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是与宋佳霖约定出书的日子。杜预想要连夜赶工,将【弟子规】拿去交印。
所谓夜长梦多。
唯有杜预能感受到,随着每天书写进展,【弟子规】越到后面越是难以遮掩冲天文气,每天晚上甚至会放射出道道璀璨光芒,直冲牛斗!
犹如古之文宝,剑在匣中,也难以遮挡起夺目的光芒。
杜预隐隐有所不安——如此才气冲天,只怕会引起诸多大能的注意。夜长梦多,还是早些交印为妥。
正如他替文鹰大学士写【过伶仃洋】,第一首镇国诗时,百尺杆头进一步、越到后面越艰难之感,这最后的60个字,竟然耗尽了杜预才气,还有12个字,没有写完。
林星河心疼地看着满头大汗的杜预,以香帕擦拭杜预额头:“实在不行,明天再写吧。也不急于一时。”
“不。”
杜预摇头道:“今天要完成此书。”
所谓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
一旦此书完成,杜预担心随时有宵小之辈来干扰、打搅。
他吞下一颗文丹,恢复文气,又提起文宝笔认真书写起来。
“勿自暴,勿自弃,圣与贤,可驯致。”
当他写下这最后十二个字,整个天地一片苍茫,轰然雷声大作。
夜空中,一道炸雷,轰然炸响,惊吓了滁州百万百姓。
雷声滚动、随即雷声大作。
惊天动地的闪电,震天撼地,让人心胆俱裂。
雷声动地,雷声震天,犹如洪钟大吕,震撼人的
耳膜。
而伴随惊雷闪电、雷电交加,更是让人震人心胆,电光一闪,长剑般划破夜空。
才气,大动!
滁州乃是大唐百姓,纷纷被从梦中惊醒,推开窗户看向杜预陋室所在。
“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如此惊天动地?”
“是否是杜解元,又做什么了不起诗了?”
“哈哈,跟杜解元住在同城,天天异象、夜夜刺激。”
“咦?貌似不是杜解元,是兰陵笑笑生?”
文渊阁庞大的身躯,犹如海市蜃楼,出现在黑夜的星空上。
一道光芒穿透黑暗,投入杜预的书桌上,熠熠生辉。
文渊阁的声音,声如洪钟:“大唐兰陵笑笑生,做【三字经】,为童蒙养正极品读物,引发文曲星动,文渊阁定为【蒙童第一规】,天下各级蒙学、童生公学、私塾,均应指定此书为教材读物,推而广之。”
天下,再次被震动。
道家、佛门、法家、农家、兵家、阴阳家、纵横家等各方学术派系,为之震动。
什么,大唐有人写成一本书,竟然又引起了文渊阁的瞩目?引发文曲星动?
这是何等大作?
连文渊阁之上,不少大学士、半圣也为之惊动,纷纷投来瞩目的目光。
好在,杜预穿着马甲,兰陵笑笑生并非知名人士,又将【弟子规】定为“童蒙养正”读物,对文渊阁各路圣人、大学士的触动,相对有限。
不少翰林、大儒、大学士、半圣看到“兰陵笑笑生”写【弟子
规】,先是一惊,继而嗤之以鼻。
“闹了半天,原来是蒙童读物。”
“此书虽然别致、精巧,朗朗上口,适合孩童阅读,但毕竟浅薄,不登大雅之堂。”
“兰陵笑笑生,又是何人?大唐最近出了不少人才啊。”
“哼,搞不好是杜预假借他名所写,但我等本就不屑与写这种蒙童小读物,由的他闹吧。”
“一天到晚,只顾着这些蝇头小利,此人不会有什么大出息。”
这些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大圣人、大文豪、大学者、大才子,要么忙着百家争鸣,驳倒对手,要么忙着立功立德立言封圣,要么忙着科举赶考、晋升文位,竟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杜预与【弟子规】的联系,听之任之,放任自流。
但天下那么多人,总有人眼光毒辣。
大秦,相府。
张仪正在著书立说,笔墨酣畅,书写【张子。连横篇】。
张仪不仅是一个纵横家,更是一位知识渊博的法家大学士。
他师从鬼谷子,不仅修炼一手雄辩术、纵横术、阴阳术,更修炼无所不用其极的法家思想。
他最得意之作便是任秦相,提出连横之策,以分化各国合纵,蚕食列国领土,攻克巴蜀,攻克大唐三郡,功劳极大,使秦国的领土几乎扩大了一倍。
哪怕秦帝对他近来诸多不满,也不能撼动他地位分毫。
这本【张子】,【连横篇】便是他著书立说、借以封圣的大作。
【连横篇】完成,刚
刚落笔。夜间天象连连,闪电霹雳,寒光一闪。
张仪自鸣得意:“我这篇果然是不朽之作,鸿篇巨制,连天上文曲星都被我打动。只要着力宣讲、推广宣传、假以时日,必成封圣之作。”
“极好,极好··”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却突然看到远处千里之外、大唐夜空闪电雷鸣,红云万里、异象连连,顿时震惊地眼珠都要瞪出来。
“什么?”
“我以为自己已经才气天下无敌,想不到有人比我还猛?这是谁的部将?”
“不对。大唐,这又是大唐!”
“大唐最近才气旺盛,人杰地灵,文人辈出啊?”
“可恶,我好不容易著书立说、【张子】风头,又被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