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程桥北就开始忙着收拾带回来的行李,从行李箱里拿出护肤品还有首饰,都是给她带的礼物。
“来,戴上看看。”程桥北打开首饰盒,从里面拿出一条项链给陈宁溪戴上,看着镜子里的人,问:“喜欢吗?”
陈宁溪笑,“喜欢。哎,你……”
刚要问他的事,程桥北转身又出卧室了,边走边说:“想起来了,有两件衬衫没洗。”
陈宁溪双手绕到颈后,解下项链重新放回首饰盒里,来到衣帽间就看到他拎着两件衬衫出来。
他有意回避,陈宁溪能感觉得到。
趁着他洗衣服不注意,陈宁溪用手机查了翡翠嘉丽最近的新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关于海外酒店有两三条消息,都是宣传推广的。
陈宁溪洗过澡穿着睡衣回到卧室,一进门就看到程桥北侧躺着,手撑着头一副我等你好久的样子。
他拍拍旁边的位置。
“头发还没干呢。”
他又拍拍,“懂点事。”
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嘛,陈宁溪说:“我去吹头发。”
“别跑,”程桥北从床上一脚迈下去,抓住她腕子,“我帮你吹。”
“我自己可以。”
程桥北拉着人往浴室走,“我自己不可以,我帮你吹,快一点。”
他猴急的样子跟平时云淡风轻的他判若两人,在床事上,程桥北是野性而充满侵略性的,尤其在他疯狂的时候,就是一只无法控制的猛兽,恨得将她拆骨入腹。
将她抱到盥洗台上,陈宁溪反手撑着边沿,他拿着吹风筒手指插进她头发里,随着吹起的风,指尖温柔的拨弄发丝。
耳边是嗡嗡的吹风机的声音,眼前是他健硕的身体,他的睡衣扣子咧开两粒,露出漂亮的胸肌线条。
脑海中瞬间出现旖旎缱绻的画面,陈宁溪深吸口气,将目光收回落在自己的脚上。
她试图让自己分心,不去想那些火热的纠缠,脸却为此滚烫泛红。
程桥北拨到她侧面的头发时,看到她耳边红了,目光移到她脸上,观察陈宁溪的表情很不自然。
他放下吹风机,一把握住她脖颈向上一提,陈宁溪被迫昂起头,眼前一黑,唇便被他吻住了。
“唔……”
她只愣了一秒,便闭上眼开始回应他。
手伸进他睡衣里,抚摸着贲张的肌肉,强壮的身体,双腿攀上他精壮的腰身。
睡衣的扣子被他一粒粒解开,细密的吻落在肩膀上。
背后的镜子里,映着她纤细漂亮的背,骨节分明的手在她的蝴蝶骨上贪恋的游走。
他向前一步,用自己分开她的腿……
浴室内,凌乱的气息和轻喘声交叠,荡了开来。
月光铺在两人布满汗意的身体上,陈宁溪看向窗外的月,问:“你到底为什么提前回来?我知道,你怕我担心,所以不告诉我。但你连我都不说,还能找谁吐槽?”
程桥北的手臂搭在床边,手自然的垂下,睁开眼,说:“我一个男人,总找老婆吐槽,会显得很没用的。”
陈宁溪翻过身来,搂着程桥北,“但你不说,我会觉得我很没用。谁都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有些话找人聊一聊,说出来,心情就会好一些。”
程桥北沉默会儿,“……之前我们不是聊过功高盖主的话题吗,现在开来,应验了。”
陈宁溪一点就透,“你是他儿子,他连你都不信,还能相信谁?”
程桥北无所谓的笑下,“他要的不是一个值得相信的儿子,是一个不会脱离他控制的棋子。眼看海外酒店的项目就要结束,现在派一个经理过去接替我,你知道他们在背后都说什么吗?说我忙了一圈,给别人做嫁衣。其实,我能理解他,中高层里已经有质疑他的声音了。我又正值风口浪尖,一些别有用心的高层又打算拿我当枪使,我又否了他亲自建立起来的酒店,在他眼里,我就是要造反的逆子。
不把我召回,担心海外酒店成了我第二个奠基石。”
陈宁溪说:“召回你是口头上通知还是发了正式的函?”
“用集团内OA发的函,很正式。”程桥北说。
如果只是口头性的传达,这事就还有得谈,或者说只是目前程向恒想杀杀他的锐气。
但形成书面函而且是通过正式渠道面对公司全体发布,这意义就不一样了。
“把你召回来,是让你回舟山酒店还是去总公司报道?”陈宁溪问。
程桥北说:“没有提,只是让我回来。”
陈宁溪抬起头,“……没提是什么意思?不给你任何职务了?”
程桥北接到任命函时,就已经看出程向恒的意图了。
陈宁溪:“你没找他?或者解释一下?”
程桥北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呵呵……解释什么?他只相信他想相信的,我就算解释,也不会改变他的想法。我从接到任命函就没再联系过他,也没联系公司。”
“……”所以,陈宁溪理解的意思,程桥北算是被程向恒踢出局了。
“他知道你回国吗?”
“肯定知道,我交接完工作,万经理就能报告给他。”程桥北撑起身,靠着床头,把人捞过来抱在怀里,他目光幽深,盯着暗处,说:“我爸这人不相信任何人,他只相信自己,所以,集团只有握在他手里,他才能安心,稍微有一个人风头盖过他,都要被忌惮的。”
陈宁溪觉得有能力的人,选工作就不会拘泥于待遇,而是心情和人际关系。
以程桥北的业务水平,换任何一