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照片不能留。二弟最近在家,他看到会发疯的。”
海新月一脸心疼地望着已经成了灰烬的照片,叹息道:“我又不会给他看,我小心收起来不就好了,非得烧了!而且照片上的人女孩子也不是那个人呀,让陆然细看能看不出来嘛!”
陆远知道妻子心里不痛快,可他又能如何呢,当家人的他只能尽其所能地保家宅安宁罢了,所以纵使他的这个行为治标不治本,还落不下好,他还是得做。
“无论照片上的人是不是她,二弟都会痛苦,你总不想看他再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或是疯魔了似的去那个医院找那人的尸骨吗?而且若让他知道这照片上的女孩是那个女人与慕礼的孩子,你就不怕他对这个女孩进行打击报复吗?你忘了当初那个女人抱着孩子出现时,二弟差点将人连孩子一起撞死吗?”陆远只要一想到自那人死后,他这个二弟干的种种昏聩颟顸之事就头疼得不行,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不已。
听到丈夫提起二弟陆扬曾经做的那些蠢事,海新月那是满脸的不屑,很是薄凉地说道:“呵,陆扬他痛苦他疯魔,那不是活该,都是他自作自受的下场?他当年若是早点认清自己的心思,早点把那些花花心思收一收,会落成现在这样?他一个堂堂男子汉,竟还没一个姑娘家看的通透,想的明白,非要作,作出个这么个鬼样子!那人给了他多少机会呀,纵是被多少人嘲笑都忍了下来,他倒好,跟个缩头乌龟似的,非要做出那花心浪子的作派。活该!当年,当年,若非因为陆扬他懦弱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那人会和秦家的秦慕礼在一起吗?!若陆扬早早想明白了,那人还会死吗?!陆谨之,那是陆扬当年自己种下的因,那他就必须承担起这些恶果!”
说到后来,海新月红了眼眶,眼泪在里面不停地打转,身子也在不停地发抖。陆远毫不怀疑若是此刻陆扬出现在妻子面前,挨几下打都是轻的,气急了恐怕会挨个烟灰缸什么的。
“……”陆远思索再三,还是默默地缩小了自己的活动范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没办法,陆远虽说有心想劝一劝妻子,让其消消气,别把自己身子气着了,可对方愤怒的对象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弟弟。若是此时自己再凑上去,自己就该替对方挨打了。
这般一想,陆远还是默默地坐在一旁,等妻子把愤怒给发泄完。
“如果,如果当年我不介绍他们认识就好了。那样,那个人还能活着,活得好好的,过她最想要的生活,而不是受尽他人的欺辱,最后落得那样一个下场。连那个她舍弃大好前途也要生的孩子到最后都没保下来。”海新月眼神空荡荡的,视线也不知落在了何处。
但陆远知道,妻子肯定在回想她与那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新月,我想再试最后一次,若这次还是不行,我就不要他了。”
“新月,我不要他了,这是我为他流的最后一次眼泪。你不要担心,我会好好的。”
“新月,我找到那个人了!”
“新月,他若不负我,我必不负他!”
“新月,我们结婚了!看,这是我们的结婚证!”
“新月,我怀孕了!不知道宝宝长什么样,会不会听话。”
“新月,宝宝在动,你摸摸看,她在动呢……”
“……”
“……”
“您好,海新月女士,这里是XX中心医院,现在通知您,您的朋友陆思音刚在XX环山公路上发生了车祸,经抢救后无治,小孩也没保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