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季靖远发现了一个无比震惊的事。
不只是他们几个皇子反常,同反常的还有一个人。
安王——季池枭。
而季池枭的反常,一开始便是宴会上,太子哥哥被皇后下药的事情。
季池枭的掺和,让皇后被禁足。
还有后来皇后的事被重提。
前朝提起这件事的那些百官,多半都似乎和季池枭有些……明里暗里的走动。
季靖远皱紧了眉心,似乎有什么念头呼之欲出。
安王——季池枭难不成也觊觎着皇位?
但……他又为什么好像和太子的事,有牵扯?
总不能是……安王在帮太子哥哥?
季靖远忽然有种冷汗直冒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的感觉可能没有错……
如果安王不是因为自己,那他就是太子哥哥一起的。
季靖远忽然就笑出了声来,他甚至有一种非常后怕的直觉。
他现在有种非常庆幸自己劝说自己母妃放弃太子之位,放弃那个位置的做法。
并且母妃也听劝了。
不然,下一个或许死的就是他了。
季靖远心里忽然就有种轻松释怀的感觉,希望太子哥哥得偿所愿,成为一个英明的君主。
季靖远默默为季司深祈祷祝福着。
而被念叨的人,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
宿月皱眉,“殿下,感染风寒了?”
季司深好笑,“说不定是你的殿下刚杀了人,被鬼惦记上了。”
宿月放下季司深,纠正着他的话,“人是我杀的。”
“与殿下无关,下地狱也不会是殿下。”
季司深瞥了宿月一眼,“怎么?你想抛弃我了吗?”
宿月:“?”
“殿下……”
季司深忍不住笑出了声,“方才你下手也太快了。”
“居然还捂住我的眼睛,你的殿下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又不是没见过。”
宿月握着季司深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下次殿下想做什么,直接告诉我就好。”
“这些东西,不需要殿下亲自动手。”
反正他手上沾染了很多血腥,最适合做这种事情了。
季司深环着宿月的脖子,丝毫不管外面发生的事情,就调戏他家男人似的开口,“这些东西不需要我亲自动手。”
“但是,有一件事,必须你的殿下亲自动手。”
宿月:“?”
然后宿月一惊,某人用实际行动告诉宿月,什么事情需要他亲自动手了。
而殿外,却已经是乱做一团了。
很快季池枭也知道了这件事。
季池枭倒是愣了一下,谁下手下的这么快?
季如珩死了,那四皇子和皇后的计划,可是完全泡汤了呢。
很快季池枭就猜测到,下手的人可能是谁了。
除了宿月怕是也没有别人了。
不过,这下手的方式也稍微狠了一点儿。
又是穿胸又是割破喉管的,这也算了,竟然还让人做了太监?
季池枭想到宿月似乎在皇宫里,时常被人叫假太监啊。
这么一想,似乎又更加的合情合理了。
“在想什么?”
温应淮在旁边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季池枭便立马将宫里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温应淮。
温应淮稍微愣住,“三皇子死的这么快?”
季池枭默默给只穿了一件单衣的温应淮披上了披风,“嗯,我猜测是宿月那小子做的。”
温应淮皱眉,“宿月?”
那这么看起来,这个季如珩可能做了什么伤害阿深的事情了。
温应淮也就瞬间冷静了下来。
温应淮如今的接受能力,倒是也越发的自然平静了。
“季如珩死了,那皇后和四皇子的计划,不就落空了?”
季池枭点头,“不过,我倒是觉得不算什么坏事。”
“季靖远那孩子,没什么心计,不必将他当做敌人。”
“更何况他的母妃被下毒,他只怕是恨透了季如珩。”
季池枭这么评价季靖远,显然他也是清楚季靖远是什么样的人的。
温应淮瞧了季池枭一眼,“怎么?王爷怕我牵连无辜之人,将二皇子也视作仇敌了?”
季池枭发誓,“天地良心!我要是有这样的想法,就叫我和你生离!”
这对季池枭来说,可谓是极其严重的誓言了。
毕竟对于季池枭来说,和温应淮生离,还不如杀了他呢。
死别这个词,季池枭可不会拿来发誓。
万一一语成谶,害到了温应淮,季池枭得把自己大卸八块。
温应淮见他这么严肃的样子,也有些心虚。
咳……他就是逗逗他。
“不用发誓了,我只是随便说说。”
季池枭哀怨的盯着温应淮,“哥~你什么时候也学坏了?”
温应淮面不改色,“人还能一成不变吗?”
季池枭就这么看着他,没有反驳。
反而是温应淮被盯得有些心里发虚,赶紧转移了话题。
“咳……你说二皇子没有什么心计,然后呢?”
季池枭叹了一口气,委屈吧啦的接过话,“季靖远没什么心机,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