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多年了,他这个人不怎么争气,现在裴家已经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都江流经芙蓉县,这条江对整个益州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
而当年裴华荣他爹就是在漕帮做帮头,负责管理芙蓉县的漕运生意,那会儿他家可是如日中天、富得流油,在整个芙蓉县被称为顶级富户也不为过。
可是漕帮帮头的位置太多人觊觎,裴老夫人刚生下裴华荣没多久,裴老爷子身子就垮了,没过几年就撒手人寰,连带着漕帮的生意也都被底下人分了个精光。
好在裴老夫人娘家有祖产,她自己也是商户出身,有那么几分经商的手腕,在病逝之前好歹给裴华荣留下了一些薄产。
那些薄产就是城南的常胜赌坊和城郊的几顷水田和几间大宅,按道理只要那裴华荣不作,这么多东西足够他这辈子吃喝不愁了。
可那裴华荣明显就不是老实安分的性子,这不就把菊丫一家当软柿子捏了嘛。
听到赵掌柜缓缓将裴家这么些年的往事道来,菊丫心里渐渐也有了底气。
“也就是说,这裴华荣其实没有那么势大,所以他才只敢威胁不敢动手?”
菊丫觉得这个想法很站得住脚,毕竟阿荷说了那七个打手就搁那影响他们做生意,手里的匕首转来转去还是没真的动手,就连食肆的桌椅碗筷也没有随意打砸。
这说明裴华荣其实本身就有很多顾虑,就是觉得他们许家突然发家只是靠着好运气,根本抵抗不住他的威胁吧?
而他们家做生意上个月就已经在杏花巷出名了,城西好多人盯着他们落英食肆这个新起之秀呢,消息肯定早就传到了裴华荣耳朵里。
他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这个时候出击,怕是因着刘县令出事才得了这么个好时机吧。
脑子里迅速将这些猜测过一遍,菊丫瞬间就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