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雪满目森寒,几乎是从牙缝里面,吐出来了几个森寒无比的字,车厢里,霎时间渗四溢,如堕冰窖。
“公…子…羽…”
公子羽并不在意傅红雪透出来的寒意,心姑却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身子,颤抖地道:“公子…”
公子羽笑着道:“斟酒…”
说来也奇怪,他一开口,心姑就不再害怕了,仿似渗从未存在过一般,心姑果然又开始斟酒。
公子羽这才对着傅红雪道:“别生气啦,我喝了你一杯酒,也还你一杯酒。”
心姑连忙递酒,傅红雪然接,只寒声道:“凤凰集…”
公子羽叹了口气,认命般的道:“当年,在你们离开后,我给了他们银子,让他们通通都离开了那里…他们本该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他们走后,那里就化为了一片绝地。”
傅红雪心中的寒意,仿佛突然之间,就化开了,他无法形容公子羽的心态,同时也无法评价公子羽的作为,他整个人似乎就是矛盾的化身。
他终于接过了酒,这是一杯醇香澄澈的美酒,酒液似琥珀一般,香气扑鼻,他只能认出这是一种黄酒。
他一口了,心姑又满上一杯,他又了,如此这般,便连了三杯,傅红雪苍白的脸上,也似乎泛起了红润的血色。
公子羽的嘴角微微抽搐,居然碰到了两个不懂酒的人,在这糟蹋他的美酒,这多少有些让他有些不能忍受。
但他没办法,谁让喝酒的人是傅红雪呢?
傅红雪可是很少会喝酒的,既然他想喝,那久他喝呗!
心姑似乎瞧到了什么,她似乎已经爱上了这种游戏,于是,很快又给傅红雪斟了一杯酒。
这次,傅红雪总算是没有牛饮了,他喝的很慢很慢。
傅红雪疑惑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子羽轻飘飘地道:“一年前,有消息称凤凰集里,可能藏有公子羽的秘密,真正的聪明人当然不会相信,于是我就将大悲赋…放到了那里。”
公子羽说的轻巧,本来这只是一则无羁之言,然而因为有了真的大悲赋,却变成了令无数人趋之若鹜的宝藏。
公子羽继续道:“可惜,当时来的人不多。也对,当时正是翻云魔君大兴于世之际,那些真正利益熏心的家伙,自然会有更好的选择。”
公子羽笑了笑,又道:“江湖中居然又出现了大悲赋,“公子羽”当然不可以无视。
而刚好就那么巧,竟让燕南飞对上了你,他的任务自然失败了,“公子羽”自然不会放过他。
一年前,他惶惶不可终日,可是…现在他似乎已经有了别的选择了。”
傅红雪不可思议地道:“你居然还在这里坐得住?”
公子羽无所谓地笑道:“如何坐不住,只要我还可以提供财富,名利,地位,手下只会越来越多,不听话的,换掉就好了。”
傅红雪又问道:“那燕南飞呢?”
公子羽看了一眼傅红雪,无所谓地道:“燕南飞?我本来很中意他,甚至已经为他规划了美好前景…只可惜,他现在或许是有了些许别的想法…很危险的想法。”
傅红雪捏着酒杯的手,突然之间就攥紧了,他又一口了酒,沉重地道:“你就不怕玩火自焚?”
公子羽摇了摇头,笑道:“玩火者才会自焚,可我,弄的是水,只会溺,不会焚!”
傅红雪摇了摇头,当真是不知所谓。
傅红雪问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公子羽笑道:“云天之巅。”
傅红雪道:“云天之巅?这是什么地方?”
公子羽神秘莫测地道:“是我专门为有心人准备的坟墓。”
傅红雪无奈地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公子羽叹了一口气,亦无奈地道:“我只想给“公子羽”一个完美的谢幕,然后就该回家带孩子了。”
傅红雪突然之间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只能道一声:“恭喜你了。”
心姑提着酒壶的手不自主地抖了一下,见公子羽瞥了过来,她连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公子羽道:“你们母子二人本来已经离开了魔教,你又为何还要来找我?”
心姑内心悲怆,默然道:“离开了魔教,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更何况,魔教哪里是这么好离开的,我也不想一辈子都隐姓埋名,我还年轻,我可以选择去做,我想要做的事情。”
公子羽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默然不语。
不知从何署,一则则流言蜚语开始在江湖上流传,终究还是流言中的主人公太过可怕了,才没有传的太过离谱。
“听说了吗?傅红雪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听说是有人抓走了傅红雪。”
“这怎么可能?谁有这种本事?”
“嘘~小声点,有人亲眼目睹,傅红雪上了一辆马车,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当时有人认出来他来了,傅红雪的模样很不正常,就好像是被人给控制住了。”
“天下间有这种本事的人可不多。”
“何只是不多,你想想,除了那个地方的人,还有什么人有能耐这样对付傅红雪。”
“难道是他?大悲赋?”
谈论顿时哑然截止,就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扼住了脖子一样。
“你还记不记得,在一年前,那个边陲小镇,那里似乎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
“一年前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当初又是翻云魔君,又是殷不凡,又是藏镜人,还有日月人三剑,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