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
李晨被五花大绑,身后站着十几名官府衙役。
谭耀祖脸色愤怒,眼神宛如刀子般从李晨身上扫过:“大胆李晨,你当街行凶,残杀本官的儿子,你可知罪?”
“谭耀祖,你少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李晨冷笑一声,淡淡道:“你那儿子谭靖霖私营赌坊,当街强抢民女,逼得百姓没有活路,我只不过是被逼无奈,为了保护我嫂子才把他杀了,我何罪之有?”
“要说有罪,那也是你那儿子有罪!”
“砰!”
谭耀祖眼睛瞪圆,胡子都气歪了。
“小杂种,我儿子就算有罪,也轮不到你来杀他!”
“你知不知道我儿是江南道巡抚大人的义子,更是朝廷六品通判,你当街刺杀朝廷命官,罪同谋犯。”
“按照大炎律法,现在我就可以诛你九族,凌迟处死!”
“来人,给我把他拿下,押送到刑场,当街凌迟!”
谭耀祖重重拍下惊堂木,咆哮声响彻整个公堂。
县衙的衙役对视一眼,纷纷把目光看向徐正海。
“怎么?你们这群废物是聋了,还是本官指挥不动你们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赶紧动手?”
“谭大人且
慢!”
就在这时,县令徐正海走上前,沉声道:“谭大人,大炎律法,无论何等犯人都要认罪画押,方可论罪问斩,为的就是防止出现冤假错案!”
“令公子身死,谭大人的心情下官能够理解,但这公堂之上还是要就事论事,讲求王法。”
“您如此坏了规矩,恐怕不妥。”
“放屁!”谭耀祖脸色难看,破口大骂道:“徐正海,你他娘疯了,一个县令也敢教本官做事?”
“老子的儿子被他杀了,杀人偿命,这是亘古不变的律法铁条,老子只杀他一人,已经是仁至义尽!”
“你若是再阻拦,信不信我连你也一起问罪?”
“按照律法诛杀九族,你们徐家上下一个也别想活着!”
此话一出,站在门外的徐心蕊身体一颤,脚下一个踉跄。
“心蕊表妹,你怎么了?”
站在他身旁的白少杰连忙搀扶住他,懊恼的说道:“都这个时候了,舅舅他还想保下李晨这个畜生,他糊涂啊。”
“本来知府大人已经开恩,只打算杀李晨一人,现在好了,连徐家都要被受牵连。”
“表哥,我没事。”徐心蕊站稳了身子,脸色有些苍白。
“李
晨是我爹治下百姓,是他们的父母官,知府大人不依律法办事,本就应当阻拦。”
“既然他老人家选择这样做,我们自当支持。”
白少杰愣了一下,急的拍了拍大腿:“都怪李晨这个王八蛋,这家伙就是个丧门星,自打他入赘徐家,家里就没有一天消停日子!”
“如今他不知道天高地厚,杀了谭公子,要我看,就应当让他家伙自生自灭。”
“心蕊,你别怕,就算谭知府真的要问罪,表哥一定会为你求情的。”
徐心蕊冷冷的看了一眼白少杰,心中有些不悦。
她虽然平日里也觉得李晨不着调,这件事李晨也有些冲动,但是那谭靖霖作恶多端,就算他是知府的儿子,也同样罪该万死!
李晨当街把他杀了,可以说是大快人心。
就凭这一点,徐心蕊不仅不想让李晨死,甚至还对他有些另眼相看。
没想到表哥此刻居然还在因为谭靖霖的身份是非不分,感情李晨的嫂子就活该被人其辱?
只是不知道,父亲这一次能不能在知府大人手中将他保住。
徐心蕊手心冒汗,紧张看向跪在地上的李晨,不自觉的离白少杰又站远了些。
公堂
上,徐正海脸色微变,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就算知府大人要论罪,也得要犯人认罪伏法!”
“如今李晨不服,大人不可轻易问斩!”
太师椅上的谭耀祖看着不卑不亢的谭耀祖,整个人气的浑身颤抖。“好好好,徐正海,我看你是铁了心要和本官作对!”
“既然如此,等一会儿本官让李晨认罪伏法,你可不要后悔!”
言罢,谭耀祖转头看向李晨:“李晨,你当街杀人,证据确凿,我劝你最好乖乖认罪,否则大刑伺候,定让你生不如死!”
李晨嗤笑一声,脸色讥讽道:“谭靖霖不过就是一个有爹生没爹教,色欲熏心,为祸乡里,鱼肉百姓的畜生”
“杀这种畜生,是我在替天行道,何罪之有?
“你找死!”
谭耀祖猛然站起身,“来人,给我把他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我看他怎么还敢在本官面前嘴硬!”
“这……”
衙役们眼神犹豫。
就在这时,徐正海再次站了出来。
谭耀祖彻底火了,他猛然冲前,抓住了徐正海的衣领。
“徐正海,莫要觉得本官不敢杀你!”
“谭大人,官律有令,审问犯人,最起码要经过多
方调查,在犯人抵死不认的情况下方可用刑。”
“李晨他心有不服,不肯认罪,怎可用此重型!”
徐正海硬着头皮说道。
“本官就要用刑,现在还轮不到你这个小小的县令指手画脚,你要弹劾就去吧,我等着陛下治罪!”
谭耀祖彻底丧失了理智,猛地一挥手,就要让衙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