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他们一直捧着的独苗苗却遭此横祸,这让他如何不痛心?!
“这……”
突然间被叫到名字,夏少杰也是面色一僵,面色有些飘忽不定。
身为大理寺卿,自然是清楚像是这种故意伤人直至伤残的案子,大夏律法中写的清清楚楚该怎样判。
但偏偏这伤人的,是定北王府家的世子爷,同样也是沈天虎的独苗苗啊!
一边是户部尚书,一边是定北王,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
一时间,夏少杰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夏文帝。
这等修罗场,可不是他拿着这点儿俸禄该应对的局面。
夏文帝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事情一般。
而与此同时,沈正道也十分敏锐的接收到了来自夏文帝的眼神示意。
下一秒,还没等夏少杰等人反应过来,沈正道便猛地上前两步,指着蒋明威的鼻子便是破口大骂:“你这老秃驴,还有脸在这里狗叫!”
“难道你以为今天让你来,真的就是为了你废物儿子的事情吗?!”
沈正道突如其来的喝骂,使得蒋明威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这是……什么情况?
打人伤人的不是他
吗?
他怎的还如此有理?!
蒋明威刚想开口说话,便又被沈正道横飞的唾沫给堵了回去:“既然你要判刑,那今天本世子就好好跟你判判刑!”
“你可知道,你儿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扬言定北王是个残废!”
“按照我大夏律法,辱骂开国功臣者应当重打五十大板,贬为奴籍,永世不得参加科考!”
“你又可知,你儿子在花楼一掷千金,一个晚上花的银子,都足够你这老驴一年的俸禄了!”
“本世子倒是想要问问,凡是我朝官员不得经商,你这些银子又从何而来!”
“自从你当上户部尚书后,朝中各类乱象不断!”
“贪污腐败,结党营私,买卖官位……”
“你敢说现在户部的银子对的上账?你蒋家的银子又能否对的上账?”
随着沈正道一番话的落下,原本振振有词的蒋明威顿时僵在了原地。
满头怒火的他此时犹如被泼了一桶冷水一般,整个人只觉得如坠冰窖。
这些事情……沈正道一个纨绔子弟是怎么知道的?
蒋明威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识的朝着夏文帝望去。
只见此时夏文帝的面色已经彻底阴沉了下来,望向
他的目光中是无比的冰冷。
“陛下,您莫要听这竖子满口胡言!”
蒋明威刚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便又一次被沈正道所打断。
“满口胡言?”
“本世子是不是满口胡言,你自己心中最清楚!”
“怎么?要不要本世子去几个交好的花楼问问那些老鸨,你儿子在那些花楼一年的开销有多少?”
“让本世子稍微猜测一下……只怕得有半个国库那么多了吧?”
“正巧督查使姜大人也在,不如让他好好调查上一番?”
听到沈正道这话,夏文帝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随手抓起一旁的砚台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看着四溅的墨汁,在场的诸人皆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夏文帝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蒋明威,其中的冰冷不言而喻。
她说呢,为何自从自己继位后,国库便一直入不敷出,一天比一天空虚。
但朝中的党政却是一天比一天激烈,仿佛背后有无尽的实力支持着他们。
现在她算是明白了,原来不是大夏穷,只是她自己穷罢了!
这天底下的银两和油水,全都溜进这些官员的手中了!
一时间,御书房中的气氛可谓是冰冷到了极点。
尤其是站在一旁的夏少杰和姜行云二人,心中可谓是苦不堪言。
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发言权,甚至只是被拿来当枪使罢了。
但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只怕他们也要连着被记恨上。
“陛下!”
“您若真的要听这竖子的蛊惑,那臣已然无话可说!”
“想我这一生……兢兢业业战战兢兢,为的不就是大夏!”
“但是现在,随便来个竖子便往我这头上扣帽子,我这一生的清白何在!”
“既然如此的话,那臣不如以死明志!”
蒋明威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咬了咬牙高声开口喊道,下一秒便盯准了一旁的柱子就要往上撞。
然而下一秒,还没等他有所动作,门外便传来了太监的喊声。
“定北王到——”
听到来人,在场的所有人顿时神色各异。
沈正道的两眼顿时亮了起来,满是激动的望着门口。
好好好!老爹可算是来了!
也不枉自己拖了这么长的时间,真是来的正正好!
不得不说,太监这一嗓子成功制止住了蒋明威的“以死明志”。
他神色颇为难看地望着大步流星走进来的沈天虎,反倒是没了方才要撞柱子的
气焰。
“臣,见过陛下。”
只见沈天虎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御书房,朝着夏文帝行了一礼。
虽然断了一臂,但走起路来依旧虎虎生风,颇有几分当年驰骋沙场的气势。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