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踹了两脚,水泥墙纹丝不动,他叫人用锤子砸,费了很大劲儿才把墙砸倒。
“不错,已经初步符合要求,制作流程怎么样?”
那工匠急忙道:“陛下,制作上没问题,就是磨碎实在太费功夫,所以快不了。”
秦骁倒是知道水泥的制作流程,磨碎是个必须要有的工序,目前工匠采取的都是人工磨碎的办法,速度慢不说,一次也磨不出多少来。看完流程,他有些沉默。
按照眼前工序,一天最多可以制作出来几百斤,看起来很多,但盖房子时根本连一天的支撑都用不了。
“你且等着。”
秦骁去了兵仗局,要求他们制作出来个机器,这个机器非常古怪,外面是个大圆桶,可以转动,他画下来一张简略的示意图,对工匠道:“做出来,两天功夫,能不能做到?”
工匠应了。
他又回后花园里,把那几个工匠叫来,道:“既然你们已经研究出来了,朕打算在外面建个作坊,专门用来生产这种东西。”
要建工坊,自然不能放在皇城内,这玩意烟尘太大,用不了多久皇宫里必然乌烟瘴气,这怎么行。
工坊选址在城外,这一切
都不是秘密进行,但是大家的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即将到来的婚礼,没有几个人关注这样一条并不引人注目的消息。
历时十余天,工坊建造好,球磨机也弄好。
动力方面则选择了畜力,这样一来水泥的生产速度大.大增加。
这一日,忽然一群士兵将皇城南门部分地方围起来。
皇城南门是诸多衙门所在地,六部等重要部门皆在此地。
突然出现的士兵十分令人吃惊,他们将六部南边一片地方圈起来,那里全都是商户。
这些商户可不是那么纯良。
这块地原本就是个空闲土地,朝廷一直都没有建设,可时间久了,这里因为有诸多高官,逐渐形成硕大的市场。
可这市场也不是谁都能进来的,除了那些手眼通天的人,谁还能占据这样的优势地位呢?
士兵们粗鲁冲进商店,把所有客人全部轰走,他们拿着黄色的圣旨,厉声道:“陛下有旨,五日内所有人全部搬走,不准逗留,否则一切充公。”
“差爷,差爷!”掌柜慌忙跑出来,手里握着银票往他们手里塞,拉着那士兵道:“差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么多东西五天内也搬不
走啊?”
“圣上有旨,谁敢胡乱问?”
“这……到底有没有办法通融通融?”
“哼,我劝你还是少打这样的心思,这一条街商户谁家没有靠山?可是他们敢乱动吗?你是想试试陛下的刀利不利么?”
这样的场景发生在每个商铺里,有些士兵好说话些,还会好心提醒掌柜的不要抵抗,否则事情会更大。
有些不好说话,收了钱,硬邦邦丢下几句话便走。
整个市场大乱,闹哄哄的,掌柜的没办法只能通知东家,顿时搞得人心惶惶。
一时间,京城发生的事情再也没比这个更大。
秦骁人在皇宫,这样的消息不可能不知道。
早上上朝时,自户部尚书至御史,都上书肯定皇上收回成命,奏章如纸片似的。
李长阳跳出来大声呵斥道:“那些地方本来就是朝廷的地方,这些小民无端占据朝廷土地,难道不应该搬走吗?”
秦骁大为满意,皇帝就需要这样挡刀的臣子,看起来跟李长阳谈话后效果很好。
户部尚书陈安大急:“李阁老,那块土地究竟是谁的,现在已经不好说。很多店铺都是百年老店,自从前朝都已经矗立在那儿,如
今说搬走就搬走,岂不是夺小民之利?”
李长阳冷声道:“前朝文书都在,那些地方朝廷从来没有卖过,本来就是朝廷的!再者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户部尚书差点气的吐血,指着李长阳道:“李阁老你胡搅蛮缠!就算朝廷要征用土地,也需要提前通知,很多商铺一大堆货物,如何运得走?哪怕只是搬家也需要数月提前通知。
陛下,此例万万不可开,否则上行下效,国将不国!”
李长阳大怒:“住口,不过是区区几个商铺,怎么能扯到国本的问题上?陛下臣弹劾户部尚书陈安,妄议圣人,请陛下治罪!”
有时候他们也称呼皇帝为圣人。
秦骁这件事做的不怎么地道,五天时间,很多人措手不及。
商铺背后的主家也没什么好办法,前来通知的是禁军,那可不是普通的士兵。
所以朝堂上的反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儿。
而且通过这件事,他们还能将皇帝拉到他们设定好的规则里。
这个皇帝实在太过跳脱,根本不按照礼法行事,比如前首辅,说宰就直接宰了,这跟不杀士大夫的宗旨违背。
可是
他们又没办法说,如今只好接着这件事把皇帝拉回到传统的礼法中。
皇帝不表态,礼部尚书走出来:“陛下,臣以为陛下大婚在即,不宜动手,如今国泰民安,就算陛下想要动手,也当在大婚之后才成。”
秦骁呵呵笑道:“张大人,朕大婚的银子从何而来?朕让你筹办大婚,钱呢?户部可有钱?”
户部尚书顿时噎住:“臣惭愧!”
“朕行此举有两条,第一,筹措银子。朕非残暴之君,诸位也非昏庸之臣,朕缺银子,只好自己筹措,绝不能摊派到百姓身上。
第二么,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