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静夜思》!
“我早就觉得端王世子那般粗人,怎么会写出这种好诗!”
“原来这首诗是白公子所作。”
“白公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能写出这般意境的诗作,必定是饱读诗书,不愧是我阳城的第一才子!”
“这次倒要看看北齐的那帮蛮夷还要如何叫嚣!”
“有本事就拿出一首好诗来,压过白公子这首《静夜思》。”
擂台上,白少杰负手而立,听着台下一声盖过一声的吹捧,脸上写满了得意。
“诸位,请吧。”
白少杰挥了挥手,淡淡的看着周苍。
周苍面色一滞,正要硬着头皮开口,看台下,公主宋如烟站起身,声音冰冷问道:“此诗我等早有耳闻,传说是端王世子在青楼所作,何时成了白公子的作品?”
“莫非是在盗用他人诗词?你大炎当真一点脸面也不要了吗,竟然会用出这般手段?”
话音落下,擂台下的看客们纷纷对视一眼,很快便传来一阵议论。
此诗并非现场所作,而且在此之前也确实已经署名作者。
白少杰如此行径,确实有抄袭他人之嫌。
“这……”白少杰脸色一红,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台下众人。
环顾四周,
没有看到赵轩的身影,白少杰顿时松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知道什么,这首诗的确是我所写,只是前几日被我赠与了世子殿下。”
“放你娘的屁!”
白少杰的话还没说完,只见钱三通父子带着兵马,气势汹汹的冲向看台。
“白少杰,你特么少在这里放屁。”
“就你那三脚猫的文采,也敢在此大言不惭,谎称自己写出了《静夜思》,你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吗?”
钱三通一马当先,指着白少杰的鼻子破口大骂。
“钱三通?钱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少杰看到指着自己破口大骂的钱三通,满头雾水。
死活想不明白昔日和他臭味相投的好友怎么会临阵倒戈,关键时刻跑出来揭他的老底。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钱三通继续破口大骂:“呸!谁跟你是兄弟,你这欺世盗名之徒,少在这里跟本少套近乎,本少早就弃暗投明了。”
“爹,快派人把他拿下!”
钱三通回过头看向老爹,钱壮当即挥了挥手,几名军伍一拥而上,冲向擂台。
白少杰勃然大怒,涨红着脸瞪着钱三通父子:“钱三通,你们要干什么,为何抓我?”
“钱壮,你们钱家这是
想要造反?”
“放肆!”
钱壮阴沉着脸,手中马鞭指向白少杰。
“白少杰,你私自扣押朝廷勋贵,意图破坏文采大比,事到如今,竟还敢在此狺狺狂吠。”
“你放屁,老子何时扣押朝廷勋贵!”白少杰奋力挣扎,脸色狰狞。
“你堂堂武将,何来执政之权,我要见我爹,我爹乃是官府学政,你无权抓我!”
“哼,本官怀疑你此举乃是里通国外,意图通敌谋反,身为阳城巡防千户,理应将你带回营中调查。”
“白少杰,我劝你还是乖乖和我们走一趟吧,免得遭受这皮肉之苦!”
“来人,给我把他带走!”
一声令下,钱三通被五花大绑,被军伍扔上战马,强行带走。
“等一下!”
钱壮刚要离开,公主宋无烟站起身,声音清冷:“大炎好不容易有人出战比诗,我等还未迎战,你们便将其抓走,这是怕了吗?”
“若是怕了,那便早早认输,不要再这里上演这种没意思的苦情戏,我等没有功夫浪费时间。”
“没想到,大炎江南道真是一县不如一县,前面到过的那些地方虽然赢不过文比,但起码不缺上台比试的才子。”
“可偏偏到了你们阳城,
居然没有一人能拿出手,难不成你们这里的才子都死绝了?”
说到这里,宋无烟满脸嘲讽,眼神淡淡的从徐正海和钱壮等人山上扫过。
“你…休要猖狂!”
徐正海脸色比锅底还黑,胸口不断起伏。
钱壮冷笑一声,打量着宋无烟,“谁说我们阳城县没有才子?”
“时间还早,你们先在这里候着,稍后自然有人来教育你们!”
“也该让你们这帮北齐蛮子瞧瞧,你们所谓的文采在大炎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丢下这句话,钱壮扬长而去。
……
此时此刻。
衙门大牢内。
“东风!”
“不好意思,我又胡了!”
李晨推倒了自己手中的麻将牌,眼神得意的从几名狱卒身上扫过。
赵轩拍了拍手,眼神中满是羡慕。
“要我说老李这运气,财运来了挡都挡不住!”
“你们还愣着做甚,赶紧掏钱吧,每人二两银子。”
说话间,赵轩把自己身前的二两银子放进了李晨身前那堆积如山的银子堆中。
相处一晚上,随着李晨一句句老赵的称呼,赵轩也直接改称李晨为老李了,这样显得亲近。
“晨爷,小的们真没有钱了,这一早上输光了我们整整一年的俸
禄。”
“要不咱改日再玩吧。”
几个狱卒哭丧着脸,可怜巴巴的望着李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