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加油稿。
“没有参考标准,咱们就是无头苍蝇到处乱撞,还白白浪费精力浪费脑细胞,写一些注定被打下来的加油稿。”
杨瑞见着班主任心肝发颤,一个劲儿得打退堂鼓:“别去了吧?见着班主任我害怕,咱们多写几份加油稿,总有令班主任满意的,总能糊弄过去。”
“我是真不想去办公室,班主任的办公室跟我五行相克。”
何意死拖硬拽得都拉不动杨瑞:“这样吧,你在办公室门口等,我进去问。现在可以陪我去了吗?”
杨瑞还得要个保证:“你保证不会在办公室门口突然将我拉进去。”她担心何意将她推进办公室,而她自己躲在外面。
“我发誓!绝不会让你进办公室。”
有了何意的保证,杨瑞主动跟在她身后,估计是紧张得人都傻了,碎碎念:“希望班主任不在办公室,希望班主任不在办公室。”
“班主任如果不在办公室,咱们怎么知道标准。”何意说道。
越靠近办公室杨瑞越紧张:“要不…咱还是别去了吧?我想上厕所。”她真的太紧张了,比在数学课上给全班同学讲习题都紧张。
何意使出杀手锏:“你不是想成为在讲台上讲题,腿不抖语不颤的人吗?跟班主任表达自己的需求和意愿,是很好的锻炼机会。”
只剩几步路,杨瑞不肯走,弓着身子朝后退:“这次就算了,那一定,我下次一定多跟班主任交流,等我私下多练几次再来不行吗?”
“这次真不让你进去,你就在办公室门口等着。我去找班主任。”
“可是…办公室门口老师进进出出,万一班主任出来不就看见我了吗?”
何意不强求不逼她,松开手,独自走完剩下的几步路。
杨瑞以为何意生气了,克服胆小害羞,小跑几步追上来:“意姐,你别生气,我陪你去,我陪你进办公室。别生气了哈。”
何意认真跟她说:“没有生气,真的没有生气,你不想去就算了,我可以自己去。”
杨瑞笃定的说:“你绝对生气了,要是换我,我肯定会生气。”她现在纠结的主要问题,不是敢不敢见老师,而是何意有没有生气。
好难沟通,何意叹口气:“我真的没有生气,我是一个成熟的人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而生气。”若她是真正的初中生,肯定会生闷气,作为好朋友怎么可以临阵脱逃。
多出来十几年的阅历,成年人何意才不会不高兴,指甲盖大的事儿不会引起她情绪波动。
成年人的世界里,多的是孤独,多的是一个人面临困境、处理问题。
没有人会陪着。
杨瑞为了表示道歉的诚意,跟着何意一起进了办公室面对班主任,只不过她充当背景板。
胆小得连跟班主任打招呼都没有。
何意问好以后,悄悄碰她一下,杨瑞迷茫的看着她,怎么了?
班主任也不在乎,见他不打招呼的学生太多了,打招呼的反而寥寥无几,他本人也不在乎。
不会觉得学生不打招呼是不尊重老师,反而,觉得见到每个老师都要弯腰问好,是形式主义。
学校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找我有事?”班主任问。
“老师,我想知道加油稿通过的标准是什么?”何意略微有点抱怨:“加油稿太难写了,我怕您这里通不过,我改稿会改到头秃,索性来问一问参考标准。”边笑边说。
“也没有什么标准,不能出现雷同稿件,最好能写得真情实感一点。”
“就这两个标准?”这对何意来说根本不算标准。
没有度娘,只要不是拿着别的同学的稿件抄,根本不会出现雷同稿件。
至于真情实感,自己写的当然充满真情实感啦!
“谢谢老师,我一定好好写稿。”
从头到尾,杨瑞没说话,出了办公室话匣子打开:“这么简单就结束了?班主任这么好说话?”
“嗯呐!你不是亲眼所见吗?”
“原来跟班主任沟通交流,没有那么恐怖。”都是她自己吓自己。
何意:“老师都是讲理的人,你别太过分,没有什么沟通不了的。”
“说错话怎么办?”
“答错题老师都不会打你。说错话,他能把你怎么样?还不是看在你是学生是孩子的份上放过你。”除了得理不饶人、胡搅蛮缠的老师之外,一般老师不会跟学生计较。
学生嘛,没心眼,阳直肠子,有啥说啥。
作为老师,专门跟学生打交道,他们对初中生了解得不能再了解。
就跟现在的她一样,根本不会为了一点小事而生气。
有些事在杨瑞眼中是大事,在何意眼中微不足道。
同样的道理,学生跟老师的参照物不一样,对难易程度看法不一样处理事情的方法自然不一样。
何意将班主任对加油稿的要求告诉了全班,想复制别人加油稿的同学停下了蠢蠢欲动的小手。
班主任对学生写的稿件比较满意,不为难她们,没有一份稿件被打回来重写。
运动会当天,男生抬三张桌子去了操场,还有一部分搬凳子。
操场是水泥地,只有两个篮筐,没有看台,没有足球场地,很简陋。
桌子放在操场边缘,简洁的开幕式过后,冬季运动会正式开始,早晨比赛的是女生。
高迩再次嘱咐:“咱别先动手,对手薅你头发,你要薅回去,气势不能输!不能被人压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