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都是深谙朝堂政治的老狐狸了,明白此时绝不能承认自己早已知晓此事,因此,他们装的极像,就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而这两人,也给其他官员起到了一个表率的作用。
霎时间,大家的表现都渐渐变得自然起来。
反正不管大魏皇帝怎么问,自己都一问三不知就成,如此一来,或许不会令皇帝感到满意,但至少不会犯错。
而且,即使出事了,也有林山和张谦这两个大人物顶着,即使陛下要迁怒,也迁怒不到他们身上。
“很好,看样子都对此事不清不楚了。”
类似情景,大魏皇帝并非第一次接触了。
从他脸上看不出有半点要生气的迹象,而是把目光投向秦飞扬:“太子,朕听说你平时没事就喜欢在城中闲逛,生铁一事,你应该是知情的吧?”
秦飞扬一滞,他不久前才遵从林山的安排把他囤积的那些生铁运出城去。
如今又怎么可能不知情?
可是一旦说自己知情,父皇必定会深究,自己为了隐瞒此事,又不得不多编造几个谎言出来……
忽然,正暗感头疼的秦飞扬,心中一动,二话不说便指着秦天道:“父皇,儿臣打听过生铁一事,虽说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在调查的过程中,儿臣意外得知六弟他曾与那些铁匠有所接触。”
“你到底要说什么?”大魏皇帝不耐烦的问。
秦飞扬大声道:“六弟他知道生铁一事,却不敢入宫向父皇你禀报。因此儿臣有理由怀疑,六弟他很有可能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二哥言之有理!”
三皇子也站了出来,跟秦飞扬一样,目标直指秦天:“六弟他近来好像很缺银子的样子,上次朝会时,到处张嘴问我们这些兄弟姐妹要商铺,此事有太多的人能够作证,六弟他根本没有狡辩的余地!”
秦飞扬眼睛一亮,当即与三皇子一唱一和:“我明白了,六弟没能从你们这找到银子,所以他只能铤而走险,通过抬高生铁价格的方式,趁机为自己敛一大波财!”
说着,秦飞扬转向秦天,痛心疾首的道:“六弟,你缺银子可以跟我说啊,何必要这么干呢?父皇从小就教导我们君子爱财,但要取之有道,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闻言,秦天心里直呼好家伙。
这秦飞扬今儿是吃药了吧,战斗的欲望连绵不绝啊。
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哼哼道:“二哥你说的跟做的可不像是一码事啊,没错,我的确缺银子,上次早朝我也的确问你们要过,但谁给我了?尤其是二哥你。明明说好了要给我一座商铺。”
“可惜我前脚刚回府,你后脚就跟来砸了我的府门,还说那座商铺不能给我,我要是敢要,你就联合其他皇子弄死我。”
“老六,你别血口喷人!”秦飞扬勃然大怒:“我砸了你门,这点我承认,但我什么时候出尔反尔不肯给你商铺了?”
“那商铺呢,怎么还没到我手里?”秦天伸出手问道。
秦飞扬冷哼道:“交易商铺没你想得那么简单,需要走一定的流程。”
“我就问商铺呢?”秦天紧咬着这个话题不放。
秦飞扬顿时怒不可遏,指着秦天大吼:“催什么催,我能给你一座商铺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你还想怎样?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我去,二哥,你竟敢自称皇帝!”秦天瞪大眼睛,无比吃惊。
秦飞扬这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口误了,赶紧捂住嘴,冷汗直流:“这只是句民间谚语,我情急之下才说出来的。”
“民间谚语?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民间谚语?”
没想到,刚刚还跟秦飞扬并肩而立的三皇子,骤然将靶子挪到了他身上:“二哥,不是我说你,你太心急了,懂不懂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父皇还没老呢,你就这么急着上位?”
“老三,你疯了?”秦飞扬瞪大眼睛看着三皇子,已是有些气急败坏了:“我们是在说老六的事情!”
“老六的事情固然要说,但二哥你刚刚说的那番话也确实大不敬,请恕我这个当弟弟的不敢苟同。”三皇子高声回应。
秦飞扬怒极,林山落在三皇子身上的目光也蕴含一丝危险的气息。
秦飞扬当上太子后,在他的支持下,没有几个皇子敢站出来争权夺利。
唯独三皇子是个例外。
他的野心之大,丝毫不亚于秦飞扬,只是运气就没那么好了,没有像自己这样的朝中大臣罩着他。
如今秦飞扬在大魏皇帝面前出现巨大失误,这三皇子索性心一横狠狠坑他一把,以此动摇一下秦飞扬这个太子的根基,也实在不算奇怪。
但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来说,这三皇子纯粹是在作死,真以为他有能跟秦飞扬抗衡的实力与资格吗?
而就在林山准备用眼神将三皇子震退时,他却低估了三皇子的胆气。
三皇子跟秦飞扬争执了几句,随后就向大魏皇帝谏道:“父皇,二哥答应要给六弟一座商铺的事情,儿臣跟其他兄弟姐妹都可以作证。”
“而且,二哥去六皇子府找茬的事情儿臣也有所耳闻,听说是二哥恃强凌弱,把六弟欺辱的不轻呢。”
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四皇子竟也出来了,他明显有些胆怯,但为了跟他关系极好的三皇子,也算豁出去了。
弱弱的道:“不止是商铺这件事,儿臣听说生铁的事情就是二哥他一手操办的,为此好多臣子都获得了不小的利益,对二哥感恩戴德的。”
“另外,二哥可能是怕此事暴露,于是就提前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