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尔善丝毫不把秦天放在眼里,笑问:“早吗?我怎么觉得时间刚刚好?”
秦天摇头一笑:“光写个数字出来有什么用,难道,不应该告诉大家你是怎么计算出来的吗?”
布尔善不以为意,讽刺道:“六皇子说的可真简单,你以为这笔账是这么好算的?为了算出这个答案,来之前,我手下一万人足足忙活了两个月之久!”
“当真?”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都与我无关,我堂堂一国国师,犯不着跟你掰扯这些。”布尔善大言不惭的道。
“哈哈,我信,我当然信,国师你这么老实一人,我怎么可能不信?”
秦天哈哈一笑,随即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就没国师那么厉害了,我这个答案完全是一位高人告诉我的,而不像国师那样,动不动就上万人,太招摇了。”
“高人?”布尔善眼角一颤,差点以为是秦天拆穿了他的谎言,才故意这么说的。
不过几秒钟过后,他便恢复了镇定,装出一副无比淡定的模样道:“哦?不知那位高人有没有告诉你计算过程啊?”
“当然有。”
秦天顺着他的话继续道:“只是国师你毕竟是客人,加上年纪又比我大这么许多,我这才本着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决定让你先说。”
“尊老爱幼?”
这句话无疑触碰了布尔善的逆鳞,他最恨别人说他老,在这瞬间,眼神都凶戾了许多,森森一笑道:“好一个尊老爱幼,六皇子殿下可真是会说话。只是今后你可得看好你的舌头,免得狂风大作,把它给刮断了。”
“这个嘛,就不牢国师费心了。”
秦天咧嘴一笑:“好了,闲话也说得差不多了,这么多人等着看结果呢,布尔善,你到底能不能拿出计算过程?”
“我拿个屁!”
见秦天如此咄咄逼人,布尔善不禁在心里暗骂一句。
那个高人只是告诉他答案,至于计算过程什么的,他没说,布尔善也没顾得上去问,因为他不用想就知道,这计算过程定是繁杂无比,没几个月的功夫根本无法得出。
只是,心中所想,毕竟不能真的说出来。
布尔善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对着秦天冷笑道:“看殿下你一脸的自信,想必你一定能拿出计算过程来吧?”
“我当然可以啊。”
秦天笑道:“但国师你没拿出来之前,我也不敢先拿出来啊,不然你强行污蔑我的计算过程是错的,那我找谁说理去?”
“所以,还是你先拿出来吧,也好让在场的诸位有个比对,同时也能见识一下你这位金国国师那无与伦比的计算能力!”
闻言,布尔善没有反驳。
他哪拿得出计算过程来啊,连第一个数字该写什么都不知道。
但转念一想,他不知道,难道秦天那个窝囊废就能知道了?
当即脸上浮现浓郁的自信之色:“殿下,既然你拿得出,那就拿出来吧,我保证不剽窃,最多就是长长见识,开开眼界。”
“国师的嘴,骗人的鬼,我才不信呢。”秦天摇摇头。
布尔善冷哼:“那这样吧,只要你能拿出完整的计算过程,且毫无问题,我就马上认输,承认这场游戏是由你六皇子胜出,如何?”
“是么?”
秦天怪笑一声:“那国师你待会儿输了可别说是我秦天设计坑你,这都是你自己要求的,”
“放心,我没那么龌龊,输了就是输了,我肯定承认!”布尔善又冷哼一声,表现得很无所谓,因为他始终没相信过秦天真的能拿出那繁杂无比的计算过程。
而且,只要他敢停顿一下。
自己立马就可以站出来说他编不下去了。
到时候光是众人吐出的口水,都能把他淹死!
“行啊,那就这么说定了。”
秦天摇摇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叹息道:“哎,我想尊老爱幼,可惜别人不想给我这个机会啊,算了算了,就由本皇子来替天行道,铲除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家伙吧。”
“六殿下,我警告你不要乱说话!”
布尔善怒道:“我还有长达三个月时间才满三十岁,怎么就成老家伙了?”
“好的,我知道了老家伙,以后肯定不会再用老家伙来形容你了。这样总可以了吧,老家伙?”
听到这话,秦天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嘴里各种老家伙不断,直把布尔善气的暴跳如雷。
而秦天也没想过要替他安抚他那脆弱的神经,把头转向大魏皇帝,正色道:“父皇,儿臣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很不安,但请你相信我这一回,给我再取一些宣纸过来,我要用这个数字的计算过程,狠狠打金国的耳光!”
“张让。”
对于他的话,大魏皇帝没有做出回应,而是朝身边的张让示意一下,随即一脸疲惫的开口吩咐:“把老六要的东西给他。”
“奴婢遵旨!”张让马上去安排宣纸。
不一会儿,被堆砌的如同一座小山似的宣纸,便出现在秦天身边。
因为他也知道,要算清这个数字,肯定会很麻烦,所需要的宣纸肯定会很多。
与其一趟跟着一趟的去取宣纸。
他干脆来了个一步到胃,把宫里九成的宣纸都给秦天取来了。
“张总管,谢了。”秦天跟他客气了一下。
张让苦笑:“殿下言重了,请殿下一定要认真计算,此事关系太大了,陛下也很忧虑呢……”
秦天点点头,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端坐在那,眉宇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