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禧自然知道自身的长处,她的确没有李满禧美丽,但容貌姝丽也算罕见,再加上苗条的身材和更加轻熟的身体,如何不能迷住谢恒。
空气中甜香浮动,本就容易让人情动,更何况她这样的装扮。
她指尖柔软,轻轻划过谢恒肌肤,连她自己都起了一层淡淡的涟漪,小腹上有些灼热。
从前和孙门生有过夫妻之实,早是尝过个中滋味的女子了,自从堕胎伤了身后,她是一忍再忍,终于到今日不必再忍了,身体竟是如此冲动。
谢恒很好,容貌身量都是一等一的好,她本就是她的妻,这都是她该享受的。
想到这里,她忍耐不住,扑进面前男人的怀里,想同他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却被他一下推开,那力道不留余地,好似真的没有半分留恋。
李满月脑中“轰隆”一声,燥热的身体也冷下来,她仰起脸,有些不敢置信,一双眼睛瞪大,里面水雾四漫,“夫君?”
她只到谢恒肩膀,柔弱无骨地站在他跟前,他竟然推开?
谢恒八风不动,看她时眸子也是暗淡的,并没什么异样的情绪,声色皆如常,“既身子不适,便早些休息,明日本王找太医来替你瞧一瞧。”
说罢转身就要走。
李满月一把抓住他的手,已是隐有哭腔,“夫君,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为何要走?”
谢恒背对她站着,并不说话。
李满月眼泪断了线一般往下掉,也不在乎什么礼义廉耻,世家规矩了,拦腰搂住谢恒,死死抱住他,不让他走,企图唤醒他作为男人的一点怜悯和疼爱。
“夫君,我很想你,你许久不来看我,我知道你喜欢狸奴,可她有了身孕,不便侍寝,我可以的,我可以让你开心……”
她也有自尊,这些话说出口是如此不堪,可若是不说,他今日走出了这间门于她才是最大的耻辱。
她越抱越紧,想将他揉进身体里。
“太晚了,早歇。”
谢恒声音冷似冰霜,恰好此时屋外下起了雨,将他声音融进夜色里,更显得悠远不近人情。
谢恒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从她怀里挣脱出来,背对着她走开几步,到门边才停下,侧了点脸颊对她说道:“李太傅绝不是这样教女儿的,名门贵女不该如此自甘下贱,日后不必这般羞辱自己了。”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哐”一声撞上,如同一把闷锤正敲在李满月心上,她还愣着,密密麻麻的羞耻从脚底一点一点漫上来,如同藤曼一般绕住了她的心,她简直呼吸不了。
缓缓滑坐到地上,终是再也忍不住,抱着双膝嚎啕大哭起来。
葛妈妈是听见声音跑出来的,恰好遇到谢恒从正厅里出来,脸色很不虞,衣裳也是完好的。
葛妈妈有些楞,一时竟没看出这是怎样的局面,侧夫人那样的容貌,再加上那样的装扮,那个男人能忍住不心动,更何况这时间哪有不爱美色的男人。
没道理才这点时间就出来啊。
她有些迟疑地上前,“王爷这是要走?”
谢恒正有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侧脸看过来的时候戾气摄人。
“你自去领二十板子,打完就在廊下跪着。”
说完提步走进雨里,也不管身后沈林叫他,“王爷,等等属下,撑着伞再走,小心着凉!”
沈林“哎呦”一声,狠跺了跺脚,斜了瘫软在地上的葛妈妈一眼,也追进雨里。
“王爷,王爷,等等我。”
……
雨刚下的时候李满禧便醒了,她从午后一直睡到现在,醒了仍旧十分倦懒。
浑身懒洋洋地提不起力气,但嗓子干涩,不得不起来喝口水。
松萝将水递到李满禧嘴边,“温的,喝起来舒服些。”
李满禧咽了口,果真温温的十分适口,她便一口气喝了一整杯,嗓子才舒服起来。
松萝替她擦了擦嘴角,笑道:“姐姐怀妊一切都好,就是贪睡,跟小黑似的。”
小黑自小就是懒猫,一天中有大部分时间睡着,如今李满禧也贪睡,它就常常偷跳上床,睡在李满禧脚边,不吵不闹地十分乖顺。
李满禧看了小黑一眼,笑得眉眼弯弯,“它喜欢我,连睡觉都要靠着我。”
“对了,王爷可回来了?下午从宫里来的御医如今住在何处?”
松萝扭过头去搁杯子,眼神没敢看李满禧,“御医住在前院,沈林小哥都安排好了,姐姐不必担心,王爷……奴婢不知。”
自小就在一处长大的,松萝这点别扭她当然看得出来,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松萝想岔开这个话题,“姐姐可要再喝一杯水,或者用点点心?”
李满禧秀气的眉毛蹙起来,“我们曾经说过相依为命,绝不互相欺骗放弃,此话犹在耳边,你却不肯对我说实话?”
松萝捏了捏衣角,咬了咬唇,半晌才支支吾吾道:“其实没什么,王爷早便回来了,是侧夫人……侧夫人把王爷叫走了。”
李满禧愣了一道,随即松了口气,有些好笑,“就为这事儿?”
“我怕你不舒心,不敢说。”松萝的确为她好,但也实在小看了她的容人之心。
李满禧很明白自己眼下的境况,也十分清楚自己该关注些什么,根本不会在这些事上多费心神。
“松萝,我们眼下最重要的便是保住这个孩子,其他的都不重要。”她叹了口气,“谢恒是王爷,功勋卓著,他风姿绰约,年岁也不大,今后他可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