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皇后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来!
沈正道和夏文帝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神色中的惊慌不言而喻。
要知道,现在夏文帝这副模样是绝对不可能见赵舒婉的。
但想要换衣服,却又不是几息能够完成的事情。
“快去躲起来!”
沈正道咬了咬牙,转身将帘子放了下来,而他自己则是翻身随手拉着被子躲进了一旁的软塌上。
一时间,原本明亮的御书房中显得昏暗起来。
当赵舒婉走进御书房中,瞧着昏沉的屋子,眼神中却是流露出些许疑惑。
陛下不在吗?
可掌印太监不是就守在门口吗?
“咳咳咳……是皇后来了啊。”
“朕今日早上起来感了风寒,嗓子有些沙哑。”
“本来想处理公务,但身子实在是有些撑不住,这才歇息一番。”
沈正道刻意压低了声音缓缓开口说道,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
万一自己今日真的被赵舒婉给发现了……
“感了风寒?”
“陛下怎的没有叫太医院的人来?”
“臣妾这就去……”
一片昏暗之中,赵舒婉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依旧顺着话说下去。
然而她刚想要转头离开去叫太医,下一
秒却被从床榻伸出的手拽倒在了床上。
随着赵舒婉一声惊呼,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二人的位置顿时颠倒了过来。
“陛……陛下!”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赵舒婉心头一跳,下意识的伸手抵住面前人的胸膛,下一秒却像是被烫到一般缩回了手。
坚硬的胸膛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一时间撑也不是,不撑也不是。
“无碍,只是一些小问题罢了。”
“比起太医,朕现在更需要的是皇后……”
温热的呼吸喷在耳边,使得赵舒婉浑身发软,心中虽然羞恼但却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着身下的赵舒婉满脸羞愤的模样,沈正道的心中可谓是一阵畅快。
昨日在坤宁宫的时候还高高在上的摆着架子,一副要将自己拉下去砍头的高贵模样。
但是现在呢?不照样缩在自己身下面红耳赤!
“陛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能如此,不成体统!”
“不可……不可白日宣淫……”
还没等赵舒婉再次开口,沈正道便心一横,直接将她身上的凤袍一把撕开丢在一旁。
刹那间,入目一片雪白,使得沈正道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
这泼天的福
气……终于是轮到自己了?
然而还没等沈正道做些什么,清亮的一个巴掌却将他打懵了。
“啪——”
感受到脸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沈正道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情况?
皇后也敢打皇帝?!
沈正道甚至觉得,这是不是赵舒婉在报当初的一掌之仇。
然而还没等沈正道动怒,身下小声的呜咽却令他顿时慌了神。
“你……你别哭啊……”
“大不了我……朕不碰你就是了。”
沈正道张了张嘴神色中流露出些许慌乱,这怎么跟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呢?
“若不是当初我爹要我进宫……如今我说不定还是那个自在快活的官家小姐。”
“但你一句在朝中缺少助力,我便被当成了投名状送进宫中。”
“皇后又如何?名扬天下又如何?”
“你连大婚之日都未曾到我坤宁宫留宿过!”
“整整三年的时间,我守了三年的活寡!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你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说我的吗,宫中那些下人在背后是怎么说我的吗!”
“你凭什么一句话就要我来承担这一切!”
只见先前委屈的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的赵舒婉,沈正道顿
时也一阵沉默,但心中却是忍不住叫嚣着。
皇帝当然没办法去你坤宁宫留宿。
若是一去,那女儿身的身份岂不是就暴露了吗!
而躲在屏风后面听墙角的夏文帝面色也是前所未有的紧张,她也没有想到事态会发展到此等地步。
让赵舒婉守了三年的活寡,她心中断然是愧疚的,不然的话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偏向倾斜给护国大将军府那么多的资源和帮助。
但是……貌似并没有什么用处。
面对当下的修罗场,沈正道又会如何处理呢?
夏文帝清楚,此时此刻的局面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纵然心中万般吐槽,但沈正道的大脑还是飞速运转,迅速调整好了作战计划。
只听得沈正道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中仿佛尽是无奈与后悔。
“唉……当年的事情,并非是你想的那般。”
沈正道一边说着,一边拉起一旁的被褥,极尽温柔的帮赵舒婉盖好。
“你也知道当初我刚刚继位之时,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朕。”
“朕的根基在朝中不稳,无数人想要抢夺我的皇位。”
“而你父亲原因帮朕,同样也触犯了不少人的利益。”
“大婚那日朕
原本是打算去坤宁宫中的,但却有几个朝臣打着清君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