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铭逊郁闷的样子,三个施暴的锦衣卫更加乐不可支。
胡钢拖着半死不活的陈铭逊,将他带到卧室里,近距离观看妻子被羞辱的样子。
陈娘子的双手被捉住了,只好闭着眼睛,努力不发出任何声音。
但她越是忍耐,那个锦衣卫越是起劲。
片刻之后,那个锦衣卫终于完事。
还没有子息的陈娘子哭出声来……
抓着她双手的锦衣卫将陈娘子翻过来,用布带绑住她的双手手腕,然后脱下裤子。
陈铭逊气得全身抽搐,口中喷出一口血,便倒在地上不动了。
那个锦衣卫快活完了,便换胡钢上阵。
锦衣卫用脚踢了踢陈铭逊:“装什么死,抬起头好好看看你娘子的骚样!”
蹲下身子,那个锦衣卫揪着陈铭逊的头发,让他抬起脑袋。
这时候,锦衣卫才发现陈铭逊的眼耳口鼻中溢出一缕缕鲜血,已经没有呼吸了。
锦衣卫一惊:“胡大哥,这小子气毙了!”
“一个小吏,死了就死了!”胡钢毫不在乎的说道:“等老子玩够了,一把火将房子烧了,别人也只当是夜晚走水而已。”
见胡钢这么镇定,那两个锦衣卫也放心下来
:“嘿嘿,那小弟我待会再来一次,要不然可真是可惜了。”
陈娘子泪流满脸,但却无法反抗这些人的欺凌。
到凌晨时分,三人都舒坦了之后,胡钢拿了条麻绳,将陈娘子活活勒死。
“走吧!”胡钢笑嘻嘻的说道:“老四,浇上油,把这破房子烧了!”
穿好裤子的锦衣卫笑着点点头,他在柜子里找了些灯油,洒在卧室里之后,点燃了纱帐。
熊熊烈火在卧室里蔓延开来,很快就烧穿了房顶。
陈铭逊家附近一面是街道,另一面是店铺,所以等火烧大了之后,才有巡夜的更夫敲响铜锣,招呼周围的人来救火。
等火势熄灭,衙役从废墟中找到两具烧焦的尸体。
经过邻居的辨认,这两具尸体应该是陈铭逊夫妻俩。
捕头黄伟低声向仵作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仵作脸色有点为难。
黄捕头心领神会,他挥挥手,让衙役们将周围的人驱离。
仵作低声说道:“大人,这两个人都不是烧死的……”
黄捕头冷笑:“废话!两个大活人,遇上火灾难道不会跑?”
“大人您看……”仵作向黄捕头说道:“你看陈铭逊身上
有多处骨折的痕迹……还有陈娘子的脖子,你看,有明显的伤痕。”
黄捕头叹了口气,心里颇感惋惜。
本来黄捕头觉得锦衣卫接管了杭州府之后,本地治安为之一晋,没想到昨晚却发生了这样恶性的案件。
偏偏陈铭逊家附近没有邻居住着,否则找邻居询问便知道情况了。
黄捕头带着衙役找到更夫询问,那更夫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有什么线索你就说!”黄捕头不耐烦的说道:“杭州府库房充裕,你若是能提供线索,我们自会给你赏金。”
更夫低声说道:“大人,实不相瞒,昨晚我听到陈铭逊家中有哭叫之声,还曾经……曾经……”
黄捕头大怒:“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曾经怎么了?”
更夫脸色苍白的说道:“我还曾经看到三个锦衣卫醉醺醺的进了陈铭逊的家!”
此言一出,黄捕头顿时怒气全消,脸色变得比更夫还苍白。
“你个狗杀才!”黄捕头愤怒的吼道:“这种事情你闷在心里便是,为什么要说出来?”
更夫痛苦的抹了把眼泪:“黄头,您是不知道……陈铭逊夫妻俩死的惨啊!”
黄捕头长叹一声,他拍了
拍更夫的肩膀:“此事决不能说出去,否则我们两个都得死!”
更夫满脸恐惧的离开了。
黄捕头又去找到仵作,让他将尸检重新写了一遍,只说陈铭逊夫妻俩是被烧死的。
案子忙完了之后,黄捕头和衙役们将陈铭逊夫妻俩的尸体用马车运到郊外,找个地方挖坑埋了……
回来的路上,黄捕头再次叮嘱衙役们,任何人都不得再提起这个案子。
若是有陈铭逊和他娘子的远亲过来,就说尸体已经腐化,不得不尽快安葬了事。
处理完了陈铭逊的后事,黄捕头回到府衙,关上门坐在椅子上呆呆出神。
陈铭逊虽然只是个小吏,但是他的死,对府衙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个打击。
这件事甚至比杭州知府周新苑的死,都更加让人惊恐慌张。
周新苑的死,还可能是官府上层争权夺势、悬案命案纠缠不清,但陈铭逊的死,可就真正是欺压良民、杀害无辜了。
黄捕头的心里很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但黄捕头哪敢多啰嗦什么。
现在锦衣卫在杭州府一手遮天,他若是敢多说半句,没准就被锦衣卫当场杀了。
这件事黄捕头藏在心里不敢说出
去。
眼下唯一的麻烦,就是陈铭逊的亲戚可能会找过来……
黄捕头担心这件事,可是陈铭逊的亲戚偏偏就来了。
两天之后,一个锦衣华服的贵公子来到府衙,他自称是陈铭逊的亲戚朱公子,想要看看陈铭逊的尸体。
黄捕头板着脸说道:“陈铭逊夫妇烧得面目全非、脚臭难闻,目前遗体已经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