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林呆滞地摇了摇头，想不出牛昌还能坏到哪里去。
真张林林在内心无力吐槽：你也知道他都坏得没有下降空间了啊，那你还这么执迷不悟？
李大娘把她拉到身边，低声说：“我听人说，他在外面养了个女人呢！”
张林林完全不信，从李大娘手里抽出了自己的胳膊，皱眉道：“怎么可能！我老公不是那样的人！”
再说他哪来的钱养情人？
李大娘左顾右盼了一番，确定四下无人才敢跟张林林说：“听人说那女人是开麻将馆的，牛昌正和她一起摆局抽成呢。”
张林林说：“那...就不是我老公养女人了，是那女人在养着他呢。”
李大娘被她的逆天想法彻底折服，不再说话。
别说李大娘了，就连真张林林都被她惊呆了。
“这女的真是被驯化出来了，都不像一个独立的人了...”
李大娘无奈叹气：“要是再这样下去，小云迟早会步上你的后尘，变成第二个你。”
言尽于此张林林还是执迷不悟的话，那她也不好再劝了。
“行了，你快上班去吧，有时间好好想想大娘说的话。”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李大娘说得太多再招来牛昌的怨恨，害了自家那就不好了。
张林林路过自家窗户，看到里面呼呼大睡的丈夫，最终还是没有胆量问起李大娘说的事。
傍晚还没下班的张林林接到了李大娘打来的电话。
“小张啊，你快回来吧，小云快被她爸打死了！”
电话那头传来女孩凄厉的哭喊和男人怒骂动手的声音。
还真让李大娘说中了，小云确实成了第二个张林林。
张林林甚至来不及请假，直接骑上自行车就往家里赶。
当她赶回家时，巷子里已经堵满了围观的人，但却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的。
只因牛昌是这里出了名的混不吝，谁都不愿意惹上他，沾一身腥。
小云的脚被牛昌用绳子绑在柜腿上，逃脱不得，只能被束缚在原地挨打。
牛昌手里拿着皮带，疯狂抽打着不断求饶的小云。
她越求饶，牛昌反而打得越重。
小云的哭声和围观群众的目光就像是兴奋剂，不断刺激着牛昌变态的神经。
有看不过眼的，忍不住劝了一句：“你这样会把孩子打坏的...”
牛昌却直接把手里的皮带指向那人，吓得他往后踉跄了两步。
“老子管教自己的女儿，关你屁事！我的孩子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谁再敢多嘴老子就连他一块揍！”
说完他又向小云挥舞起了皮带，这下再也没有人敢劝阻了。
可怜的小云嗓子都哭哑了，浑身都是被抽打出的红痕。
张林林将自行车扔在巷口，拨开人群钻了进去。
“小云！”
看到女儿的惨状，张林林尖叫一声扑上去抱住了她。
牛昌的皮带没有收住，一下抽在了张林林身上。
亲身体验到小云承受的疼痛，张林林哭得更凶了。
“妈妈...”小云缩在她怀里，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一声妈妈喊得张林林心都快碎了。
围观众人也有许多不忍再看的，纷纷别过头偷偷抹了抹眼泪。
牛昌用手中的皮带点了点张林林的头，问：“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还没下班吗！”
“我再不回来女儿就要被你打死了！”
张林林头一次用这种态度对他说话。
牛昌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抽了张林林一下。
“打死那也是她自找的！你问问这个小兔崽子都干了什么！”
张林林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儿，小云却满脸泪水，不停摆手。
“我没有，妈妈，我没有做...真的没有...”
张林林转头满眼怨憎地看向牛昌：“到底是什么事，让你把孩子打成这样！”
“这死丫头偷我钱！我揍她那都是轻的！”
小云听后连忙辩解：“我没有偷钱，真的没有，妈妈我真的没有！”
牛昌又举起了手里的皮带：“你再说！还敢撒谎，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臭丫头不可！你给我闪开！”
他上前扒拉张林林，试图将小云从她怀中扯出来继续打。
张林林死死护住小云，质问道：“你说小云偷钱，她偷了多少，什么时候偷的，你亲眼看见了吗！”
牛昌指着桌子上的两枚鸡蛋说：“这鸡蛋是她刚才拿回来的，她哪来的钱买的，不是她偷的还能是什么！你别说是你给她的，你兜里有几个子老子比你清楚！”
“不是，不是偷的！那是我卖废品攒的钱...我想给妈妈补补身体，我没有偷，真的没有，妈妈你要相信我...”
稚嫩的声音说出让人心酸的话语，听得在场众人无不为之动容。
张林林抱着小云，倔强地看向牛昌：“你听到了吧！事情没搞清楚就把孩子打成这样，还把她绑起来，你当她是犯人吗！”
“她吃老子的用老子的，赚的钱就应该给老子，私自拿出去买东西，这也算偷我的钱！”
真张林林内心暴怒：这是什么狗屁逻辑！人渣！败类！
其他人也都是和她一样的想法，对牛昌的强盗说法嗤之以鼻。
张林林解开小云脚上的绳子，第一次站起来直视牛昌，一字一句道：“你这是在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