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愤恨地盯着苏秦，眼神之中写满了愤怒和屈辱。
像极了被花言巧语骗走贞操的小姑娘。
这种眼光，苏秦再熟悉不过了。
当初在酒吧、迪厅、网咖甚至烧烤摊，随便三两句话，就能把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给骗得掏心掏肺。
好在那时候的他还是有底线的，主打的就是一个好女孩不招惹，坏女孩不浪费。
光头是个实诚人，没耍什么小心思。
七拐八绕，把苏秦送到了西装男、五寸丁的面前。
“敢于只身来我们基地，你的确也算得是一号人物了——怎么称呼？”
西装男的肩头站着那只八哥，双手摩挲着文明棍，问道。
“好说，教父。”
“我叫金山，他是银山，我的父亲。”
“教父？”五寸丁满心疑惑，重复了一遍。
“哎！”苏秦乐呵呵地答应了。
顿时，五寸丁的表情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忍不住摸了摸腰后的斧头。
“还是别乱动的好。”
苏秦拍了拍手上的火铳，笑得十分灿烂。
“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
“爸，收起来。”
五寸丁心有不甘，骂骂咧咧、不情不愿地收起了斧头。
“乖了。”
苏秦金刀大马坐在两人对面沙发上，自然而然翘起二郎腿。
“有茶吗？不行咖啡也凑合，我不挑。”
“上好的哥伦比亚咖啡，要不要尝尝看？”
“可以试试。”
西装男扭头看了看三寸丁。
后者知趣地站起身，强忍着拔刀的冲动，给苏秦端了杯咖啡。
苏秦毫无形象，端起就吨吨两口喝光了。
撇了撇嘴，嫌弃地将杯子放在一旁。
“你亲自登门，肯定不是找我们闲聊的，有什么事还请明说吧。”
西装男笑容不减。
“能办到的，我们尽量办。不能办到的，也还请教父先生海涵。”
“这么好说话？你让我有点意外啊。”
“多个朋友多条路，毕竟……也算是我们有错在先，唐突了教父先生。”
“有意思。”
苏秦咧嘴笑了，他放下二郎腿，身体前倾，目光灼灼盯着西装男。
“我在找伪人，不知道你们父子有没有线索呢？”
听见伪人这个词，顿时现场气氛一下子变得凝固了起来。
金山还好，但银山却如临大敌一般，浑身肌肉紧绷，一只手更是有意无意朝腰上的斧头摸去。
他这番表现，无疑是坐实了自己是伪人。
于是，苏秦也不客气，用充满侵略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他看。
“教父先生，恕我冒昧——你是不是得到了讨伐伪人的任务？”
“差不多。不过你们要是配合，我倒是可以饶你们一条命。”
“看样子，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金山反应了过来，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不是伪人。”
“嗯，醉鬼都说自己没醉，嫖客也都说自己没睡。”
“是真的，不信你看。”
金山打开了自己的系统面板，将数据共享跟了苏秦。
金山（高级挑战者）
等级：？？？
状态：？？？
颜值：？？？
精神：？？？
……
虽然具体的数值全都隐匿了，但仍然看得出，金山的确是挑战者。
“这能说明什么？”
苏秦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说明我是挑战者，是人类。”
金山眉头一挑，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苏秦。
“你……该不会连伪人有什么特性都不知道吧？”
“说说看？”
“……伪人，名字后面的括号里，会标注伪人两个字，而非挑战者。”
“……”
苏秦沉默了片刻，扭头看向了银山。
“那他呢？”
“爸，给他看一眼你的面板。”
银山闻言差点没当场气炸，但最终还是骂骂咧咧地共享了。
银山（高级挑战者）。
只看了这一项，苏秦就知道是自己想岔了。
先前的如意算盘，这下彻底鸡飞蛋打。
还以为稳拿两个伪人的，结果一个都不是！
他摸了一支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也是，要真这么简单的话，那岂不是人人都能闭着眼睛通关了。
“典狱长”才不会这么好心呢。
先前的黑猫，现在的这位，都是一样的货色。
“去酒吧碰碰运气吧，那儿有个走私犯，卖的有能探明伪人的道具。”
苏秦问了方位，立即行动了起来。
目送他离开了巷子，银山折返回来：“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
“为什么不呢？”银山反问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也不想永远完不成任务吧？”
银山沉默半晌：“狗日的任务！”
……
酒吧。
这地方与其说是酒吧，倒不如说是大排档。
买了两杯酒，苏秦向独眼的酒保说明了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