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极快。
他大口喘/息着,汗水如雨,将衣衫尽数打湿。
换成任何举人,此时文宫早就崩溃了。
因普通人根本禁受不住如此巨大的才气消耗——召唤出超过3000才气骑兵,又以覆盖全部战场的大范围战词,进行超大范围的文气覆盖,给超过万人加强力buff。
连身后陈炜、林如海、宋佳霖等文人,都纷纷睁大了眼睛。
陈炜苦笑:“林兄,你这女婿,还是人吗?我堂堂正牌两榜进士,自问都绝对做不出来。”
林如海叹息:“你问我?我早就想问天问大地——杜预这变/态,怎么生出来的?”
他也想不通——杜预迄今为止的表现,早已超越颠覆了林如海对读书人的一切三观、认知,只能归入“怪胎”“异类”之列。
杜预带骑兵,纵横驰骋,以极短速度、电光石火般毁灭了滁州撤下来的大批北狄部队,给安禄山留下了最大限度的伤口与损失。
安禄山狂怒道:“你们这些蠢货,还愣住作甚?还不赶快去将杜预杀了?”
安庆余、安庆则、安庆光等如梦方醒,各自带着所部冲杀上去。
但杜预接下来的操作,非常骚。
他将溃逃的叛军,砍瓜切菜,斩杀殆尽后,一秒钟都不愿耽搁,径直带兵入城!
逃回城内。
而才气骑兵却被杜预放了出去,径直向远处群山撤退。
5000多骑兵,骤然一分为二,一部分游离在外,一部分返回城内。
一波丝滑小连招,衔接得天衣无缝。
安禄山嘴巴大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没打过仗的穷书生?
这是什么神仙级操作?
乍一看,杜预将才气骑兵派到城外,游离在外,是很不聪明的行为——一旦安禄山攻城,这些才气骑兵无法第一时间支援城池。
但恰好是这支游历在外、人数不多的骑兵,却让安禄山骨鲠在喉,如芒在背,难受地坐立难安。
因骑兵最大的优势,就是飘忽不定的速度,要来就来,要走就走,普通部队根本拦不住。
而杜预故意将才气骑兵,如同放风筝般收发自如,飘在外线,反而是让这支骑兵威力最大化、叛军最忌惮的打法——叛军需要无时不刻、提防这支潜入茫茫群山的骑兵,要随时提防背后刺来的钢刀。
安禄山再攻打滁州,就不能竭尽全力、倾巢而出,而必须时刻提防背后杀来的才气骑兵。
更何况,才气骑兵可以游走在各个战场间,破坏、偷袭、刺杀、背刺···任何战法都能打出来。
而城内,杜预还留着一只骑兵,同样让安禄山坐立不安、如坐针毡——滁州有九个城门,杜预可以从任何一座城门中带着骑兵杀出,根本无法预测这支骑兵的行动轨迹。而攻城一方却必须小心提防,这仗打起来难度可想而知。
杜预将手中为数不多的底牌,却打得风生水起,每一张牌都让安禄山难受无比。
今日战斗结束后,叛军清点损失,安禄山脸色更铁青。
今日大战,除了他三子安庆和、四子安庆恩战死外,他更损失了足足3万多北狄和骨干叛军。
要知道,能跟随他南下的,莫不是他最信任、战力最强的心腹精锐。
打虎牢关、攻陷荥阳等一系列硬仗、硬骨头啃下来,叛军杀了那么多大唐名将、精锐,损失加起来都没有今天多。
这小小的滁州,看似三只小猪房子,一推就倒,谁能想这么坚固?啃了一口,崩掉半嘴牙。
夜间。
叛军大帐。
安禄山正在大骂安庆宗:“你三弟、四弟都战死了,你却逃了?老子没你这丢人现眼窝囊废。”
“你们说,这下该怎么打?”
安庆宗等人面面相觑。
大炮,没火药了,一时半刻运不上来。
地道,被杜预发现,还活活淹死好几千人。
眼看叛军大帐中愁云惨淡,突然有一人在黑暗中发言。
中行乐阴沉道:“滁州,没有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