是命不好,要是多活十几年就好了。
不过,我都这个年纪了,你要还活着,都快一百岁了。
算起来,明年你就一百岁了,到时候,我亲自过来给你说书。
大明实录我快写完了,那些事情我都写的差不多了,到时候说给你听。
你啊,偶尔也给我拖个梦,我想跟你聊聊。”
秦墨是孤独的,有些事情他只能藏在心里,不能说给别人听。
这种孤独,随着年纪,越发的强烈。
年轻的时候,还有人能懂他。
现在已经没人能懂了。
“我总算知道,为何帝王老了之后会孤独,会昏庸,会去追寻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因为我什么都有了,功名利禄与我如浮云一样。
内心的空虚驱使着我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哪怕这个事情在别人看来,毫无意义,可对我而言,它能消磨时间,填补我内心的空虚。
没朋友,无人懂,是最可怕的。
最怕周围都是人,却无一人能懂你。
老爷子,我想你了,就跟以前一样,在你身边,啥都不要像,高兴就完了!”
秦墨絮絮叨叨的说了许久,等纸钱烧完,又给他烧了很多纸人,“这都是我尽心挑选的嬷嬷,应该符合你的审美,你悠着点,可千万别强来!”
等纸人烧完,秦墨拍了拍手,又冲着墓碑摆摆手,“老爷子,我走了,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说着,便去了老六那边,在老六的墓钱,秦墨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如同发泄一样。
皇帝也是人,皇帝也有无法宣泄的情绪。
特别是周围人都是眼巴巴的等着他指示,指示了有些人又蠢得跟猪似的。
秦墨能不上火吗?
“父皇,我打算巡游中原,你觉得行吗?准确的说,我想去西域那边看看。
会不会太冒险了一点?
我都一把年纪了。
虽然我看起来还很年轻,但是我这个年纪,也算是老年人了。
你也觉得我太冒险了对吧?”
秦墨摸着光溜溜的下巴,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习惯留胡须,虽然看起来会让他更加的威严一点。
但纸笔上的他都没胡须,丝毫不能阻挡他的帅气。
秦墨盘腿坐在地上,手撑着脸,一脸的纠结,“不去又觉得不放心,去了吧,又怕生出事端来。
但是我真的想去偏远的地方看看,有些情况,如果不是自己亲眼看到,是不会明白的。
都说对症下药,要是我天天就在这一亩三分地转悠,施针出现了错误,那对百姓来说,就是一种伤害了。
虽然我......能预料到事态的发展,但如果能够减轻一点伤害,何尝不可呢?
总不能因为我是太上皇,到了退休的年纪,就天天在宫里混吃等死吧?
你对说不对?”
秦墨有些烦躁的挠挠头,“行行行,我去,我去还不行吗,顺便让你看看大明的江山到底有多大,羡慕死你。”
秦墨想是打定了主意,站了起来,“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