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狗娘养的东西?嗯?”
沈正道笑眯眯地开口问道,虽然语气十分亲和,但在场的只要是个人就能听出来其中的杀意。
就连方才气焰十分嚣张的徐承业都被沈正道这副模样吓得愣了愣神。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便只见沈正道手中用力一压,他那尚且还在流血的脑袋便再一次重重的砸在了桌案上。
“嘭——”
随着一声闷响落下,徐承业彻底被沈正道给打懵了,脑袋上以肉眼可见的鼓起一个大包。
“响吗?响就对啦!响就是好头!”
“不愧是徐大人,真是太会养儿子了!”
“本世子纵横京城这么多年,砸过不知道多少个脑袋,也就这小子的脑袋的响声最让我满意了。”
“徐大人,你要不要来试一试?”
沈正道笑眯眯的开口说道,目光投向了不远处,面色愈发难看的徐成伟。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武库司除了一把手武库令曹正德,下面还有两个武库丞管事儿的。
眼前这两个家伙,定然就是武库丞了。
一个徐成伟,一个赵明申。
自己手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是徐成伟的亲儿子。
仗着老爹的权
势在军中肆意妄为,沈正道实在是想不通他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放眼整个京城除了他定北王世子,居然还有人敢干出这种事情来?
一想到今后自己的名声可能要跟这种人齐平,沈正道心中便一阵不爽。
“世子爷今天这番作为,是否有些太过分了呢?”
“徐承业就算做了再荒唐的错事,好歹也是我武库司的士兵。”
“出了什么事情,也应当由武库司来责罚才对。”
“然而现如今世子爷直接越过我之手,便直接对其动手,未免有些太过分些。”
“我大夏军中一向等级森严、军规明确,世子爷此番作为可当,真是乱了套。”
徐成伟微微眯起双眼,语气中尽是阴霾的开口说道。
几乎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出来,他语气中隐隐约约蕴含着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出来一般。
“等级森严、军规明确?”
“徐大人该不会是在说笑吧?”
“如果你当真有做到依照军令管理的话,又怎么可能有士兵胆敢堂而皇之的在值班时间将妓女带入武库司?”
“还是说您徐大人一向严以待人、宽以待己,看到做错事的是自家儿子,
便不声张了?”
“如果当真如此的话,看来我还真的要在我爹面前好好说道说道,当今这军中的风气比起他那时可真是差远了!”
沈正道可根本就不吃徐成伟这波威胁,反倒是冷笑一声,微微颔首高声开口说道。
今儿个他可是亲眼目睹了如此荒唐的一幕就在他武库司发生,现如今却要转而给自己扣个帽子,说自己扰乱了军规?
看来还真是这段时间,他定北王府有些过于安静了些,让这些人都忘了他沈家人都是怎样的性子。
“你!”
听到沈正道这话,徐成伟顿时面色一僵,下意识的想要开口呵斥,但是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虽然平日里他确实是嚣张了几分,甚至仗着自己的权势将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塞进了武库司做事当差。
但如果这些事情真的牵扯到了沈天虎的面前,自己恐怕还真的是落不得半点好处。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如今的定北王府也是同样的道理。
“咳咳咳……”
“那个,世子爷,徐大人。”
“今儿个事情要我说来,其实也只是误会罢了。”
“徐大人爱子心切,方才说话才冲了几分。”
“
而世子爷也是好心好意,想要帮军中肃清乱象,这同样也是值得嘉奖的。”
“现在那士兵也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如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吧。”
“给那士兵赶紧找个大夫,别耽误了出点儿什么事情。”
“听说世子爷今儿个前来是为了找曹大人?那不就赶巧儿了吗?我待会儿就……”
眼看着眼前陷入了僵局,一旁的赵明申也是干咳两声上前两步,赔着笑脸开口说道。
虽然他看上去游走在众人之间,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但他那豆大的汗珠却是一个劲儿的从额头滑下。
无论是和自己朝夕相处,一同工作的同僚,还是这位声名远扬不好惹的太子爷,他都不想招惹。
但越是这种情况,这活事儿佬就越不好做。
甚至但凡有个一句话说错,很有可能两边都得罪了。
但是事到如今,他又没有别的办法。
听到他这样的解决方法,沈正道本来就不满意。
他皱了皱眉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一旁的徐承业所打断。
“赵伯你是疯了吗!”
“凭什么就这样把事情掀篇过去了,你没看到这个混账玩意儿都把我打成这个样
子了吗!”
“整日里只知道仗着家中的权势胡作非为的废物!”
“你就和你那个废人老爹一样,身上没有半分本事,全靠吃先帝时候的老本!”
只见徐承业仿佛是被刚才那接连不断的一顿揍伤了脑袋一般,神色癫狂的高声喊叫着。
随着他这番话的落下,在场所有人的面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