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动静这么大,安平帝肯定借机会随便安个谋反的罪名,带走这些人,甚至可能连木家会被牵连。
这些人都与他墨深无关,他不是圣母,所以本可以不管。
但木夫人不同。
所以,他既然知道了,便不能不管。
木之骁知道墨深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过来,便吻了吻墨深的额头。
下一秒,墨深预想到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
在布偶戏最精彩的时候,忽然闯进来了一群黑衣蒙面人来,悄无声息的,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而为首的人更是包裹的严实,但那透露出来的信息,明显与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一样,那是至尊无上的傲气。
木老爷也没想到会突然闯进来这样一群黑衣人,光天化日的,他反应过来,刚准备过去的时候,那为首的男人一个眼神,那些黑衣人就直奔布偶戏的师父,手里的刀自己架在他们脖子上了,连木老爷,木夫人都不例外。
在他们正准备动手时,墨深及时的在木之骁怀里开口。
“等等。”
为首的男人听到这声音,竟稍微愣了一下。
然后就看见一个奇怪的男人,怀里抱着另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墨深在木之骁怀里转头看向那为首的男人,“你确定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杀这么多人吗?”
“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亲自过来,你就这么害怕吗?嗯?”
那男人看着说话的墨深,只沉默了几秒钟后,一挥手那些将刀架在人脖子上的黑衣人就瞬间收回了刀,只一眨眼便消失不见了,令人咋舌。
那男人也没说话,只看了墨深以及抱着他的男人一眼,便转身离开了,就好像他们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墨深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偏头看着木之骁,明显恢复了几分精气神来,“木木,我有这么吓人吗?”
“他都敢这样公然,明目张胆的带人来木家杀人了,竟然就这样被我两句话吓跑了吗?”
木之骁:“……”
“我的深深一直很厉害。”
这一点儿毋庸置疑。
等到人走了,这些人才惊魂未定的瘫软下来,就差那么一点儿他们就死了。
甚至每一个脖子上都有一点儿血痕,仿佛从阎王那里捡回了一条命来。
这下子,那些宾客也都吓得赶紧跑走了,布偶戏的师父自然也不敢多做停留了。
不过……
“他们活不了多久了。”
墨深不是神,也不想做神,他更不想多管闲事,是善是恶与他更没多大的关系。
他已经护住了一时,至于出了这个大门,他们是死是活,与他无关。
安平帝除了这一点儿残忍无道,但其实也是个好皇帝。
木之骁嗯了一声,他刚刚就已经从那个人的眼神中看出来了。
身为皇帝,竟然亲自出马,可见他到底有多害怕他的深深。
解决了麻烦,墨深便打起了哈欠,“抱我回院子吧,我好困~”
木之骁温柔的嗯了一声,“好。”
木之骁抱着墨深正准备离开,那个木之霍又不知死活的冲了上来。
“木之骁!那些人,是你招惹来的?!”
墨深皱眉,太吵了。
当即一个转头,阴冷的扫了木之霍一眼,“再吵,就把你的嘴缝起来。”
毕竟,他这双手,已经缝过一个人的嘴了,不介意再缝一个人的嘴。
木之霍一愣,这才想起之前被墨深那个眼神支配的恐惧来,禁不住的默默的咽了咽口水。
墨深重新靠在木之骁的肩上,木之骁垂眸看了怀里之人一眼,然后看了一眼木夫人,点了点头,就回院子里去了。
等木之骁抱着人走了,木之霍就又开始闹了起来。
“母亲!你看,他就是这种态度!今天可是你的生辰宴,竟然就这样被他和他那个姘头给毁了!”
木之霍实在是说的太过分了,气的木夫人直接冷着脸走过来,一巴掌就扇在了木之霍的脸上。
木之霍愣住,他似乎怎么都没有想到,木夫人会打他。
“霍儿!谁允许你这么说的?”
“姘头这种污言秽语,你就敢随便乱安在一个清清白白的人身上?”
“那是之骁喜欢的人!你若是再这样嘴里不干不净的,就别怪我这个做母亲的大义灭亲了。”
木之霍怒不可遏,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
“母亲你觉得你还不够大义灭亲吗?你竟然为了这样两个外人打我!我哪句话说错了吗?”
“那个怪物根本就不是你亲生的!我才是你亲生的!你只有我这一个儿子!你对一个外人都比对我这个亲儿子好!”
木夫人冷眼扫了一眼木之霍,“所以,你觉得我这个母亲偏心了是吗?”
“我倒是的确偏心了,我应该在你每次欺负之骁,你父亲维护你的时候,我就该一棍子打死你!而不是将你纵容成现在这个飞扬跋扈,肆意妄为的德行!”
木之霍啧了一声,“那有本事,母亲现在就一棍子打死我!我飞扬跋扈?刚刚那些人,为什么突然冲进来就要杀了我们?为什么那个死怪物的姘头说两句话,那个人就走了?”
“难道母亲觉得他们根本不认识?不认识,不是一伙的,他为什么会那么听话!”
木夫人被木之霍气的心口疼,“我有说他们不认识吗?”
“认识就一定是一伙的?就一定是他们招惹来木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