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了眼睛惊讶地跑过来,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
“姐姐,你醒啦?”
李满禧点点头,突然清醒过来,“文初呢?娘亲呢?”
松萝安抚道:“姐姐放心,裴姨娘伤势稳定,脸上也开始慢慢结疤了。”
“结疤?”这才多久便结疤了?
松萝点点头,“您都睡了五日了,好在家中主母准了您汤药,不然只怕还得再睡几日。”
她脸色又敛住,“二少爷的手,郎中说他尽力医治,但是……但是……难好了。”
李满禧看着床顶摇曳的帘幔,表情木然。
“姐姐呢?”
松萝松了口气,“大小姐有了身子,夫人也没太为难,当晚就送回去了。”
李满禧没动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空中那点虚无。
纵使再来一次,她也依旧为人鱼肉,便是母亲和弟弟也难以救出。
难道真的只能这样了吗?
还是说,这个世道上地位卑贱者就永远不能安安稳稳过日子。
那她,到底该怎么做。
屋外有人敲门,映雪扬着声音传话,“狸奴,葛妈妈命你今晚去花厅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