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诗要真是你作的,那大魏文坛中怎么压根没听过你这么一号人物?”
一道脆声传来,秦天循声看去,却发现是上官婉儿从窗户探出脑袋,正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
“人可以没有才华,也可以没有远大抱负,但绝不能缺乏最起码的礼义廉耻。你堂堂六皇子,实在不该如此堕落,剽窃他人诗词!”
“剽窃?”
秦天笑了,笑的很灿烂:“那你把那个原作者找出来跟我对峙嘛。”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的。”
上官婉儿是真的生气了。
因为,她平生最痛恨剽窃的人。
这是对读书人最大的侮辱。
秦天是大魏帝国出了名的窝囊废,经史子集样样不通,说白了,就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跟“文人”二字沾边,据说幼年时期大魏皇帝曾给他找过足足十三个先生。
可结果呢?那十三个先生无一不是被气的痛骂朽木不可雕也。
还有一个稍微极端了一点的先生,硬着头皮教了秦天半个月,最后竟被逼的在午夜时分跳井而亡。
死前还说要是有下辈子,他再也不要给秦天当先生。
自那件事以后,秦天这个名字在文人界一炮而红,谁不知道这位六皇子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后来都十七八岁了,还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而就是这么一个人,现在居然敢当众卖弄剽窃而来的诗词,也就是身在自家府邸,要是敢去读书人多的地方卖弄,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既然你要找原作者,那我就多诵几首诗吧,让你多找几个出来。”
看着上官婉儿那气呼呼的可爱模样,秦天不禁生出了戏耍她的心思,当即便要开口,诵出另外几首传承了足有上千年的经典之作。
然而。
正当秦天要开口时,站在房顶上的他,陡然见到门口处有着一辆马车驶来。
等停在府邸门口,竟是布尔善带着几个使团成员走了下来。
“布尔善?他来作甚?”秦天轻咦一声。
“六殿下,你这府邸是怎么回事,怎么连大门都没有?”布尔善不顾奴仆们的阻拦,闯了进来,然后当见到躺在房顶上的秦天,他主动而又热情的打招呼。
“大门被太子砸了啊。”
秦天顺着楼梯爬下来,十分自然的道:“太子见我好欺负,把我府门砸了,哎,想起这件事我就难受,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太子这张狂?”
布尔善诧异:“六殿下你不会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跟你又不熟,有开玩笑的必要?”
秦天很自然的道:“不过,要是你能出银子替我修门,另外再把这件事在我父皇耳边提及一下,我就乐意跟你熟悉熟悉,交个朋友了。”
“呵呵,殿下说笑了,一座大门才多少银子。”布尔善摇头笑道,态度非常好。
秦天则不满道:“想不到金国国师会这般小气,罢了,不找你了,反正大门就在那,来一个我求一个,总能遇到好心人。”
这下布尔善确实是笑不出来了,脸皮很僵。
因为秦天那一副受了气的小媳妇的样子,已经让他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这简直神经病嘛!使得布尔善差点都想给秦天好好测一下智力了,看看到底是几岁的水平。
“殿下说笑了,我毕竟是金国人,你们大魏的事情不好插手。”
布尔善平复一下心情,而后向身后人招招手,立马有一人递来一个食盒,同时,他向秦天解释道:“殿下,我看今晚月色不错,这才特来拜访殿下,邀你一同月下小酌。”
“月色不错?哪来的月色?”
秦天抬头看去:“我去,月黑风高杀人夜啊,布尔善,你是来杀本皇子的吗?”
“额……”
布尔善脸上一抽,抬头看去,随即就发现明月不知何时被乌云笼罩了。他脸色立马难看至极,压根挤不出笑容了:“殿下,我是金国国师,你会不会太不给面子了?”
“面子是自己挣的,你都没从我这挣去面子,凭什么要我给你面子?”秦天把布尔善曾说过的话套用了一下,狠狠羞辱了他一把。
布尔善心中暗骂,但依旧隐忍着没有爆发,自顾自的将酒菜从食盒中拿出来,摆在他们搬来放好的一张桌子上。
“不好意思,没面子的人不配跟我月下小酌,好走不送!”秦天冷眼看着布尔善,同时又下逐客令。
“殿下,请!”布尔善强忍着心里的愤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布尔善,你这脸皮跟谁学的啊,莫不是你们大金皇帝吧。”
秦天鄙夷道:“他不是号称金龙么,这金子做的龙,脸皮可比城墙还要厚的多。”
“放肆,你敢侮辱我国陛下!”使团成员们齐声厉喝。
而布尔善的心中也恼到了极致,死死瞪了秦天一眼,转身冷喝道:“既然六殿下不欢迎我们,那我们走吧。”
说完,布尔善来得有多快,走的就有多快,离开了六皇子府邸。
老管家望着布尔善离去的背影,不禁陷入沉思。
“想什么呢?”
秦天瞥他一眼,指着那些酒菜厌恶道:“别想了,把这些东西扔了,也不知他那食盒多久没洗过了,差点熏死他爹。”
老管家忍不住笑了:“殿下,你可不是他爹,这不是抬举了这些金国狗吗?”
“嗯,也是。”秦天义正言辞的说:“我秦天的儿子那肯定是人中龙凤,他又老又丑,只配给我儿子当条听话的哈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