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原理他们几个人都不知道,但是这火炮的射程与威力确实强不少。
城头上碎石乱飞,根本站不住人,魏国公的以点破面起了作用。
陈战急忙命一队四百余人扛着云梯去火炮射击地西城墙下,待他们到位,火炮也就停了。
队长带着四百人开始爬城墙。
原本躲在女墙里的叛军急忙起身,箭矢、滚油、石头往下扔。
但是最后还是有个官军登上城头,后续的人跟疯了似的往梯子上爬,眨眼间冲出去许多。陈战一看甲字区有所突破,急忙又调一队过去支援。
上去的人越来越多,但下来的却没有了。
陈战、魏国公以及赵武站在一起观看,魏国公道:“炮轰还是有效果,时机还是未到啊。”女墙上的弹坑到处都是,坑坑洼洼跟月球表面似的。
陈战道:“嗯,继续轰才是。”
官军仍然没能上去,陈战只得鸣金收兵。次日他开始命人不间断轰击城头,城中人心惶惶。
刘渊沉稳坐着,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弄个核桃不断搓,左下坐着许晋,右下坐着个白胡子老头。
接着依次是几个穿着朴素的人,个个凶神恶煞,不知道是什
么来头。许晋道:“官军攻势更猛,照这么下去,咱们很快就要被攻破。”
白胡子老头道:“船呢?不是说船早该到了吗?怎么现在还没到?”
许晋面露无奈:“出不来,一打仗狗皇帝下令封锁港口,长江,咱们的船都被堵在江里出不来了。”
白胡子老头一脸怒容:“当初不是说好,先让船出来?怎么跑到长江里面去了?这么多弟兄们怎么办?”
刘渊冷哼,咔嚓咔嚓的核桃摩擦声顿时停住:“慌什么?现在还才哪到哪儿?就算轰烂女墙也没事,里面还有瓮城。”
白胡子老头气呼呼,一时说不出话,等了片刻才道:“刘公子,你别忘了,我们白莲教赌上身家性命,方才跟着你做一场,现在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刘渊闻言声音略微温婉些:“谁不是赌上身家性命?既然已经走到这步,还想那么多作甚?狗皇帝刚刚登基不足半年,哪有功夫管旁的事?你别忘记,咱们在江南还有人,这个时候恐怕已经发动了。”
白胡子老头怒哼,道:“南蛮子最是靠不住,谁不知他们最惜命?这儿都已经打上了,他们那儿还花天酒地
呢!”
刘渊扫视一圈,冷声道:“那狗皇帝刚刚登基,如今还未坐稳皇位,咱们闹出这么大动静,你们莫以为能跟狗皇帝媾和,他心里怎么可能舒服?所以咱们现在无路可走,唯有硬扛到底。至于江南,我马上就派人出去。”
刘渊叫来几个人,吩咐他们去江南联络薛记。当着众人面,刘渊把话说死:“这次成败都在你们身上,你们的家人我会照顾好,但是这事一定要办好,否则你我都死无葬身之地。”
领头的乃是刘渊的家生子刘马,从小跟着刘渊一起长大,是刘渊的心腹。他连忙拱手行礼:“少爷放心,绝不辜负少爷期望。”
“好。只要江南乱起来,一切都不是问题。”
刘渊起身,走到刘马身前,拍拍他的肩:“你们从城南突围,那里人少,不容易被发现,冲出去后马不停蹄,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昆山。”
“是!”
几个人收拾好东西,每人一匹马,准备突围,刘渊亲自带领一千余人为他们创造条件。因为兵力的问题,陈战不可能从四面同时攻击,攻击重点是西城,城南只有少量人马,主要还是担心临沂两县。
大门轰然打开,一千人马突然冲出去,南门官军立刻就发现了异常,吹响号角,南门只有五千人马,带领者是陈战手下将领瞿能。
“将军,南门突然冲出敌军。”
瞿能正在练兵,听到报告立刻道:“有多少人?”
“大约一千余人。”
“所有人随我出寨迎敌!”瞿能急忙披挂上马,不多时人员集中好,他带着人出了兵寨,正好迎上刘渊带领的一千余人,双方对上,更不打话,直接杀起来。
因为火铳少,前朝的大多数又不顶用,是以这边都是以弓箭手、枪兵为主,瞿能先吩咐弓箭手放箭,密密麻麻的箭如飞蝗,飞入刘渊阵中。
刘渊早有准备,扛起巨盾,嘟嘟嘟嘟——箭射中盾牌,可惜的是这样并不能阻碍他们前进。很快双方接近,刘渊大声喊道:“杀了狗官,升官发财!”
“杀了狗官,升官发财!”众贼跟打了鸡血似的冲上去,不顾一切砍杀起来,一时间竟然冲得官军连连后退,瞿能身先士卒,持着长枪冲入敌阵,胡乱厮杀,这才止住颓势。
趁着双方厮杀,刘马带着十几个人从旁边绕过去,直接往南奔,半道遇上
官军,足有两百余人的哨探,刘马吓一跳,可是逃跑已经来不及,挥着刀喊:“诸位弟兄,少爷待我们不薄,如今正是报效少爷的时候,随我杀过去!”
几人面露难色:“刘爷,咱们只有几十人怕是不容易。”
刘马怒骂道:“官军都是什么货色你们比我更清楚,只要我们杀几个人他们就会害怕,你们怕什么?你要是战死,少爷岂会亏待你们家人?”
小胡子道:“刘爷无需多说,刘爷都不怕我等怕什么?”
说罢诸人连催战马,迎着官军哨探冲上去。
“杀了他们!”官军什长大喝,舞着刀来战。
刚一照面小胡子就被劈翻,另外几个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伤的伤,死的死,这也不能怪这些家丁不够勇猛,实在是官军这些哨探是一军中的精锐,而他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