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了,如今王爷娶了这么以为美娇娘,可不是多子多福吗?”
余氏嘴角登时拉平,神色不虞。
谁想她又继续道:“从前大家都以为王爷定会娶了那位沈国公府的嫡女,谁想到贵妃娘娘一下令,这突然和李太傅家结了亲,真是缘分天注定啊,就是可怜了沈国公府里那位对王爷的一片痴情了,不过……”
老太太突然轻咳一声,汤妈妈出声截断温夫人的话:“老太太要用点茶?”
老太太摆摆手,“不必了,”又侧头看温氏,“好好的提这些事干什么,你如今多照顾钊儿功课才是。”
温夫人被自己姑母噎了一道,脸色讪讪的,“是。”
老太太看向余氏,知她此时心里必然一腔气恼,又顾忌着她的脸面,便安抚道:“如今新妇进门,你到了享福的时候,日后含饴弄孙,也好安度晚年。”
温氏进门那事到底是委屈了她,老太太对她心有亏欠,所以从不过分苛责,是真真把她当亲闺女在疼的。
余氏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点头称是。
一时气氛又融洽起来。
几人闲闲地谈了会儿,老太太突然问:“过阵子就是朝露节了,府里上香用的东西都该准备起来,省的到时候一团乱麻。”
余氏掌家几十年了,这些事应付起来早已得心应手,“母亲放心,都逐一安排下去了。”
老太太很满意,又对一直端坐在那儿低眉顺眼的李满月道:“你如今新婚燕尔,到时候多上支香,也好祈愿夫妻感情和睦。”
朝露节在冬月十五,说是月老和送子观音在这一天皆下凡间,所以城里有女儿的人家都会去郊外的大乘寺上香祈福,求婚姻顺利和子孙满堂。
李满月羞红了一张脸,嗫嚅着称是。
李满禧心中嗤然,不屑至极,真是不知廉耻的东西。
扯东扯西一阵子,前院谢恒的贴身小厮递了话进来,说王爷回府了,在漪澜轩等侧夫人。
老太太和余氏皆是一脸欣慰,“看来新婚燕尔蜜里调油,不过分开半刻就等不及要见,好啊,你快去吧。”
李满月面上应了,心里却在打鼓。
夜里情形她不清楚,但白日里谢恒对她绝算不上热情,几次见面都是淡淡的,怎么突然等不及要见她,明知她在老太太这儿还特意遣了人来请,真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