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沈挽挽的手机响铃,她看了眼来电人,【谢希然】,是她的大学同学,“喂,希然?”
“挽挽,一个叫温清的硬闯进咱们系来,说是要找你,看她那架势不找到你是硬赖着不会走了。”谢希然焦急的说着,电话里还隐隐约约传来温清的声音。
沈挽挽蹙眉,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怎么也没想到温清会找她,“好,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沈挽挽跟顾家人解释一番就匆忙起身要走,顾家人脸上明显有些失望。
顾瑾年拿着外套,靠近∶“我送你吧。”
沈挽挽思索一番,答应下来。
......
京大门口。
“我在外面等你。”顾瑾年帮她打开车门。
沈挽挽点了点头,“好。”话落,匆忙走了进去。
进到学校,沈挽挽越过错落有致的高楼,走进一栋简洁明亮的楼里,上了两层楼梯,通过走廊,远远听到了少女的声音。
“我姐姐她生我的气,这次我专门来给她道歉,希望她能原谅我,她已经好几个月在跟家人置气了。”温清添油加醋道。
沈挽挽靠近,静悄悄走到温清后面,“我跟家人置气,我怎么不知道?”
走廊里所有人直直看向沈挽挽,温清转过头,故作扭捏,抿着唇一脸委屈∶“姐姐,我不是那种意思,我是想说让你别再生气了......”
沈挽挽匪夷所思,不理解道∶“温清,你跟我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在表演什么?我跟你很熟吗?”
谢希然跑到沈挽挽身边,用不友善的眼光看着温清,她早在刚一见到就觉得温清这个人有心机了,只是沈挽挽不来,她不敢贸然行事。
温清皱起眉来,嘴角向下撇,硬生生把眼眶憋的通红,声音发抖的开口∶“姐姐,你如果不认我这个妹妹,也不必说我表演吧,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错什么了让你这么生气!”
温清这一出来的莫名其妙,如果说是为了首饰栽赃那件事也太离谱了,都过去三个月了,温清有必要吗,再说了沈挽挽也懒得跟她这种人计较。
“温清,你委屈什么,挽挽有说过什么过分的话吗,还是说你就是个玻璃心!”谢希然愤愤不平,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似的。
站在一旁的同学们也都津津有味的看戏。
“挽挽,发生什么事了。”突如其来的清风徐徐般的嗓音,让众人向那儿看去,是江淮。
他们不是一个系的,也不知道江淮为什么会来,她惊讶∶“江淮,你怎么来了?”
江淮走近,淡淡的柠檬香味窜入鼻息,他微微启唇∶“碰巧路过。”
其实不然,他打点过沈挽挽几乎所有认识的同学,让他们将关于沈挽挽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他,这次他就是听说有人来闹,专门来为她撑腰。
温清盯着沈挽挽身旁的江淮,少年清冷的面庞映入她的瞳孔,身上的白衬衫更是增添了几分少年身上的书卷气息,让她不自觉看直了眼。
可看着他靠近沈挽挽,温清变得有些面目狰狞,她牢骚满腹,凭什么那些优秀的男人都会在沈挽挽身边!
整理好情绪,她立马装作小心翼翼开口∶“姐姐,你到底能原谅我吗,我千错万错,你想怎么罚我都行,别让爸爸把我赶出家门,他现在每天都对我不理不睬。”
说着,掉下几颗豆大的眼泪,满腔苦楚,手背摩擦着脸颊,泣如雨下。
一旁的同学们开始了窃窃私语∶“沈挽挽让她爸把这个温清赶出家门,这也太过分了吧!”
“就是就是,不管犯了什么错都不能这样咄咄逼人吧!”
“可是她可是咱们系里的系花啊,温柔女神,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不应该。”
不同的声音此起彼伏,各执其词,有的太过偏激,有的就很圆滑。
江淮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应该是林家宴会那次偷窃珠宝的事,虽然没去,但上流家族的公子哥和名媛小姐们早就传开了。
江淮牵住沈挽挽的手,神情漠然的看向温清,“你是说偷窃珠宝栽赃给挽挽这件事吧,你觉得自己配来哭闹吗,养女而已未免太过自作多情了。”
沈挽挽猛的转头看向江淮,他眼神坚定,紧紧攥着她的手。
这下,周围同学大眼瞪小眼,厌恶的眼神注视着温清∶“我去,偷东西栽赃给别人,这个温清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还是个养女啊,我就说怎么不同姓,怎么配跟咱们系花正牌千金搁这叫板的!”
“被赶出家门也是活该的!”
温清脸上呈现着窘态,无地自容的红了脸,慌张的眼神乱飘,忽然恼羞成怒的吼道∶“你!你们!沈挽挽,勾搭男人来为你撑腰就是你得意的地方吗!”
沈挽挽白了她一眼,静静的看着愤怒的猴子表演。
温清理直气壮的吼完,嫉妒愤怒的眼神死死盯着沈挽挽,妒火中烧,这些男人,她迟早都要从沈挽挽抢过来,男人以及千金地位她都要,她要让沈挽挽一无所有!
温清幽怨的瞪了沈挽挽一眼,她冷哼一声,硬气的转身离开。
这场闹剧以温清恼羞成怒收场,看戏的也都散开,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沈挽挽将手抽出来,真诚感谢∶“江淮,谢谢你啊!”想起顾瑾年她又补了一句∶“我得走了。”
江淮喜上眉梢,“嗯,挽挽,我送你吧。”
沈挽挽摇摇头,摆手道∶“不用,外面有人等我,你回去吧。”
有人等,说到这个字眼,江淮莫名紧张起来,询问∶“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