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杰,不得无理!”
白兴水皱了皱眉头,瞪了一眼儿子。
“这位是江南道巡抚姚大人,还不快过来拜见。”
白少杰愣了一下,连忙笑脸上前,躬身行礼。
“学生白少杰,见过姚大人。”
“早就听闻姚大人雷厉风行,威震江南,今日得见,学生三生有幸。”
姚启明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白少杰脸色变了变,不敢有丝毫怠慢,又对一旁的方敬儒行了见礼。
白兴水这才淡淡的问道:“先前看你气急败坏,毫无君子风度,所谓何事?”
“这……”
“父亲,还请借一步说话。”
白少杰对老爹使了个眼色,快步走向门外。
“爹,那李晨不识好歹,非但说不会代表学政衙门参加文比,还羞辱孩儿,大肆索要赏赐。”
“什么!”
“这混账东西,真是岂有此理!”
白兴水鼻子都气歪了,瞪了一眼白少杰道:“还愣着做甚,立刻调兵,带人去把那李晨给我抓来。”
“我倒要看看,这狗东西到了狱中还敢不敢跟我装清高!”
“爹,眼下端王殿下和舅舅都在衙门,我贸然带兵过去,是否有些不妥。”白少杰弱弱的提醒道。
“
有何不妥?”
白兴水阴沉着脸说道:“文比之事关乎国朝荣誉,更关系陛下天威,朝廷选拔,李晨一介平民竟敢拒绝,这是在公然抗拒朝廷!”
“今日之事,哪怕是端王也没有理由将他保下。”
“速速带兵,给我把那家伙抓来!”
“知道了爹!”
白少杰摩拳擦掌,脸上露出一抹奸笑:“我早就看李晨那王八蛋不爽了,这次定要让他尝尝我的手段!”
回到屋内。
白兴水轻笑一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不过是在下的一些家事,诸位不用担心。”
“方先生,文比人选还有几个名额,除去李晨必败的一个,剩下位,不知可有推荐?”
“这…”方敬儒脸色有些尴尬,连忙摇了摇头。
“学政大人,此次文比重点比试诗词,我等这些年所学,乃是经文释义,并不擅长此道。”
“老夫这里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哎,连方先生都没有人选,那此次阳城估计也要像其他各县一样饮恨败北了。”
“还请姚大人恕罪。”
白兴水满脸愁容,朝姚启明拱了拱手。
“哼,一群没用的书呆子,本官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若是江南道
全部败北,本官被陛下降罪,你们这些人谁也别想好过!”
姚启明脸色难看,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事到如今,那便只有一个办法了!”
“哦?姚大人有何妙计?”
白兴水眉毛一挑,满脸好奇。
姚启明压低了声音道:“北齐使团如此嚣张,可如果他们死在了这里……”
白兴水吓了一跳,惊讶的瞪大眼睛。
“大人,您的意思是……刺杀使团?”
“这,这可是会挑起两国战火的,万万使不得。”
白兴水连连摇头,刚要拒绝,姚启明阴恻恻的说道:“白学政,既然本官已经告知于你,你觉得你还有第二条路吗?”
“不要忘了,你白大人可是学政,如果阳城败了,陛下降罪,本官最多免职丢了这乌纱帽。”
“至于你这条小命……”
“此外,你以为使团安然无恙,大炎和北齐之间就能避免一战?”
“别做梦了,若是没有战事,朝廷为何大肆征收军饷?”
白兴水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学政大人,老夫倒是觉得此事可行!”
就在这时,方敬儒突然开口道:此事如果做的隐秘些,就算朝廷调查起来,咱们也可
找到顶罪之人。”
“况且不过就是杀几个齐狗罢了,咱们做的绝非伤天害理之事。”
白兴水彻底放弃了挣扎,硬着头皮问道:“不知方大人所说的这位顶罪之人是谁?”
方敬儒冷笑一声,缓缓吐出两个字:“李晨!”
在白兴水错愕的目光中,他笑着解释道:“不要忘了,他现在可是被咱们架在火上烤,心里最不想和北齐使团文比的,恐怕就是他了吧。”
“等到朝廷查案的时候,我们只需将李晨没有真才实学的消息公之于众,那他可就有了最大的作案动机。”
“届时,只需姚大人推波助澜,便可彻底坐实他的罪名。”
白兴水和姚启明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异彩连连。
“高!”
“实在是高!”
“要说心狠,还得是你们这些读书人啊!”
“就按这么说的做,既解决了文比,还杀了那个小畜生,此乃一举双得。”
“立刻召集好手,随时待命,等北齐使团进入阳城境内,立刻截杀。”
……
县衙。
“媳妇,你怎么样了?”
“好受些没?”
李晨敲了敲徐心蕊的屋门,走进门内。
先前吃饭的时候,徐心蕊说身体不适回房休
息,刚一结束饭局,他便匆匆赶来看望。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