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把这个登徒子给本宫抓出去!”
随着一道带着愠怒与委屈的声音响起,沈正道下意识地睁大了双眼。
只见轻纱帐下笼着的是一抹娇俏的身影,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夺目的波涛更是看得人头脑发热。
还没等沈正道定神仔细端详一番,便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伸手一摸,竟是满手的血迹。
下一秒,无数的片段便涌入脑海。
完了!这波是天炸开局!
沈正道仅仅回忆了几个片段,就恨不得干脆一头撞死过去。
原身是大夏王朝定北王的世子,但却仿佛没有丝毫继承到定北王沈天虎的正气。
整日里仗着定北王府的名头纵横京城的大街小巷,凡是被他盯上的民女可谓是无一幸免。
民间皆知定北王一生勇武,却出此家门不幸。
最令沈正道感到绝望的是……眼前这轻纱帐下笼着的不是旁人,正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皇妹长乐公主。
从封号便能看出皇帝对这位小公主的疼爱。
但现如今,自己却衣衫不整的趁着长乐公主刚刚沐浴完毕,将其堵在寝宫中欲行不轨之事。
原主那早就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也在推搡中撞向床沿,一命
呜呼,这才轮到了自己出场。
沈正道已经开始想象定北王府是怎样在自己的带领下走向灭亡……
“咳咳咳……那个,长乐啊。”
“我说这只是个误会你信吗?”
“咱们也算是自幼一同长大的,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沈正道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企图苍白的为自己寻一条活路,就连他自己都险些被这胡言乱语给气笑。
自己是什么人?无非是京城出名的纨绔。
如此看来,自己这口中还真的没有一句可信的话了。
“你放肆!”
“本宫一定要告诉皇兄!砍了你的脑袋!”
沈正道话音刚落,长乐公主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反应更加激烈,随手拽起一旁的枕头便要砸向沈正道。
轻纱床帘掀开之际,沈正道这才看清楚了这位长乐公主的面容。
娇俏的脸上带着几分气急的红晕,随着动作更是将婀娜波涛的身姿展现的一览无余。
嘶——是童颜天才!
似乎是从沈正道怔怔的神色中察觉到了什么,长乐公主的面色又是一红,急忙拉起床帘整理着自己的衣裙。
“公主稍安勿躁,听我解释!”
“我……我只是看这宫中四
下无人,担心公主沐浴完无人照料,这才……”
沈正道干咳几声努力抑制住上涌的冲动,心中迅速的想着对策。
自己现在该如何保住小命?
找陛下求情?还是溜回家中找老爹哭嚎?
貌似算下来怎样都不太靠谱啊,难道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还没等沈正道开溜,便听到寝宫外传来一阵喧嚣声。
“陛下驾到——”
随着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沈正道和长乐公主皆是面色一变。
只不过前者是如临大敌,后者是惊喜委屈。
“沈正道!你好大的胆子!”
还没等沈正道反应过来,便听到一声厉喝响起。
只见身穿一袭明黄色龙袍的夏文帝怒气冲冲的大步走来,目光一扫这殿内凌乱的场面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皇兄!”
见到夏文帝前来,长乐公主心中的委屈顿时涌出,一把扑进夏文帝的怀中哽咽了起来。
一向被捧在手心里的妹妹竟遭受如此屈辱,夏文帝心中又是心疼又气恼,低声安抚了起来。
而沈正道也十分识相的老老实实跪在了一旁,悄悄抬起头打量着眼前的皇帝。
正是一眼,便让沈正道愣在了原地。
先帝作为开国
皇帝,却并没有像寻常那般后宫佳丽三千,更没有抛弃糟粕之妻,反倒是只宠爱皇后一人。
皇后早年跟随先帝征战伤了身子,终其一生也只有夏文帝与长乐公主一双儿女。
皇室血脉稀薄,纵然大臣们再怎样劝诫,先帝都不为所动,亦然将皇位传给了唯一的儿子,同时也给了长乐公主封号与将近搬空了半个国库的财宝。
放眼天下,无人不知这两兄妹的感情甚笃。
夏文帝与长乐公主不愧是同胞兄妹,长相极为相似。
如果说长乐公主是娇俏可爱,那夏文帝便是清雅俊逸。
毫不夸张的说,若是给夏文帝换上一袭女装,想必半分不输长乐公主。
然而正当沈正道怔神之际,目光却与夏文帝冰冷的双眸对上。
一时间,沈正道不禁打了个寒颤,整个人如坠冰窖。
“沈正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整日里玩物丧志、游手好闲也就罢了,还欺男霸女,呼卢喝雉!”
“定北王怎会有你这样放浪形骸的儿子!你可知朝堂上日日状告你的折子有多少!”
“原本看在你是镇北王的独子,盼着你能回头是岸,结果却是行事愈发荒唐!就连公
主你都敢欺辱!”
“今日朕便要亲自砍了你的脑袋,为定北王清理门户!”
夏文帝咬牙切齿的怒斥道,随手拔出一旁侍卫的佩剑,直指沈正道的面门。
若不是看在定北王沈天虎是跟着先帝南征北战的开国功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