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
轰!
只见安禄山骑着凶兽马交,冲到城门口,顶着漫天箭雨,高高人力而起,重重踢在坚固厚重城门上。
马交,一己之力,就将城门踢得倒飞而去!
不愧是以虎豹为食的山海经凶兽!
“这是什么怪物?”
将领眼珠怒凸。
他苦心经营的城池,只用了一个回合,就被安禄山攻破了城门?
什么拖延三天,根本是笑话?
安禄山浑然不顾周围射来的箭雨,哈哈大笑,挥舞血淋淋的大砍刀,一踢马交。
马交平地一声雷,人力而起,冲入城中,沿途卷起一道残酷的血雨腥风!
数十试图拦截将士,都被安禄山一刀堪称两截。
将领一咬牙,翻身跃下,挡住安禄山。
但安禄山战马不停,一刀斩过!
寒光一闪。
那能征惯战的唐将,被一刀两断。
他重重砸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眼神,渐渐黯淡无光。
“安禄山,好厉害···”
“我大唐,根本不是对手。”
他已经是做了十年的正四品武将,实力达到武翰林地步。
可如此厉害的他,竟然连安禄山一刀都挡不住!
安禄山,更恐怖到何等程度?
“杀,杀,杀!啊哈哈哈!”
安禄山一马当先,攻破城池,放任手下和妖蛮部落,肆意屠戮。
城墙上的唐军,虽然拼死抵抗,但实力相差悬殊。
哪怕他们弓箭射在北狄妖蛮身上,也只能造成一点流血伤势,却很难致命杀死。
强大的北狄妖蛮,一旦冲上城墙,一刀一个,将唐军砍杀的人头乱滚、尸横遍地。
这座城池惨叫连连、火光冲天。
安禄山自鸣得意:“哼,什么大唐,山河坚固,坚不可摧,不过如此。”
崔浩之等认贼作父的河北士族,又开始嘴甜马屁。
“如此坚固城池,燕帝一人一骑,并轻松破城。”
“我军推进如此神速,大唐根本无从抵御。”
“潼关,就在眼前了。”
“再有两三天,燕帝就能打到长安去。我真想看看,皇帝太后看到燕帝大军的军容盛况,瑟瑟发抖的表情该如何精彩?呵呵。”
“哈哈哈··”
安禄山仰天狂笑,极其得意嚣张。
谁知··
此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了杜预的声音。
“【讨贼檄文】!”
“什么声音?”
安禄山、史思明停下杀戮,满脸是血,抬头看天。
崔浩之眉头紧皱,猛然醒悟:“是,是杜预!肯定是他。就是他杀了我兄长崔乾佑。”
“杜预?”
安禄山磨盘大拳头攥紧,咯嘣作响,面容狰狞可怖。
杜预这名字,已经萦绕他耳边太久太久,变成了一种诅咒。
事实上,此时造/反并非最佳时间。
他急不可耐造/反,因实在等不及了。
杜预给他造成的麻烦太多,太大了。安禄山都要被逼疯了。
想不到冤家路窄,他才起兵没几天,杜预讨伐檄文又又又传到他耳朵里了?
“啊啊啊!”
安禄山双手捂住耳朵,面色痛苦,仿佛一头苍蝇在他眼前嗡嗡嗡,偏偏他还无可奈何,不得不听。
“自古帝王临御天下,皆中国居内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国,未闻以夷狄居中国而制天下也··”
安禄山面色由白转黑,由黑变红,再从红憋到青紫。
“可恶的杜预!”
“谁去,赶快让他闭上嘴!”
“这贼老天,竟然让他大放厥词,还传遍天下?”
“快,给我加速,老子要杀到长安去,把他的舌头从嘴里扯出来!”
安禄山暴躁狂叫着。
史思明眉头一皱,低声道:“老安,不要这样。一个读书人而已,百无一用是书生,让他说去吧。”
他觉得安禄山对杜预态度,偏激地有些不正常。
安禄山暴躁道:“哼,若非这混蛋杀了我大儿子,又宰了崔乾佑,还拿走了【千里江山图】的秘密,我这次起兵,胜算至少能增加三成,达到九成以上。灭了大唐文脉,毁了大唐国运,就可不战而胜,而不是眼下还要一座座城池苦战。”
史思明叹道:“就算如此,路也得一步步走。杜预写檄文,就是为了激怒你,让你失去理智,可千万不能上当。”
安禄山冷静下来,眼中闪烁狼的狠厉与狡诈:“多亏有你。确实不能上当。呵呵,让他骂去吧,老夫要看他两嘴一碰,能骂到什么程度···”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杜预抑扬顿挫的声音,从天上传来:“安禄山,本胡人逆种,遗腹之子,妖蛮遗丑,本无懿德,狡黠锋协,好乱乐祸。”
“我@!¥¥……&;!”
安禄山一听,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狂叫着从马上蹦起来:“老夫,忍不了了!~”
“啊啊啊!”
“都TM别杀人了!”
“给我火速进兵!快快进攻潼关!”
“老子忍不下去了,一定要冲进长安,将杜预肠子都扯出来。”
看着暴跳如雷的安禄山,史思明一翻白眼,叹了口气。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