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玉起身,她偷眼看了看朱允熥。
只见朱允熥的眼神颇为清明,似乎没有因为自己的衣衫不整而有所冲动。
朱允熥展开卷轴,将图纸铺在桌上。
徐妙玉定了定神,仔细观看着图纸。
朱允熥在一边解释道:“这种武器名叫‘虎蹲炮’,简单易用,威力极大。”
“全炮重三十斤,前面用支架固定,可以一次性打出小铁珠数百枚,也可以发射石弹、开花弹,攻击城墙和工事。”
“炮膛内有固定发射药作为底火,根据炮口角度来调整炮火攻击的位置。”
“这旁边是射击角度的公式,这几天麻烦你把射击角度计算出来,然后将刻度做在虎蹲炮的支撑架上。”
“操炮的士兵没有你计算的本领,所以他们到时候根据刻度来调整虎蹲炮就行了。”
徐妙玉仔细听着,手里拿着小毛笔和纸张,记录朱允熥的嘱咐。
虎蹲炮的原理其实颇为简单,徐妙玉又颇有基础,所以朱允熥说了一会,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徐妙玉低头计算,而朱允熥坐在旁边,
百无聊赖的他开始打量徐妙玉。
如今正是最炎热的天气,徐妙玉身上穿着一条薄薄的纱裙,里面是肚兜和衬裙。
从侧面望去,徐妙玉的身材傲人。
在薄如蝉翼的轻纱下面,烙在徐妙玉身上的那个“奴”字已经初步愈合。
但是隔着薄纱,还是能看到殷红的烙印。
这通红微紫的烙印,与雪白的皮肤交相映衬,充满着一种奇怪的美感。
感觉到朱允熥在盯着自己,徐妙玉以为自己算错了什么,转头看着朱允熥:“怎么了?”
“没事……”朱允熥有点尴尬的说道:“我看到你的伤,有些好奇罢了。”
说着,朱允熥伸手将她的纱裙拉低,让徐妙玉的肩膀完全露出来。
徐妙玉红着脸低声道:“陛下……”
朱允熥抓住徐妙玉的胳膊,没让她躲开。
他摸了摸那微微翻卷的烙印:“怎么样,还疼吗?”
徐妙玉轻声说道:“多谢陛下关心,已经不痛了。”
话音未落,徐妙玉感觉对方在自己的伤疤上亲了一下。
徐妙玉大窘,下意识站了起来。
朱允熥平时忙于军务,但他却是个完全正常而且健康的男人。
大敌当前的时候,朱允熥以处理军务为第一。
现在燕王朱棣撤走了,朱允熥一时间无法控制自己了。
朱允熥伸手按住徐妙玉的后脖颈子,将她牢牢摁在桌案上。
掀开徐妙玉的裙摆,朱允熥用脚踢了踢徐妙玉的脚踝部位。
徐妙玉站立不稳,多亏了身体可以趴在桌案上,才避免了摔倒。
紧跟着,徐妙玉感到那种烙铁灼烧皮肤的感觉又来了。
想要痛呼的徐妙玉死死捂住嘴巴。
皇宫里规矩多,忌讳也多。
如果让未来的皇后知道自己与朱允熥的事情,不但她徐妙玉要遭殃,兄长徐辉祖多半也要受到牵连。
徐妙玉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免得被其他人听到。
过了片刻之后,徐妙玉无力的瘫在桌案上。
朱允熥看了看徐妙玉满是血渍的腿,不禁有些歉疚。
脚步声匆忙,徐妙玉听到皇帝快步离去,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腰腿酸软的徐妙玉休息了片刻,她强撑着身体站起来。
刚一迈步,她就感到一阵针刺般的痛疼。
“你先坐着……”
朱允熥端着一盆热水从外面走进来:“坐好坐好,今晚先休息吧!”
徐妙玉下意识坐在椅子上。
只见朱允熥蹲在她旁边,用滚烫的毛巾擦拭着她腿上的血渍和污垢。
“这是加了盐的热水,可以消毒止痒……”朱允熥笑着说道:“天气这么热,你肯定又不好意思收拾打理,明天要是发炎红肿,能把你疼得走不动路。”
徐妙玉热泪盈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清洗完毕之后,朱允熥将徐妙玉扶起来,让她靠在床上休息。
徐妙玉好不容易镇定心神,她低声说道:“陛下,我是戴罪之人,你何必……”
“谁说你有罪了?”朱允熥微微一笑:“你在这里研发武器,也算是有功之臣了。将来时局稳定了,我也会好好封赏你的。”
见徐妙玉扁了扁嘴又要哭,朱允熥连忙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今晚先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
没等朱允熥说完,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
!陛下!”
外面传来锦衣卫杜诲之的声音:“陛下您在里面吗?”
朱允熥拍了拍徐妙玉的手背,然后走到门口:“发生什么事了?”
“兵部急报!”杜诲之上前低声说道:“斥候已经探明情况,朱棣那个逆贼撤退到了镇江,目前正在调集船只,似乎准备退回江北!”
“徐将军、铁将军让卑职请示陛下,问要不要连夜派大船顺流而下,堵住逆贼逃亡的路!”
朱允熥微微一愣。
燕王朱棣要逃跑吗?
轻易认输,似乎并不是燕王朱棣的性格。
但朱棣在南京折损了数万兵马,现在他手头上只有一些残兵败将。
说实话,朱允熥想不到朱棣留在江北的理由。
但退回江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