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了几口气后,林念这才拨通了季淮深的电话。
办公室内,季淮深穿戴好衣服后这才重新出来。
虽然不清楚易感期的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本来想去海边抓点鱼虾吃,但是肚子饱饱的,让他歇了这个心思。
不过为什么他饱了,难道是在易感期吃了什么东西?
叮铃铃——
叮铃铃——
办公桌上的手机响起,季淮深眉头一皱。
他现在烦着呢,到底是谁在打电话?
林念看着‘呼叫中’的界面,心脏怦怦跳。
自己在周六突然打扰是不是不太好啊......
就在他决定挂断的时候,‘呼叫中’转变为‘通话中’。
林念急忙将电话贴近耳朵。
那边并没有声音,但是仔细听还是能听到电流夹杂着极细的呼吸声。
季淮深见那边人一直不说话,以为是什么打错了。
就在准备挂断时,耳边传来了他最为想念的声音。
“季总监。”
声音中透露着一股小心翼翼。
季淮深的手顿住了,喉结滚动了一下:“嗯,是我。”
听着季淮深回话了,林念咬了咬唇,询问:
“我....没有打扰你吧。”
“没有。”
听着季淮深的声音冷冰冰的,但没有生气的模样,林念微微松了口气,开始询问起刚刚发的工资的问题:
“那个....季总监,您刚刚是不是发错工资了?”
季淮深愣了一下,反问:
“钱少了?”
林念急忙解释:
“不是,是钱多了,您多发了一万五。”
“没有,那一万五是关于易感期时的额外工资。”
毕竟当时的他竟然那么欺负他,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林念听着季淮深如此说,松了口气,他以为是遣散费呢。
不过他又有些紧张。
所以季淮深临走时到底有没有清醒啊!
于是,林念弱弱的小心翼翼的询问:
“季总监,你还记得昨晚上的事情吗?”
晚上?
“你说的是下午,还是......”
“是晚上。”
季淮深皱皱眉,仔细想了一下,诚实的回答:
“不记得,难道我做了什么事情吗?”
听着季淮深的语气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林念顿时松了口气,赶忙说:
“没事,季总监,那我先挂了,季总监多注意休息!”
听着那边的话,季淮深还想问问易感期的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结果刚开口,那边就挂了。
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季淮深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总感觉这个小人类很怕自己的模样,难道在易感期的时候自己真的做了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
比踢药瓶还严重?
季淮深想了想,想到第一次问时那小人类吓的就抖的如同筛糠似得,再问应该也不会回答。
还是算了吧。
而此时的另一边,林念长长的松了口气。
幸好季淮深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而且在他走时还是不清醒的状态。
工作保住了,太好了。
吃完饭后,林念这才一脸轻松的出门。
他走到附近的水果店,精心挑选了一些新鲜的水果,随后,他坐上了前往市中心医院的公交车。
公交车在拥挤的城市中穿梭,林念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快速闪过的景色。
也不知道舅舅好点了没。
终于,公交车到达了市中心医院。
他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舅舅的病房,站在门口,透过窗户往里面看去。
林念朝着窗口往里面看去,只见一个中年女人拿着毛巾不断的为病床上的男人擦拭着身体。
看着这一幕,林念抿了抿唇,推开门,走了进去。
在病床旁忙碌的中年妇女听到门被推开,抬头瞥了一眼,一见到是林念,立马将毛巾放下,眼中满是光亮:
“小念来了啊。”
林念嗯了一声,将水果放到床头:
“舅妈,我舅舅如何了。”
被称为舅妈的中年妇女撇了一眼床上的男人,神情低落,但嘴角还是扯出一抹牵强的笑:
“还是那样呗。”
林念走过去仔细看着床上的男人。
男人脸色十分不好,手脚也是有肌肉萎缩的征兆,但是身体干净,看起来是被人照顾的十分好。
小时候父母因一次意外去世,当时所有亲戚争先恐后的分家里的财产,没人愿意收留他,最后只有舅舅愿意收留他。
当初的自己因为见证过亲戚丑恶的嘴脸,因此患上了自闭症。
后来自己终于好了,一直顺利到达了大学。
本以为生活会顺利下去,可结果因为一次工地塌方,舅舅被埋在里面,舅妈也因在巨大悲痛下小产,身体亏损。
本来打算大学毕业继续读硕士的林念决定直接上班工作,将工资卡全部上交,自己的那部分则是打零工维持。
林念看着舅妈,询问:
“钱还够吗?”
舅妈急忙点头:
“够的,小念啊,你多注意身体,可别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